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頭顱(男暗戀女) - 44(2500,二合一) (1/2)

一頓吼叫發泄完,夏聽南還是覺得哪裡有點彆扭,躺在床上又去摸手機,翻了翻徐秉然的朋友圈,還是那些公安推文,於是又把手機一甩,埋進被子里。
談戀愛談戀愛……我怎麼就同意了呢……夏聽南在床上翻來覆去。
這一晚夏聽南睡得十分不安穩,半夜驚醒了叄四回,每次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我談戀愛了?哦,還好是做夢……不對!不是做夢!啊啊啊……
幸好徐秉然十分繁忙,後面的一兩個星期都神出鬼沒,這下他們倆真的變成名副其實的地下戀,見不到面,夏聽南也鬆了口氣,覺得自在了一些。
有一天,徐秉然忽然給她打來一通電話,接通電話時,除了車輛的鳴笛聲,只是在安靜縫隙間清淺的呼吸聲,半晌才叫了一聲“夏聽南”,然後又是呼吸聲。
夏聽南頭皮發麻,疑心自己在聽網上很火的ASMR,她連忙問他什麼事,徐秉然又沉默了好久,才說:沒事,確認一下是不是在做夢。
她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等掛了電話,徐秉然給她發了一句:等閑下來,我去找你。
她盯著那行字看了一會兒,最後發了個:好。
她以為徐秉然所說的閑下來至少還要大半個星期,沒想到他當天晚上就來了。
天空是黑里透著藍的沉,徐秉然沒走正門,翻的窗,嚴格貫徹落實“地下戀”要求。
兩個人又像小學生似的坐在床邊,夏聽南實在是不習慣這種古怪的氛圍,於是開始說著各種趣事,生怕自己安靜一秒,這個空間的流速又會變慢。
徐秉然一直默默聽著,然後慢慢拉住夏聽南的手。
又過了一會兒,夏聽南發現徐秉然睡著了,直挺挺倒在她的床上,看起來又疲憊又柔軟。
夏聽南看了一眼自己被緊緊拉著的手,又看了一眼他的睡顏,心說這戀愛是這麼談的嗎……怎麼和小說里寫的不一樣……
和以前好像也沒什麼差別。
就是徐秉然變得黏人了。
……
又過了一個星期,夏聽南也開始忙了,因為圖書館決定在這個周末舉行一個讀書會,這幾天她都在幫忙做物料以及宣傳,葉主任使喚著她到處跑,閱覽室活動室來回跑,資料列印一下,桌椅搬一搬,沒有一刻停下。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公交上,夏聽南忽然捂著肚子,一臉冷汗。
下車后,她一路忍著痛小跑回家,跑上樓,以最快的速度開門往廁所跑。
然而今天最倒霉的事情出現了。
“媽,你上好沒有?”她一臉絕望,扶著衛生間門框的手臂都在顫抖。
夏媽媽也一臉微妙,顯然不滿於和夏聽南在衛生間進行有味道的交流,她說:“我才剛坐下來,你去秉然家借個廁所,我看他今天回來得挺早。”
“不用,我還能忍。”
夏聽南覺得在徐秉然家蹲坑這種事多少有點丟人了,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現在畢竟兩人身份有變化,她還是得注意點形象。
一個剛戀愛的少女,不能,至少不應該,在對象家裡拉屎。
“忍什麼,我還沒得很,快去,別憋壞了。”夏媽從容地拿著蒲扇扇著風,一點沒有起來給夏聽南讓坑的意思,看著夏聽南的表情,她奇怪道,“怎麼了?還不好意思了?你以前又不是沒去過。”
夏聽南只好小跑去敲徐秉然的門,沒人開,她給我他發了條信息問他在不在家,也沒等他回復,顧不得丟不丟臉,果斷地去翻了窗。
徐秉然的陽台門沒鎖,那就是有人在家,夏聽南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在家卻不開門,直直地往徐秉然房間里的衛生間跑去。
哐地一下打開衛生間的門,熱氣撲面而來,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徐秉然是在做什麼。
浴室里煙霧繚繞,水柱從頭頂噴洒,淺色的瓷磚倒映著人影,脖頸上那一條紅繩異常顯眼,因為側著身,背後的翡翠平安扣若隱若現。
徐秉然赤身站在浴室里,在朦朧氤氳中若隱若現地顯露出健碩的身材,以及……
以及……
夏聽南徹底呆在原地,滿腦子都是之前錢雲會開玩笑的那句“年紀小沒關係,那個大就行”。
啊,確實。
確實。
……
救!命!啊!
徐秉然剛進來,才把身上沖濕,看到她忽然闖進來的瞬間,腦子也空白了一下,立即就想轉身,然而像是想到什麼,又只是偏了偏身子,綳著臉往玻璃門帶磨砂塗鴉的地方靠近了些,企圖擋住自己。
“夏聽南?”就連聲音都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夏聽南大概是憋糊塗了,眼睛直愣愣地徐秉然,神情恍惚地解釋道:“我肚子痛,憋不住了,來借個廁所。”
“……你先出去。”
夏聽南終於反應過來了,頓時往外走,轉身的時候還摔了個踉蹌。
她站在衛生間門口,耳朵里都是裡面窸窸窣窣的動靜。
流水聲停止,毛巾抽動的聲音,腳步聲,再接下來,是臉旁邊的熱氣。
徐秉然沒帶褲子進去,下半身只圍著浴巾,身上倒是穿了一件短袖,還有一些濕漉漉地黏在身上,顯然是急匆匆出來的。
進去吧。他催促。
夏聽南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向下移了移。
他又叫了一聲,顯然壓抑著什麼情緒。
她收回目光看向他,咽了咽口水,表情有點不自然,覺得徐秉然身上的熱氣往她臉上泛濫,她忍不住摳了摳褲子邊。
徐秉然看到她的小動作,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情緒,有點想笑,有點泛酸。
你還記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嗎?他又確認了一次。
夏聽南目光閃爍:男女朋友……
他聞言頓了頓,然後說: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客氣了。
……
夏聽南表情空白地坐在馬桶上,還是沒有緩過神。
蹲了十分鐘,開著排氣在衛生間里又思考了五分鐘的人生,她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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