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梅麗爾醒來,那個人在床邊看著她,梅麗爾看到他的黑臉,知道他就是雲中城主,城主對她向格外的好,城主認了她做妹妹,並且告訴她,只要城主在,就不允許任何人再欺侮她,梅麗爾終於不用提心弔膽的過日子了。
沒多久,洛瑞林就應朝廷這征前往東上城,第二元帥和第三帥率領著瑟萊伊和其他的將領在東上城駐紮,戰爭已經開始了,當然這只是一場小戰役,因為雙方要爭奪東上城的鐵礦資源。
但是奇怪的事,無論你們怎麼防備,對方總是能在你們之前得到消息,當然有人通報消息,那是誰呢?又用什麼途徑呢?這令兩位元帥和瑟萊伊等人都想不通,進出城的人都嚴密的盤查了呀,應當沒有途徑轉送情報的呀?大家一再分析軍中應當是不可能的,因為情報的泄漏,第三元帥在作戰中死去,這對中度震動很大,瑟萊伊嚴命一定要找出姦細,大家最後分析,每天進出城門而不檢查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東上服奴役的畜生,因為她什麼也沒穿再加上雙目已盲,所以士兵既認為沒有檢查的必要,也不願意檢查,誰願意對一個又臭又髒的東西檢查呢?瑟萊伊和洛瑞林派人跟著艾麗絲。
果然,敵方的情報是放在艾麗絲的下體裡面的,自從上次的事件以後,她的下體已經被用鐵絲鎖起來了,所以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地方,姦細就利用這一點,趁著她天未亮就幹活在下體中將情報塞進去,然後到城外再將情報取出來,把其他的信息帶進來。
第二元帥的身邊內奸已經告訴城內送信的人,這條道路已經被發現,所以艾麗絲爬回城裡以後,並沒有人來取情報。
事以至此,第二元帥下令將賤畜生抓起來拷問,誰是她的同謀。
艾麗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早就習慣了別人往她下身亂塞,所以當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人家送情報的工具,格萊伊和洛瑞林也認為她只不過是個工具,主使另有其人,但是第二元帥為了逃脫責任,就把艾麗絲推到前面去了。
戰爭結束了,雙方和談,第二元帥下令將賤畜生押往京城。
第三元帥的家人哭著求國王給個說法,瑟萊伊一想抓不到原凶,那就拿從犯來抵賬。
瑟萊伊命令新任的第三元帥格萊伊監刑,剁去賤畜生的四肢,將她的舌頭徹底剜去。
格萊伊在艾麗絲面前面無表情的宣讀著聖旨,因為格萊伊識破了賤畜生的詭計,所以被升為第三元帥,而賤畜生不思悔改犯下了滔天大罪,按律當五刑處死,但是她還是供未招,所以剁去四肢,剜去舌頭,再加服十年苦役以抵其罪過。
行刑手按國王的命令將賤畜生的四肢一寸一寸地剁,每天剁下三寸剁完了就手沸油澆注止血,可憐艾麗絲只能無助的發著沒有意義的呀呀聲,她看不到格萊伊在那裡,也看不到洛瑞林在那裡,她只是無用地向他們兄弟求救,求他們殺了她,別讓她再這樣受罪,但是這分罪她還是受下去,每隔一天才剁一次手足,她連五臟六腑都在被切割,痛楚從四肢開始漫遷到全身,她受不了,無數次地嘔吐,大口地往外嗆血,葛非幾乎是每隔半天就給她服用一粒護心丹,到後來她還是在刑凳上已經連掙扎都沒有了,只有兩隻空洞的眼窩不斷地流著血水。
剁到手肘和腳臏骨處,剁刑總算結束了。
艾麗絲已經死過去了,但是她的兩隻空洞的大眼睛還睜著,血淚還在管自己淌著,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宮達鬆了一口長氣,她總算還沒死。
剜去舌頭要比這快多了,行刑手將她的脖子抓緊了,把她的下巴一下,把拖出來的舌頭小心而又完整的挖下來,再用沸油澆了傷口,就任由她癱軟在地上,待會兒自有監押來押她去刑場中央的地牢,她還要在京城服奴役呢?此時的艾麗絲真的變成了一個只有一口活氣的苟延殘喘的肉棍,她每天用手肘和臏骨爬著服苦役,全個身子都趴伏在地上,拖著兵器製造所要的沉重的鐵塊,爬錯了地方就會的監押用鞭子來更正她,原來負痛時還能叫出聲來,現在就只能用嘴唇蠕動來表示她內心的痛苦。
開始醒來的一段時間,她不想活了,可是葛非費盡心機非要讓她活下去,後來,她就苟活著,肉體和精神上的無止境的絕望的痛苦,使她每天都生活在戰慄和悲憤之中,她總要抬起頭啊啊地問老天爺,她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要受到這樣的折磨,一年過去了,她求死無望,反而受盡京城百姓的侮辱,路上每個經過的行人,只要高興,踢她兩腳,打她兩棍子,那是常事,什麼骯髒的東西都往她身上澆、倒,京城的大戶人家毒打她不許她走過孩子面前,怕她污了孩子的眼,那些小戶人家的孩子和在瘟疫留下來的流浪兒就在後面追著她打,以捉弄得她趴地求饒為快樂。
京城中許多邪惡之徒故意踩著她雙峰上和下體掛著運鐵的小筐,增加她心靈上的屈辱,她的靈魂已經完全淪喪了,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是個無恥下賤的畜生,她開始時以為只要自己聽話,乖乖的服苦役,不反抗,多做好事,她只可以得到人們的寬恕。
所以她極盡卑賤的服著苦役,用力的拉著鐵塊,甚至是陰陽搜魂刑發作的全身抽搐,也不求休息,掙扎地幹活。
她屈辱地討好著人們,有人經過就自動的躲到旁邊,路上爬過摸到的東西都老老實實的一一上交,有一次晚上她在幹活時,有個帶小孩的婦女因為走路不小心掉進陰溝里,她還費了半天勁,連手肘和臏骨都磨破了,才把她們母子拖上來。
結果她錯了,根本沒有人會寬恕她,沒有人會說她是真心地改過的,那對母子反而說是她把她們推下去了,巡城的大人根本不去管是不是真的,他們只是要找個理由折磨她而已,所以她不但救人無功,反而被串過臏骨倒吊著打了個半死,掛在烈日下暴晒。
她在烈日下聽到瑟萊伊的馬隊走過,她努力伸出手肘想問他討點水喝,但得到的是狠狠的鞭子,和一聲“滾開”的斷喝。
她儘力地做工運鐵,可是沒有一次得到別人的承受,只要不完工或者鐵匠們不樂意,他們就會隨手撈起火爐里燒得通紅的鐵條當胸就打過去,或者有時就刺她的下體取樂。
從那時開始,她知道她得不到諒解,她又開始用幻想來麻痹自己,烈日下想著冰塊,寒冰里想著火爐,她不管旁人對她的態度,自顧自干著活就開始傻笑,甚至你打她她也笑著,她的精神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
不給飯吃,就爬在路上撿爛東西充饑,沒有水喝,就隨便在污水溝里趴著喝,還幻想著自己吃著天下最好吃的東西,無遮無攔就想著自己穿著最漂亮的衣服,還是像仙女一樣美得不可方物,沒有父母就幻想著自己會有天下最疼愛自己的父母,沒有丈夫就幻想著有個溺愛自己的好夫君,沒有兒女就幻想著會有最孝順的孩子,沒有朋友就傻想著高朋滿座,這倒也好,這種方法某種角度上讓她逃離了嚴酷的現實。
葛非奉命一直在觀察她,葛非發現她其實不是瘋了,而是陷入到這一種自己幻想當中,她把自己的推斷報上去,瑟萊伊一聽,那還不簡單,要她不幻想,那就每個小時就讓監押提醒她一次,她的處境,她是個什麼東西,她的罪狀和受到的對待,相信她想幻想也幻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