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騷事兒(精修版) - 第59節

「吃飯,別怕。
」靜湖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條青菜,然後就不再說什麼,還是那麼平靜的看著我笑。
「那——咱啥時候去領結婚證?」我沒有慌亂,迎著她的目光,只停頓了三秒鐘,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說過我情商不低,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我下午請了假。
」靜湖是教語文的,情商也不低,而且深知中國話應該怎麼說。
「我不用請假,我也帶了身份證,也知道我們家戶口本在哪放,很容易偷出來。
」我表面輕鬆,心裡叫苦。
「你玩夠了沒有?」她臉上仍然波瀾不驚。
「我說夠了,你信嗎?」我也裝著風輕雲淡。
「你自己信嗎?」她反問,又給我夾了一條青菜,她一定把我當實驗室的兔子了,表面是喂我,其實是在解剖我。
「你信就是好了,女人的直覺不是最好的也是最準的測謊儀嗎?」我努力的在她伸過來的解剖刀前左擋又躲。
「呵呵。
」她笑了,笑得很嫵媚,「說真的,我挺喜歡你的,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我想我要是老了,有你陪在我身邊說說話,應該是件不錯的事兒。
當初我就是被你……」舌頭呀舌頭,成也蕭何敗蕭何,我心裡懊惱,表面卻還要配合她:「是呀,那時候咱們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高山流水,伯牙子期,陽春白雪,下里巴人。
」「行了,快吃吧,我等著刷碗呢。
」她這是明顯把我晾在高台上,她在旁邊笑。
我低頭扒飯,以不變應萬變吧。
說實話,以靜湖的條件,就算她離過婚,比我還大幾歲,對於我這種底層癟三來說,還是不失為很好選擇。
可以讓我一勞永逸,堂而皇之,理直氣壯的吃軟飯。
只是就是像是冬天裡的第一場雪,來的未免太早了一些。
養老計劃提前了,提的太前了。
吃完飯,靜湖讓我移步到沙發上,還給打開電視,拿過煙灰缸,然後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了。
她一走,我用最快的速度消滅了一根煙,第一口就抽了半根。
一會兒,她從廚房出來,我嚴陣以待等著她繼續解剖我,她卻去了卧室,很快就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檔案袋。
「這個你拿著,先去買車吧,記得是借給你不是送給你,要打借條的呦。
」她把檔案袋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笑著說。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說了買車我自己搞定。
」我伸手把袋子推過去。
這會兒顯然不是提趙筱菊的事兒的時候。
「怎麼,你是怕我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還是怕我賴上你?」靜湖還是笑得那麼平靜。
「我怕啥呀,來吧,我想念你的味道了。
」我可不想讓她繼續這麼的平靜下去,我要用我的舌頭當麻醉劑,用我的雞巴當手術刀,我要解剖她。
我朝她撲了過去……但是,我被她柔和卻堅定的擋了回來,她把我的手從她身上拿開,平靜地說道:「我今天下午沒請假。
我讓你再玩3 年,3 年之後,如果我還沒改變主意,你還是單身,又願意跟我一起生活,那我們再去領證。
」「我現在就想要你。
」我又朝她撲了過去。
但是,我又被她柔和卻堅定的擋了回來,她再次把我的手從她身上拿開,依然平靜地說:「我今天只是讓你來吃飯的,沒想跟你上床。
這是我的家,我只跟我老公在這套房子里做愛,你是第一個進來這套房子的男人,你以後可以來這裡吃飯,和我聊聊天,但是不能做愛。
當然,再你成為我老公之前,我也會跟你做愛,但是不能在這裡。
」天吶,餓滴腎呀,餓滴肝呀,我那半片兒白吃了,這些經濟獨立的女人咋那麼麻煩呀。
我苦笑,「哪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該安靜的走開,讓你午睡一會兒,還是跟你聊聊天,憧憬一下我們美好的將來,提前設定一下我們變成白毛老頭老太太的時候該嘮點什麼嗑?」靜湖這會兒像個頑皮的小女孩兒,笑得很開心,對我說:「你走也行,你留下也行,不過我要睡一會兒。
」她躺倒,把頭枕在我的腿上,「我就在這兒睡,你不能看電視,不能抽煙,更不能碰我。
」這話我聽著太耳熟了,靜湖跟紫珊瑚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而且比紫珊瑚學的更好。
「你這是折磨我。
」我揪揪她肩膀上的其中一根細帶子。
「你傻呀,不會替我拿條毯子給我蓋上?你想讓我感冒嗎?空調這麼涼。
」她閉上眼,忍著笑,抬手指了指卧室。
好嘛,我吃了半片藍色小藥丸卻來這兒給女人當枕頭。
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diyibanzhu@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第一版主(全拼)@記住地阯發布頁 發郵件到 DìYīBǎnZHǔ @ GMAIL.COM靜湖呀靜湖,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你是這麼一個「可愛」的人兒?誰說通往女人的心靈的通道是阻道?她的屄我的都肏了三年了,我發現我從來都不了解她。
趙筱菊呀趙筱菊你準備拿什麼奉獻給我?你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兒?呃……還有老五,還有老四,還有老大,還有……我爸常給我說,男人要想一天難受,早上喝杯酒,男人要想一輩子難受,娶倆個老婆。
他老人家不喝酒,一輩子只有我媽一個女人。
我不好意思問他到底后不後悔,也不敢問。
反正,我不後悔,閑著也是閑著。
寶劍鋒從磨礪,梅花香自苦寒來,過了今年這關,我估計又能提升一個新的境界,到那時候,寶劍一出,誰敢爭鋒? 在去給靜湖拿毯子的時候,我悄悄的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24)靜湖家客廳的窗帘很高檔,是兩層的,現在拉上的是裡面的一層白紗。
夏日正午的陽光被這層白紗過濾掉了毒辣,投射進來的是一片溫柔。
在這種溫柔的光源的渲染下,使得這個裝修簡約傢具高檔又異常整潔的空間更加美麗靜謐。
靜湖躺在沙發上,把我的大腿當枕頭,她露在薄毯外面的肢體白皙圓潤,閃著光□,她的臉朝外,睡態安詳,呼吸平穩,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電視關了,我甚至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在這樣的氣氛下,我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這兩天發生的事兒太多,基本上除了睡覺就是搞腐化,難得有這樣的氛圍讓我安靜下來。
可是,就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充分享受這份平靜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讓我心咚咚的跳起來。
今天這頓「鴻門宴」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絕對是一場考驗,而這場考驗我已經輸了。
靜湖所謂的「等你三年,讓你玩夠了,我們再結婚」的這個約定,根本是在測試我的態度。
她這麼說只是讓她自己能「進可攻,退可守」而已。
不是我多疑,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因為我相對來說還算是了解女人的。
今天靜湖下了這麼大功夫和本錢,不可能只是為了跟我定一個「三年之約」這麼簡單。
她已經三土多了,不是小女生了,應該很現實了,絕對不可能這麼瓊瑤化,靠,又不是拍電視劇。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