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屁熊和花花雞(1-17) - 第2節

我頓了一頓,眼睛看著別處,壓制著心裡一陣奇怪的躁動,小聲說:“當初你接受花花雞的親吻時,有沒有想到前兩天,你也接受過我的吻?” 這是英子給馮明起的外號,但我從沒聽她當面叫過馮明。
英子一下把我從身上推了下去,雙手扣住我的脖子:“你看我的日記了?” “謀殺親夫啊?” “那時我們還沒結婚,我的身體是自己的!你怎麼能這樣做?!”英子拍打著我,羞惱至極,眼睛里也滲出了淚花。
我緊緊地抱住英子,對她表白:“英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前兩天整理東西時你的日記本掉下來,我就隨便瞟了兩眼。
我還看到你對我的評價,英子,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愛我。
” 嘴裡這樣說著,其實心裡一陣隱痛。
英子在日記里還有一些把馮明和我對比的分析,看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是,這是我自找的,誰讓你看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了。
我最不滿意的,是英子說馮明比我更英俊。
那個說他倆在一起更般配的英子的女友,我將把列為生平第一死敵! 一開始馮明一吃完飯就回屋,我也覺得不妥,便讓他隨便一些,一塊兒看看電視,聊聊天。
馮明苦笑著我和說:“真對不住,給你們帶來太多的麻煩了。
” 到了七月份,馮明住不下去了,有時看英子穿著睡衣出來進去的,他的眼睛便有些管不住了,英子在那方面的需求也挺多的,我有時都招架不住,有的時候英子的動靜也挺大的。
一直到高潮退去,她才會緊張地聽聽外面的動靜,吐吐舌頭。
馮明便騙我們說已經找到工作了,要搬出去,英子看他說得有板有眼,以為是真的,還提出讓他請客,我察顏觀色,覺得有假,夜裡對英子說,馮明可還沒找到,他可能是覺得有些不方便了。
英子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的說話和表情有問題,那種開心不是很自然的流露。
怔了一會兒,她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算了,就當成真的吧。
” 馮明第二天就搬走了,五六天的時間也沒再和我們聯繫過一次。
英子也不想提起他。
那一周的周日晚上,英子和同事參加一個商務晚宴,回來時很晚,我發現她哭過,兩隻眼睛紅紅的。
我以為她只是想父親,便沒細問。
第二天我出差,到第三天中午才從外地回來,英子給我打電話,說出事了。
我趕到英子工作的公司邊上,在一個麥當勞,英子哭啼啼地和說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她的頂頭上司,愛慕英子的美貌,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對英子動手動腳的。
周日的晚上,他利用和英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要英子做他的情人,還騷擾了她,英子堅決地予以拒絕。
我出差的那天晚上,英子到飯店接待公司的客戶,晚上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的上司再次把她騙到一間客房,把門反鎖,準備非禮。
英子早有準備,因為我出差不在,她便讓馮明來飯店接她,英子趁上司脫衣的功夫,按上了快速撥號鍵,馮明聽到電話里的動靜,找上門來,把她上司打得不能動彈,拉著英子得意洋洋而去。
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上司從馮明留在飯店客房裡的外衣,找到了馮明的臨時工作的一家小旅遊公司的名片,第二天上午,就找了一幫人,狠狠地修理了馮明一頓,馮明被打成顏腦重傷,昏迷不醒,現在住進了醫院。
我愣了半天,對英子道:“現在你報警了嗎?” 英子搖搖頭,小聲對我道:“報警了,警察上午就來公司了,和那個傢伙聊了幾句,做了些記錄,然後就走了。
”她已經決定辭職了。
我急問:“為什麼?” 英子冷笑道:“那個上司,是一個高官的孩子,公司根本不敢開除他,也不知警察的調查有沒有下文,反正我決定告他。
” “哪個大官的孩子?” 英子小聲地對我說一個名字,我一驚:天,這麼通天的人物,怪不得那樣囂張! “你要告他?” 英子堅決地點點頭。
我拉著英子的手:“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啊,那樣的人,那樣的家族,在南京真得能稱得上有權有勢。
惹急了他,他的手段說不定會更狠!” 英子面色一變,只是冷冷看著我,我語結,忙道:“我只是讓你想一下最壞的可能性,那樣的傢伙一定要告!” 然後掏出手機,給一個姓劉的當律師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和他說了說,那個在業界以正義感著稱的朋友當下就說,他願意幫這個忙。
英子的面色才緩了過來,說:“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馮明,你最好當面和劉律師交流一下,你說呢?” 我點頭同意。
見到了劉律師,我才把那個傢伙的背景和他說了。
劉律師一震,眼睛轉了半天,問:“你老婆吃虧了嗎?” 我搖搖頭,劉律師嘆口長氣對我道:“這個案子沒有人會接的,我也不能。
象那樣的高官子弟還算好的呢。
你就勸你老婆認了吧。
離開他,躲得遠點,這是我的忠告。
“ 第二章月過去了,馮明的情況沒有任何好轉,我們把他接回了家。
醫生說,馮明的這種情況基本上可以判定為植物人了。
英子傷心得不得了,有一段時間,在那間小客房裡,幾乎每天土幾個小時地拉著馮明的手,喃喃地自語著什麼。
那個行兇的傢伙,終於從那個公司里消失了,說他消失,就是說,我們也不知道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
英子的公司對作為受害者的我們,表現出來不合適的冷淡。
英子恨恨地離開了公司,整天一般都呆在家裡,除了做做飯,便是拉著馮明的手說話。
好在我的工資還挺理想的,養活“一家三口”的用度綽綽有餘。
要說我心裡不彆扭,那肯定是假的,但馮明是為英子受的傷,現在基本上同死人無兩樣,我的嫉妒,也只能壓抑在心裡了。
慢慢地,我也習以為常了。
我要是學過心理學,就會知道,這種情緒的積壓,肯定會導致我一些心理的反常。
正值夏天,天氣非常地熱,給馮明擦身子的活,一開始基本上是我做的,但是後來當我出差不在家時,英子也王,對於那種情況,我基本上是駝鳥政策,不去想。
又過了一個月,英子慢慢也絕望了,我不知她是不是心裡還在感激馮明。
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再感激了。
人啊。
有一次,我出差回來,見英子一掃往日的憂鬱,滿臉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她拉著我的手,跑到馮明的房間,說:“馮明有反應了!” 我一愣,眼前一亮:“真的!蒼天不負有心人,你怎麼做到的?” 英子臉一紅,說:“我就是一直和他說話唄。
”然後就低下頭不往下說了。
我還沒往深里想,看著床上一動不動,兩眼直勾勾的馮明,問:“英子,你再讓他反應一下嘛。
” 英子把紅紅的臉別向窗外,好象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斷。
一團疑雲升起在我的心頭,我定定神,拉著英子,小聲問:“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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