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琪望著那三隻熊,左看右看就是做不出個決定,過了十分多鐘后,她依然還是不曉得該選那一隻。
那短髮女人看了看錶,大概是不想再等了,她便對著程以琪說道,「不用選了,我三隻都買好了。」
「可是、你不是只要送一個人嗎?」
「是啊,不過我三隻都喜歡,就都買了吧。」
「嗯…好吧…」
結完帳,那短髮女人向程以琪道了謝,便拎著三隻熊瀟灑的走了。
程以琪望著那女人,雖然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但是怪在哪也又說不上來,只好繼續認真安分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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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陽離開了熊寶之家后,便從懷裡拿出那本她隨身攜帶的小冊子,然後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程以琪,18歲,工作認真,個性猶豫不決、優柔寡斷。”
她回到家,迅速的脫光了衣物,啊啊,衣服什麼的實在是太礙事了,身上沉甸甸的總是會讓她提不起勁工作,還是赤裸裸的感覺最痛快了。
她坐到書桌前,把今天收集到的所有關於程以琪的資料全數攤在桌子上,然後細細的研究了一番。
雖然就一般人而言,這隻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認真來說,這卻是世界上最讓人難以明白的謎題。
她的任務便是,找出程以琪的煩惱,並且解決它。
唉,這的確是很棘手的一件事,要不是為了交換到相關的情報,她才懶的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麻煩事。
她把今天買的那三隻熊擺在床上,等下次安喬來的時候,再把這三隻熊拿給她選吧!要是安喬的話,一定馬上就會選出她想要的是哪一隻了。
祈雨陽躺在床上,想起那通電話,她便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前幾天,祈雨陽接到了一通越洋電話,她疑惑的接起電話,電話另一端的是個陌生女子的聲音,「你好,請問是祈雨陽嗎?」
「我就是,有什麼事嗎?」祈雨陽心裡這搞不好是詐騙集團打來的電話時,那女子忽然說了一句令她震驚不已的話。
「你想知道楊海晴在哪裡,是不是?」
祈雨陽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詫異的說道,「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程洋琪,雖然我休學了,但應該也算是你的學妹吧?」
「程洋琪…嗯…你是新聞社的…難怪…」祈雨陽思考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問了下去,「楊海晴在哪?」
「我先告訴你吧,這世界上知道楊海晴在哪裡的人,加上我共有三個,另外那兩個人是決計不會告訴你的,所以我想,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除了透過我以外,你是不可能找的到楊海晴的。」
祈雨陽沉默了一下,程洋琪這女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打來告訴她楊海晴的所在地,想來想去,程洋琪會親自打電話來應該是有什麼目的的吧?祈雨陽只好嘆了口氣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我就直說了,我有一個妹妹在台灣,她的名字叫做程以琪,我要拜託你替我找出她的煩惱,並且解決它,要是你的話,一定能夠辦的到的吧?前新聞社傳奇人物祈雨陽。」
祈雨陽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什麼?我可是記者,又不是徵信社的,你拜託我這種事幹什麼?」
「我知道你的本事,你的妹妹雨月是我以前新聞社的社員,她老是跟我提起你的事…說你是台灣的瑪波小姐什麼的…」
祈雨陽無奈的搔了搔頭,真是的,怎麼每個人都在拜託她這種事呢?上次才替葉茗時調查了楊若辰的事,這次又被程洋琪開口要求要替她搞定妹妹的事,真是的,老是做這種免錢的虧本生意,乾脆辭掉記者的工作,開一間徵信社還比較好賺呢!
程洋琪替妹妹擔憂,祈雨陽又何嘗不是?
祈雨陽的妹妹祈雨月去年因為車禍意外而不幸失明,雖然動了手術,結果卻是失敗收場,手術失敗的打擊、再加上情路不順的關係,自此之後祈雨月就開始自暴自棄,再也不願意動手術。
祈雨陽好說歹說、費盡唇舌要祈雨月去動手術,但祈雨月怎麼樣就是不願意,於是祈雨陽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找到一向和祈雨月親如姐妹的楊海晴,便能找到方法說服現在人在阿根廷的祈雨月回來動手術。
所以現階段祈雨陽最大的寄望就是要找到楊海晴,想辦法讓她和固執的祈雨月見上一面,但是不管祈雨陽用盡任何方法、透過多少人脈,就是始終沒有楊海晴的消息,正當她陷入絕望的時候,程洋琪的這通電話,頓時給了她一線生機。
祈雨陽試探性的問道,「原來如此,你和海晴是朋友吧?」
「嘖,我和那隻綠眼貓沒有關係,我只是碰巧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罷了。」
「你說知道楊海晴所在地的另外兩個人,是李心倫跟江赫吧?」
程洋琪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果然不簡單啊,祈雨陽。」
「這是當然,江赫我已經找過他很多次了,但他是個非常小心的人,問來問去根本問不出什麼結果。而李心倫在國外打球,我想找也找不到。」祈雨陽拍了大腿,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麼會沒有想到你也有可能會知道這件事?雖然你跟江赫已經分居了,但你們並沒有離婚。」
程洋琪語氣得意的說道,「不是有可能,而是我確實知道楊海晴在哪。」
「好吧。」祈雨陽只好無奈的嘆道,「把你妹妹的照片跟基本資料給我吧,最好在跟我敘述一下她的個性、喜好等等的。」
於是,祈雨陽便接下了這看似簡單,其實要花費不少力氣的工作。
和程以琪對談完了之後,祈雨陽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葉茗時。
如果沒記錯的話,葉茗時曾經帶著喝的醉醺醺程以琪到汽車旅館過夜,如果是程以琪的煩惱的話,或許她會知道些什麼也說不定。
祈雨陽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便撥了葉茗時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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