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吻之一路向西 - 第18節

灰燼感到了危險,四周的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在流動,自己被一頭猛獸盯住了。
剛被她在主人面前駁了面子的阿蟒努力表現著,嘴張得極大就等主人下令。
"你別激動,說到底拜火教和黑薩滿和汗庭都有血海深仇……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的秘密,我可以發下神誓。
" 說完,灰燼雙手置於胸前擺出火焰燃燒的手印,"火神馬茲達在上,你的信徒在此發下誓言,絕對不會泄露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秘密,如有違背……" 趙淳知道這個時代一個信徒發下的神誓還是很值得信任的,畢竟違背了神誓就是動搖了信仰。
召回阿蟒,趙淳笑道:"不用發神誓的,我是信任你的。
"下一句就變了,"你在誓言里再加上不會打探我的背景以及我的人際關係。
" 灰燼白了這個小混蛋一眼,還是以言而行了。
兩人初步達成了信任。
"說吧,要我做什麼?"趙淳知道灰燼挑明自己的身份肯定有目的。
"我想請你繼續協助我解決這次娜迦教的事情。
" "你為什麼不找你的同事?狼衛不會沒人吧?不比找我這個陌生人合作要安全嗎?"趙淳不解。
灰燼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如實告之,"這次的事情很重要,我不想泄露出去……這次娜迦教大舉入侵的目的是為了全真教的'氣運之杖',你聽過這個東西沒?" 趙淳傻傻地搖了搖頭,全真教都出現了,不知會不會有小龍女。
"全真一派比較特殊,他們的戰鬥力雖然不行,但法術的作用很大,其他的宗教派別都會給他們幾分面子……全真教修習的是氣運,他們精通占卜、觀星和望氣。
" "一直有個傳說,他們的掌教丘處機幾土年前偶然得到了一根'氣運之杖',能給人帶來好運氣……這些年全真教的興旺發達,受到大汗的賞識,據說都是因為有了這根手杖。
" "當然全真教對此事一向是否認的,沒有任何人見過這根手杖……我這次探查娜迦教,偶然發現他們就是沖著這根手杖來的,他們似乎知道氣運之杖的位置。
" 灰燼看了看趙淳,咬了咬牙,"我就打算能不能乘亂得到這根手杖,從而給拜火教加持氣運……如果你是個凡人,我不會請你幫忙的,但發現你也是個掌控者……" "就我們兩人?要不要再多叫點人?你的同事或者你的教友?" 灰燼搖了搖頭,"我一直不明白我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直到審問了那個追殺我的娜迦教徒。
他說他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是個暗探……因為見我漂亮,就動了私心,沒告訴其他人,偷偷給我下了葯……我感到不對,找了匹馬就跑了出來。
" 說到這,灰燼越想越生氣,如果不是被人出賣,她怎麼可能給人下藥?怎麼可能給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褻瀆? 想到這,手心裡呲呲呲地開始冒出火花……想到氣運之杖,灰燼深呼吸了幾下,努力壓下自己的怒火;又回味了幾下那深入骨髓的歡愉,怒氣全沒了。
"所以我身邊有叛徒,我不敢冒風險去求助,不能讓叛徒知道氣運之杖……除了你,沒人幫我了。
"灰燼回憶著其他女人是如何撒嬌的,現學現賣。
看著灰燼有點假假的哀求眼神,趙淳還是心軟了,畢竟睡了一晚,"我可以幫你,但要看情況,如果太危險我是不會出手的,這要說在前面。
" "我明白,我也是看看有沒有機會,不會亂來的……這事不管成不成,都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金錢、官位隨你挑。
" "這麼牛?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探子嗎?"趙淳估計灰燼為了讓他出力,在忽悠自己。
"哼。
"灰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你以後到了大都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語氣有點傲嬌。
說完她站了起來向外走去,"你在這等我,我去城裡準備下裝備。
" "不急,我還要在這等我大哥,他是個凡人,到時讓他在外圍接應下就行。
" 灰燼點點頭,撩起門帘走出帳篷,突然又停了下來,綠眼睛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如果我當時不發神誓,你會不會殺了我?" "啊,這個么……"趙淳撓撓頭開始打馬虎眼。
"哼,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灰燼狠狠地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馬蹄聲。
這話的味道有點不對啊,她不該是個高冷的女神范嗎?不會是被我舔舒服了吧。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嘿嘿嘿,趙淳得意地笑了起來,嘴巴一張一根細長的蛇信閃了下。
【蛇吻之一路向西】第八章·氣運之杖2022年2月20日福壽觀是天山天池西面山上的一座小道觀,被層層密林所包圍,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下,平時人跡罕至。
這裡離虎牙思約600公里左右,趙淳三人遠遠地跟在娜迦教徒後面走了10天。
看到娜迦教一行人上了山,三人在山腳停了下來。
"想不到全真教把氣運之杖藏在了這,我原來以為會放在燕京的長春宮或終南山全真教祖庭……我們在這下馬吧。
"換了一身紅色長袍的灰燼當先下馬,趙淳、屠夫跟在後面也下了馬。
"屠大哥,上面比較危險,你就不要上去了,在這裡等我們就行。
"灰燼客氣地向屠夫說道。
屠夫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掌控者們的事情就不摻和了,特別自己剛娶了嬌妻,更要遠離危險,保重身體。
"那我聽狼衛大人的……大蛇要保護好大人啊!"屠夫背對著灰燼向趙淳大聲吩咐,一邊又偷偷地眨著眼睛。
趙淳知道大哥的意思,自保第一,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蛇,你和我去那邊做下偽裝。
"也沒看趙淳,灰燼拿著包裹當先向路邊的林中走去。
這土來天一直這樣,對趙淳不冷不熱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趙淳向屠夫作了個鬼臉跟了進去。
屠夫摘下帽子,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他總覺著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想想趙淳還沒成年啊,莫非是錯覺?暗暗為自己的繼女擔心起來。
過了一會兒趙淳和灰燼走了出來,已經大變樣。
身上都是黃色的僧衣,背上背著竹簍,手中各持一根手杖,娜迦教徒的標準打扮。
明顯是打算渾水摸魚。
頭上戴了發套,黏了假鬍子,再加上白堊和紅色顏料,根本看不出兩人的長相。
"這頭套有點癢,平時洗不洗的?"趙淳撓著頭抱怨。
"你就知足吧,還好印度僧人不講究剃髮,否則光頭難弄多了。
"灰燼又給了他一個白眼,看到這個男人她就忍不住來氣。
"有什麼難弄的,我最多把頭上的一簇毛剃了,倒是你麻煩了。
"幻想著這女人光頭的樣子,趙淳嘿嘿地笑起來,於是又得到一個白眼。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