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趙淳開玩笑似的,創下了宗教,並成功發展了一位信徒。
然後,當天晚上神恩來了,白蛇杖上剩餘的六個金字,一個一個在他眼前爆裂開來,隨風飄散。
白蛇杖頓時恢復成了一條巨大的水銀蛇,撐滿了整間廚房,圍著趙淳親昵地遊動。
如果不是房子拘著,趙淳感覺它還能變大。
第土二章·靈魂鎖鏈2022年3月8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這兩年因為窩闊台汗喜歡觀看血腥角抵戲,於是蒙古貴族、大臣將領還有各族大商人都紛紛組建角抵戲團。
角抵戲成為了蒙古一種時尚的娛樂活動。
今年由於參加的力士太多,比賽規則發生了變更。
在那達慕的傳統項目,賽馬、射箭、摔跤等舉行的同時,角抵戲在一處軍營中單獨進行淘汰賽。
淘汰大部分力士,只保留20名在最後一天公開比賽。
其中前土名可以得到赦免,獲得白身。
第二天黑獄角抵團被人領到了比賽的軍營。
哇撒,滿谷滿坑的人,大部分是一個個凶相畢露的力士,然後就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最後捨棄觀看傳統項目而選擇過來看角抵戲的重口味牧民也有很多。
偌大的軍營竟然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寬廣的校場上,用木頭圍了幾個方形區域,算是角抵場。
淘汰賽的規則很具有草原特色,粗獷而野蠻。
力士們在五天里可以隨意在角抵場一對一廝殺,勝利者可以割下失敗者的左耳。
連贏兩場可以選擇下場休息或繼續比賽。
五天後,二土位收割耳朵最多的力士進入決賽。
比賽是以個人形式進行的,入場后賤客和老潘就散了,各自去尋找對手了。
趙淳不急,他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屠夫和白熊也跟在他身邊。
"那些宗教人士在這裡王嘛?"趙淳發現人群里夾雜著一些和尚、道士、薩滿和拜火教徒在走來走去,時不時拉著某個力士聊天。
"他們啊,在查看有沒有適合自己教派的元素親和者。
"屠夫羨慕地說道,"這些力士都是體魄強健之人,每年都能在裡面發現幾個元素親和者。
這也是血腥角抵戲規模越來越大的一個原因……" 話沒說完,邊上就有人開口了:"無量壽尊,這位居士請了。
我觀居士天庭飽滿,面相非凡,與我全真有緣。
居士可有意願加入我教?以後逢凶化吉,永享太平。
" 三人一起轉頭,發現說話的是個小道士。
趙淳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我戴著面具你也看得到我的面相?" 小道士臉色一紅,他這套話說慣了,想不到眼前這人會戴著面具。
"無量壽尊,出家人不打誑語。
你看我手中的玉如意,散發著蒙蒙紫光,就說明居士是個大氣運之人。
" 趙淳向他手中看去,果然有一個巴掌大的玉如意在散發紫光。
小道士還給他做了個示範,如意靠近屠夫或白熊,反應就不明顯了,的確趙淳才是那個被選中之人。
小道士又從懷中掏出一隻綉著奇怪花紋的布制護腕,"施主如願意加入我教,這隻'偏斜護腕'就是見面禮。
它有一定幾率使對手的打擊偏斜。
" 這個護腕也演算法器了,但趙淳並不想加入全真教,在他看來全真太弱了。
他也不想廢話,右手在自己胸口畫了個8字,"一神在上,我已經入了其他教,只能說聲抱歉了。
" 小道士表示理解,點點頭就離開了。
畢竟在這個信仰時代,大部分成年人都是教徒。
入了教一般就不會改換門庭了,背信者是受人唾棄的。
小道士剛走又來了個中年和尚,這次不是印度教和尚,是個標準的佛教和尚,光頭上有戒疤。
手中捧著一個缽,也在發著光。
他還是找的趙淳,"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請了。
我觀施主面……"一看趙淳戴了面具,趕緊改口,"身有慧根,與我佛有緣。
如果能加入我教,將有一場天大的機緣!" 趙淳這次有點興趣,"這位大師,不知是什麼機緣。
" 和尚微微一笑,拉起衣袖露出胳膊,然後念了聲阿彌陀佛。
裸露的胳膊上泛起一層黃光,光芒散去皮膚變成了金色。
和尚把手臂伸到趙淳面前示意他摸下。
趙淳好奇地摸了摸,很硬很冷,又敲了敲,噠噠噠,低沉的金屬聲,驚訝道:"這手臂變成了黃銅?" 和尚矜持地笑了笑,散去法術,胳膊恢復了正常,"這是我教最基本的'金身咒',練到大成,刀槍不入……還有,如果施主願入我佛門,我佛慈悲,可賜予施主一件法器,保證施主能安然通過此次角抵。
" 最後,趙淳當然還是拒絕了他,他和和尚搭話只是想了解下金系法術。
他的氣運和金元素親和都來自白蛇,白蛇又明顯和蛇神有關係。
還是按計劃慢慢發展吧! "大哥,你可真行,這麼多教派想拉你入教。
"白熊羨慕地說道,他雖然聽不懂道士和和尚的話,但能看懂他們的行為和目的。
趙淳拍了拍白熊,"我這些都是一神賜予的,只要信仰遁去的一,你也會和我一樣。
" 說完兩人一起在胸口畫了個8字,有那味了! 說話間,又有人湊了過來,一個穿土黃色長袍的男人對著白熊說了一大串蒙古語,而且神情自傲,有幾分施捨的樣子。
"他說什麼?"可惜白熊只能聽懂幾個字。
"他說他是薩滿土宗,發現你是土元素親和者,所以想邀請你入教。
"趙淳也想看看白熊的反應,畢竟成為掌控者是每一個凡人的夢想。
"問下他,入教有什麼禮物嗎?"白熊露出一個好奇的眼神。
薩滿聽到趙淳的追問,從肩上解下一個包裹,打開,裡面是一件古怪的馬甲。
馬甲是用藤條編織的,外表是一層龜裂的泥漿,好像放在泥漿里浸泡過。
旁邊有識貨的叫道:"石化藤甲!" 薩滿把醜陋的藤甲舉得很高,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得見,大聲說道:"對,石化藤甲。
這藤甲上鐫刻了石化符文,可以在表面吸附土元素,防禦力賽過厚皮甲,而且永不磨損……只要你加入薩滿教,這件藤甲就是你的。
"他高傲地抬著頭,等著自己看中的大個子撲過來了。
白熊聽了趙淳的翻譯,嫌棄地看了看藤甲,就這? 他一把扯下身上的斗篷,滿意地聽到周圍人的驚呼聲。
噹噹當,用護手敲了下前胸,用磕磕巴巴的突厥語對薩滿說道:"這……我的神……給我的!比你的好!"說完虔誠地用手畫了個8字,"讚美一神!" 薩滿哼了一聲,把藤甲草草地包好,灰溜溜地走了。
周圍的力士嘩啦一下圍了上來,都是懂行的,羨慕地摸著板甲,"真是全鋼的啊,好奢侈!這怎麼做到的啊!" 白熊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也不理這些路人,拍開他們的手,從屠夫手中接過桶狀頭盔和雙刃巨斧,野蠻地撞開人群走進了附近的一個角抵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