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溪正色答道。
蕭月茹又是一愣,一時間心裡居然雜味叢生,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拿這個弟弟沒辦法起來。
哪有人這般毫無障礙地承認自己信口雌黃的?那臉上甚至不見有一絲異色,看起來卻像是已然習慣如此。
但說這個人不實誠,但做的事情卻又是讓她感覺到誠意滿滿……蕭月茹雖然心裡對此不抱希望,但聽到韓雲溪這麼說,也不禁面帶不悅地質問了一句:“郎君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難道所說的一切卻都是糊弄姐姐的?” “姐姐稍安勿躁。
容許弟弟說些姐姐不愛聽的話。
昔日姐姐乃弟弟階下之囚,弟弟尚且對姐姐以禮相待,信守承諾,直到那鐵蘭姐姐應允之前,卻是不曾強迫於她。
弟弟如何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這些話,卻是韓雲溪此行主要目的之一,此刻請君入甕后,自然是順著蕭月茹的杆子爬了上去:“姐姐若真想重建鐵山門,弟弟自然會信守承諾鼎力相助。
但是……”韓雲溪頓了頓“還是那個問題,姐姐真打算重建那鐵山門嗎?” “非不願,乃是不可。
” 蕭月茹卻是拿了韓雲溪的話,反過來回答了一句。
“姐姐想想,你重建那鐵山門卻是為何?” “這……”蕭月茹一時語塞。
“我知道姐姐覺得那鐵山門重建無望,但我卻與姐姐看法不一。
” “南唐不會放任南詔被吐蕃吞併,與其以後戰火燒到南唐,不如將戰場放在南詔這裡,故此南唐是一定會出兵助南詔的。
夫人自覺無力重建鐵山門,卻是想以一己之力謀那一派之事,自然是不行……” 韓雲溪轉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蕭月茹:“但若果弟弟願意向母親引薦姐姐,屆時太初門很樂意藉助夫人在南詔的聲望,為夫人重建鐵山門出謀出力……” 蕭月茹玉體一震,雙目瞪圓,韓雲溪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卻是哪裡還不明白韓雲溪話里之意。
“但姐姐真願回到過去那般生活嗎?”——翌日,西鄉鎮。
“韓公子,可是有需要小弟奔走之事?” “暫時沒有。
” “那……” 韓雲溪往一邊的太師椅一坐,四下打量一番,卻說道:“羅捕頭,你這地窖建的不錯嘛……” 卻正是韓雲溪抱著蕭月茹睡了一宿后,心裡卻是打著“先冷落那騷婦幾天”那欲擒故縱的心思,告辭后順道奔向了盤州城的衙門。
那八坊門出來的捕頭羅天翔湊巧沒有公務在身,進而正好在衙門裡,與一群衙役在賭錢。
沒想到太初門的高手居然會親自上門拜訪,羅天翔大喜,卻是覺得自己那100兩銀子起了作用,隨即執意把韓雲溪邀請到他那在北郊西鄉鎮,專門安置劫來女子的宅子來。
地窖一共四間牢房,只有三間關了女子,容貌姿色皆是中上之選,全部赤身裸體,頸脖上拷一鐵圈用鐵鏈子栓在鋪著木板的牢房裡面。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韓雲溪那日在小樹林里見著的那被羅天翔三人輪番姦淫的,剛成婚不久的七彩布莊三千金赫然在內,只是如今看著那張俏臉卻是光彩黯淡,目光獃滯,異常憔悴。
“的確費了一番心思……” 羅天翔說著,地窖那門卻是發出吱呀一聲,韓雲溪看過去,門被推開后,進來一名端著盛放酒瓶酒杯托盤的,和牢房中囚禁的女子一般赤裸著身子的美婦。
韓雲溪一愣,這名甩動著胸乳走到跟前,跪在他腳邊將那酒瓶酒杯放到桌子上的女子,剛剛在上方卻是穿戴整齊,那羅天翔向他介紹時說“這是賤內”,卻正是羅天翔的娘子劉巧娥。
“羅兄這是?” 韓雲溪故作疑問。
“韓公子,這牢內劫來的女子,都是在下平時賞賜弟兄招呼朋友玩樂用的,早已骯髒不堪,兄弟我這粗人耍起來自不在意,但韓公子何等身份,怎麼會看的上這種殘花敗柳呢?下次兄台拜訪,且遣人先行通知,羅某定當為韓公子準備一名清白的雛兒。
但如今想來,卻是只有我這娘子只侍候過在下一人,如果韓公子不介意,我這娘子卻是請韓公子隨意享用。
” 韓雲溪臉上一笑,卻越發覺得這個羅天翔是個人才,這等為了自己利益連自己娘子也能親手奉上的人,雖然是無法信任重用的,但讓他去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能看出,聽聞羅天翔的話后,那裸體跪於韓雲溪身邊的娘子巧娥臉色一暗,眼眶泛起水霧,顯然正如羅天翔所說,這種事這小娘子也是第一遭。
“韓某其實也不太講究……” 韓雲溪說著,卻是伸出手握著劉巧娥那飽滿的胸乳,在劉巧娥控制不住地一聲驚呼中,揉捏了幾下,鬆開手后,從懷裡掏出一本輕薄得只有土來頁紙的書來,擲於桌上。
羅天翔雙目一亮,拿起一翻,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卻是立刻離開座位和他娘子一般跪在韓雲溪前面,說道:“謝韓公子賞賜,在下以後必定……” 沒等羅天翔那一堆“發自肺腑”的感恩之言和許諾出口,韓雲溪卻是不願聽那廢話,制止了羅天翔:“那些話不說也罷。
你使的是雙劍,這本子母劍法雖然只有前五招,但也足夠你練個三兩年了。
” 韓雲溪最終也沒弄那劉巧娥,雖然像羅天翔這種小角色,他娘子弄了也就弄了,也不怕對方心裡會否有其他想法,但他昨夜與蕭月茹糾纏了一晚,這等貨色卻是暫時提不起勁來。
羅天翔這類王著緝拿盜匪之職背地裡卻綁人勒索王盡那盜匪之事的人,平日免不了和許多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各種小道消息確實比一般人要來得靈通。
倒是一番交談下,韓雲溪卻是得到了不少頗為有用的消息。
在羅天翔處,被羅天翔強迫著依舊赤裸著身子的美婦巧娥侍候著享用完午膳后,韓雲溪直接上馬朝赤峰山奔去,等進了赤峰山山門卻已經殘陽西沉了。
半山腰將馬交還馬廄,韓雲溪施展輕功朝著山上奔去,沒想到半路的山道邊上那茶園的門口,突然走出一身著紅衣的貴婦來,卻讓韓雲溪立刻停下了腳步。
那名貴婦身材比韓雲溪這名七尺男兒尚且高一分,身段丰神綽約,卻是該豐碩的豐碩,該纖細的纖細,從上到下渾然天成,一起恰到好處。
若是那蕭月茹,旁人目光定是在那身高或者飽滿裂衣的鼓脹胸脯之上,但眼前這貴婦人卻讓人著眼於整體,無論看哪都如此適宜又如此奪目。
那渾然天成的軀王上也長了一副渾然天成的面孔。
烏黑柔順的濃髮之下,眼珠子似一汪春水倒映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輝;那瑤鼻鼻樑纖巧挺立,鼻翼勻稱雅緻;下面兩片豐厚唇兒不曾塗抹口脂,卻色□朱紅溫潤。
韓雲溪母親姜玉瀾讓人不敢直視是那一身飄霜落雪的冰冷氣息,和言語就能定人生死鑄造的威勢,但眼前這名貴婦,憑藉的卻是那一身自然散發的雍容華貴之氣,彷彿在向他人宣告,她生來就是公主,就是娘娘,他人只配跪伏在她羅裙之下聽她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