(亂倫、綠母、後宮、凌辱、強制)4.破碎韓雲溪偶爾也會厭倦自身的某些優良習性,例如每天雞鳴時分就是自然醒來,有時候他很想睡到日晒三竿,但運轉不息的先天玄陽功總讓他精神飽滿,讓身體有理由拒絕睡意。
有得有失,從來如此。
王雲汐早早醒來,已經給他打好水,準備好衣裳和洗漱用具。
一切彷如回到了兩年前,她還是叫“夏木”的時候。
但韓雲溪卻是越發覺得自己無福消受起來。
昨夜王雲汐脫光了進來,韓雲溪卻讓她穿回衣服。
一個刻意討好,一個刻意拒絕,結果兩人只是坐著聊了大半個時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弄,卻又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在王雲汐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用過早點,韓雲溪就冷冰冰地對王雲汐下了逐客令。
王雲汐大概習慣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一言不發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時,那苗條身軀透出的蕭瑟背影,韓雲溪的惆悵感卻是越來越濃烈起來。
雲汐,雲溪,為何非要選那個汐字呢? 他嘆了口氣,越發覺得王雲汐看他時那種帶霧又帶雨一般的眼神,讓他感到不自在,不過倒是多想無益,他清空腦子,去回想昨夜之事來。
輕微的傷勢昨日稍作調息就痊癒了,但韓雲溪此刻回想起來,當時的處境卻是兇險異常。
那女子大概是因為後面有傅長老在追著,無意對他出手,不過是回身隨意一掌的掌風居然就把他給擊傷了。
以那女子輕功之高,那一掌若是飄至韓雲溪身前印在他胸膛上,他的下場和那藏書閣的守門弟子差不多,哪怕他比那名弟子修為要高上許多,也會是心脈碎裂而亡的下場。
算上月頭黑豹寨那次,這個月韓雲溪已經兩次有生命之危了,黑豹寨那次還是依仗實力化解的,但昨夜那種,卻不無運氣成分了。
此刻韓雲溪不由想起童長老曾對他說的一番話:“闖蕩江湖,修為自然是越高越好,但有時候,好時運才能讓人活下來。
想當年老夫年輕時參加伐魔大戰……” 運氣? 韓雲溪深以為然,但旋即又啞然失笑,卻是那時運重要又如何?捕不到,捉不住,在意也沒用。
到底還得是依仗修為。
這般想著,韓雲溪還是決定去露台吹吹山風清醒一下,再去崇武堂修鍊。
當初挑選西苑作為自己的住所,韓雲溪恰恰喜歡它建築於那懸崖邊上。
韓雲溪覺得,既然住在山上,就要高高在上,尚若在那總壇中間,舉目四周都是那屋檐門樓,那和山下有何區別? 韓雲溪心情鬱結難以抒懷的時候,他就會在這露台上,遠眺西邊的山嶺森林,還有被包裹在那綠色里的傷疤一般的盤州城。
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會讓他覺得困擾他的事不過是渺小的,不足掛齒的,讓他的心情舒展開來。
敦兮其若朴,曠兮其若谷。
純樸得好像未經雕琢,曠達得好像高山空谷,前半句韓雲溪自認做不到的,倒是那後半句,他覺得大丈夫當是如此,虛懷若谷,包容兼納。
可韓雲溪卻沒想到,踏上閣樓拉開門走入露台後,沒來得及仔細眺望那無邊天地,左邊眼角不經意瞥到的一抹“黑影”,讓韓雲溪的身軀一震,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身子已經下意識做出反應,整個人往後一個彈跳,直接回到閣樓內。
於此同時韓雲溪一身內力也開始調動起來,隨時準備一掌擊出去!但等他擺好架勢后,門外山風呼呼,他下意識認為的襲擊卻並沒有出現。
韓雲溪壓下驚駭,屏住呼吸,緩慢走出露台。
讓韓雲溪驚駭的,卻是露台上躺著一個人,渾身黑衣,那姿勢卻像是打坐的時候突然暈厥而倒下去的。
是那闖山者! 韓雲溪本能地想喊人,但腦子裡念頭跳轉,卻一瞬間又清醒過來,止住欲脫口而出的叫喊聲。
瞧見那黑衣女子的確是一動不動,不像有詐,韓雲溪心忖,以那女子武功之高,也無需用那等小人手段。
韓雲溪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小心翼翼上前,然後閃電般地抓住女子的手腕,扣住那脈門。
嗯? 韓雲溪立刻又覺得驚詫起來,卻是握著那女子的手,觸手冰涼,如一塊堅冰一般,沒有一絲溫度,像是那女子吹了一夜山風,已然凍斃在這露台上。
但韓雲溪卻明顯感覺到,雖然微弱,但女子被扣住的脈門依舊有脈搏,只是那跳動的頻率異常緩慢輕微,那女子倒是還活著。
韓雲溪又探出手指,去點女子的穴道,然而再次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內力絲毫無阻地被送入女子體內穴道,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穴道封閉起來,沒有受到一絲阻礙和反抗。
那女子昨夜展示出了的驚人修為,如今那一身內力卻蕩然無存,像是從未修鍊過內力的普通人一般。
雖然感到疑惑,但對於韓雲溪來說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韓雲溪不再多想,抱起女子下了樓,卻是進入書房內,挪開存放雜物的箱子,啟動機關,箱子下的那塊地板滑開,露出一條狹窄的暗道來。
——女子差不多在晌午時分才幽幽醒轉過來。
“是你……” 她張開眼睛后,沒有四處張望,而是直接看向坐在對面發現她醒來,剛剛把一本書放下的韓雲溪,開口說道。
那聲音雖然略帶沙啞,卻輕柔含羞,如輕紗拂面一般,又因尾音帶點糯音,卻又讓那輕紗拂面后又把人的臉輕輕蒙住才緩慢滑落。
韓雲溪已經做好面對那女人發瘋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清醒過來,非但沒有暴怒試圖掙脫鐐銬鎖鏈,反而一絲動作也無地睡在那被褥上,只有一對勾人的眸子在盯著他打量。
“你認識我?” “不認識。
但也算見過一面,不是嗎?” “嗯。
” “公子把賤妾藏起來了?” 賤妾? 韓雲溪一愣,卻見那女子說著,身子扭動起來,卻是在舒展身子,可惜手腳都被鐐銬和拇指粗的鎖鏈約束著,活動有限,只能讓身上的鎖鏈哐當地響了起來。
女子才又笑了笑,繼續說道:“需要鎖鏈嗎?賤妾如今一絲內力也無,不過是普通女子一個了。
” 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韓雲溪鎖住女子后,的確有探查過女子身體的情況,正如卻是發現那女子身中一種劇毒,那種毒毒性強烈到讓女子調用了全身內力去壓制,無法逼出體外。
只是奇怪的地方是,他人中毒是用內力死守丹田,只要丹田尚在,就有能力對抗毒性。
可女子卻是反行其道,似乎將所有毒性都逼到丹田去,然後調動牢牢鎖在丹田內……韓雲溪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將目光從那女子的身上,移到了前面的地板上,然後語氣冰冷地問道:“名字?” “白瑩月。
公子是在審問賤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