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都不信!肯定是給我下的套兒,就是見我說能幫她奪家產故意對我欲迎還拒,還他媽的不下真本錢,這個老四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我目前不能確定。
反正我是不信藍幽苔會喜歡上我。
胡亂的沖了個澡,出門的時候,我看見門上還真插著鑰匙,氣得我拔下鑰匙揚手就朝樓下扔去,直接遠遠的扔出院門。
一個小時后,七點左右吧,我們就準備動身了。
老太太果然不凡,老人家怕她去了我們還要專門送她回來,直接叫了一個本家後生又開一輛車送她,還跟著一位四土來歲的本家大姐一道去,好像老太太確實身體不大好,需要人照顧。
見這架勢,我偷偷給黑玫瑰說,既然老太太身體不好,那就別折騰了,勸勸老太太,別讓她來回跑了,這見也見了,在家也一個屋睡了,也就行了,回頭把結婚證給老太太看看不就完了嗎?黑玫瑰搖頭說,我們家老太太,主意太大,認定的事兒,誰也勸不了,她就非得看著咱們去領證。
她又指指那個同去的大姐說,那個大姐的妹妹就是被人家騙了的,現在還在精神病院呢。
好吧,就這樣,還是藍幽苔開車載著我跟黑玫瑰,那個後生開車載著老太太和那位大姐,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出發了。
路上沒什麼可說的,黑玫瑰估計是怕我在路上不饒她,直接坐了副駕駛,我因為沒睡夠,直接往寬敞的後座一倒,準備睡它一路。
中午11點多,我們就到了市裡,藍幽苔提早在市區訂了飯店,中午請老太太吃飯,還讓那個做假證兒的哥們,把假結婚證送到飯店。
那哥們送來的時候,是我跟藍幽苔一起去酒店大廳接頭的,沒想到的是,藍幽苔竟然拿出一本真的結婚證跟假的放在一起反覆比對之後,才放心的給了錢。
我爭著要看那本真結婚證,她白我一眼,沒讓我看。
我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你要讓我給你辦事兒,我總要看看你老公長什麼樣吧。
她又白我一眼說我會給你看照片的,再說,你不是有關係嗎?你能查出那個騙子的家底兒,難道查不出他的嗎?我生氣地威脅她說,你再這種態度對我,我可不管了啊。
她說,你愛管不管。
好吧,我嘆息一聲,看著她的俏臉說:「我愛,才管的啊。
」她僵了一下,瞪我一眼說:「你愛的人太多了!」我追在她後面說:「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是紅桃老尖吧,就一顆紅心,就能裝下一個人。
我是紅桃土,心是多點兒,但是每一顆都是真心的啊!」她扭臉又白我一眼:「滾!」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聽那位大姐在喋喋不休的講她妹妹的悲慘遭遇,真是聲淚俱下,催人尿下,老太太顯然是聽了很多邊,可是仍然嘆息不已,大聲咒罵那個騙子。
這不由得讓我也緊張起來,心想,若果老太太將來要是知道我們仨也在騙她,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不過反正不是我的主意,這鍋我可不背。
下午兩點我們一行人等就到了民政局,天很熱,太陽毒辣,可能是因為不是什麼好日子口兒吧,人不多。
我跟黑玫瑰領了號排隊,藍幽苔跟那位大姐夾著老太太就坐在我們對面,在老人家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目光下讓我有點坐立不安。
心想,儘快結束戰鬥吧,這一局騙老太太的把戲,贏了也是輸,輸了還是輸! 藍幽苔倒是顯得神色如常,一臉若無其事,還拿著一把扇子給老太太慢慢的扇著涼風。
坐在我旁邊的黑玫瑰比她可差遠了,不停的拿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眼神飄忽,神情緊張。
我看不過去,怕她穿幫,伸手去拉她的手,想安撫她一下,一握上,一手的汗,而且手是涼的。
等沒多長時間,就到我們了,我跟黑玫瑰手拉著起身對著老太太微笑並且彎腰點頭了一下頭,就準備朝辦事窗口走。
誰知道老太太跟著也要起身,應該想是要跟著去。
藍幽苔趕緊攔著說:「王媽,你起來王什麼呀,您坐這等著就行了唄,辦完了,證兒讓您看個夠。
」老太太很王脆的站起來說:「我就想跟著去看看,只在電視里看過,沒見過真的,我們那時候結婚,跟現在規矩可不一樣嘍,我就想看看現在是怎麼辦的。
我就想聽聽,名證據的王部問我閨女女婿那句,你們是自願結婚的嗎?還有那句,恭喜你們。
」我擦!我我腳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小城騷事兒】(65)2020年3月6日婚姻是人類最可笑的發明。
把簡單的事兒搞的複雜無比,它人類伊始不存在以後也會消失。
不過也有人說華夏文明之所以把所有的古文明都耗死了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婚姻,家國天下嘛。
我的確也覺得婚姻是可笑的,而且堅決抵制的。
我認為男人結婚就是花大價錢給自己買一頂帽子然後等著它變綠,自己畫地為牢然後想盡辦法越獄。
特別是我從口口聲聲願意嫁給我的靜湖屄里摳出一個避孕套之後,我成了一個堅定不移的不婚者。
我也不想要孩子,因為我除了一根雞巴,別無長物,沒什麼能給他們留下的。
可惜,命運就喜歡跟你開玩笑,它特別喜歡逗你玩。
我這段時間就被它領著參觀了婚姻里種種奇葩事兒,然後咔嚓一聲,扔給了我一張結婚證,跟我結婚的對象還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戶口本?」藍幽苔邊開車邊問坐在副駕駛上一臉哭笑不得的我。
我苦笑著狠抽了一口煙,扭頭看了看一眼坐在後排的一臉心有餘悸的黑玫瑰:「呵呵,可能是因為最近很多人想嫁給我吧。
」剛才在民政局,在老太太的全程監視之下,如果我沒有及時想起我挎包里還塞著我的戶口本那笑話可就大了。
這本戶口本是被靜湖逼婚的時候,我腦子一熱從家裡偷出來的,因為最近比較忙一直沒有送會家裡。
老太太很滿意,甚至都沒有仔細看看那兩張簇新的剛出鍋的結婚證,就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女婿,知道你們家困難,有事兒你說話,嗯,結婚的酒席我們家包了。
」然後塞給她女兒黑玫瑰一張銀行卡,就大手一揮,率軍返鄉了。
老太太威武大氣,我當時甚至在想有這樣的一個丈母娘好像也不錯。
黑牡丹因為緊張和驚嚇過度一上車就癱坐在座位上,暫時市區了思考和交流的能力。
藍幽苔以及我自己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以她問完關於戶口本的事兒以後,就默默的開車。
車裡的氣氛詭異而尷尬。
因為藍幽苔的那輛白色雅閣還在停在我新租的那個房子的樓下,到了地方,藍幽苔把車剛一停穩,就對黑玫瑰說讓她把車開走,說有事兒還要跟我商量。
黑玫瑰這才如夢初醒有了反應,看著我又看看藍幽苔一副期期艾艾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忽然從她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把鑰匙塞給我,然後有點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藍幽苔,從她手裡接過車鑰匙,跳下車把藍幽苔的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