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押把這塊破爛的血布交給洛瑞林,洛瑞林木然的看著,他又何嘗不難過,他是人,又不是畜生,但是他能心軟嗎?格萊伊說得好如果心軟,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想到這裡,他毅然將破布扔進了火爐里。
不,他不能把她留下,他也知道馬戲團必然是奉了國王和王后的命令前來,看來他們還是不相信他,他不能躊躇。
艾麗絲被帶到刑場上,團主說:“將軍,二十年前,這個畜生誣陷馬戲團殘害兒童,把她自己為布都良做的收集兒童的勾當都算到我們頭上,害得我們很多分團都家破人亡,現在陛下給馬戲團一個報仇的機會,將軍,我有一個請求,我們租她是去當畜生演馬戲的,一隻畜生怎麼會長著人的手腳呢?將軍雖然收了租金,但她還是將軍的奴隸,請求將軍把她的手腳砍去,可以讓我們順利地把她裝到罈子里。
洛瑞林幾乎想一劍刺死那個混蛋,但是,自己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下面二十萬老百姓在看著呢?艾麗絲瘋狂的地拖著鐵鏈爬著,她胡亂的叫著:“求求您,城主,畜奴再也不說你是畜奴的孩子了,你不是賤畜生的孩子,是賤畜生胡說,是賤畜生想孩子想瘋了胡說的,求求您,不要砍下畜奴的手腳,不要,不要把畜奴裝到罈子里去,給您當牛做馬,請求您不要這樣,您發發慈悲吧!”洛瑞林鐵青著臉,揮下手去,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不在了,他只能用仇恨來支撐自己,他看著手腕和腳踝被砍下來,看著沸油澆在斷腕上,看著她顛動著昏死過去,看著她被裝進有藥酒的罈子里,看著她在藥酒的浸泡下因巨痛而醒過來,狂亂的動著嘴唇,他也知道她在叫自己,但是他只能當作什麼也沒看見,不,當作沒看見還不夠,他的臉上還要露出滿意的神情,不知道陛下和王後會不會對此滿意,好了惡夢對他來說是過去了,他不要再面對這件讓自己難堪的事了。
艾麗絲昏昏沉沉地在酒缸里浸著,洛瑞林的絕情把她心剜了一個大洞,這個洞是任何東西都填不滿的,她的靈魂不敢到那個大洞里去,只在周圍痛楚的遊盪著,她用無形地手接著那個洞里流出來的血,血已經使她的全身都濕透了,她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在等著她,她還有什麼力量來承受,她只是將自己縮在酒罈里,身子越縮越緊,彷彿這樣會讓她覺得好受些。
在馬戲團,他們逼著她用斷肢走路,走鋼絲,用麻繩穿過她雙峰的頭和雙峰,將她吊在半空中表演空中盪圈,讓她鑽火圈,讓她鑽進狹小的酒罈里去,每次她的表演都會讓仇恨她的觀眾瘋狂的叫好,但是每次訓練和表演都會讓她體無完膚,她關在野獸籠當中的一個小鐵籠里,她身上的血腥味,引得獅子、老虎、狼、熊……這些嗜血的野獸都伸出爪子來抓她,雖然是不可能把她抓過去吃掉,但是獸爪在她身上留下了累累傷痕,給她帶來了無窮的恐懼,她整日整夜都生活在害怕當中,她看不見傷害來於何處,每一次傷害總是來得那麼突然,讓她沒有辦法準備,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危險在哪裡,野獸來抓她,她就只能在籠子里爬來爬去,逃得了這頭,卻逃不了那頭。
馬戲團中的人也以此為樂,看著一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中豪傑,變成現在這個驚恐不安的小獸,馬戲團的團長——磨滅的走狗,怎麼會不感到舒心呢?布都良要徹底恢復還是要吸取艾麗絲的力量,他知道力量還是在艾麗絲的身體裡面,所以馬戲團的團長在作弄了她一段時間以後,南胡最出名的外科大夫奉命前來,他在艾麗絲身上又動了個手術,把她受過幽閉的下體的經絡又給縫合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艾麗絲在經過幾次高燒之後,如布都良所願,她的下體基本恢復了。
馬戲團的半年時間過去了,艾麗絲被賣到中度中央的大沙漠邊緣,被賣給了沙漠女仙梅莎。
梅莎就是當年奉天莉亞和天雷絲這命帶走艾麗絲所生的女兒的人,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梅麗爾。
與其他人相反梅莎對梅麗爾很好,把她像女兒一樣對待,從小也不隱瞞她的身世,梅莎總是告訴梅麗爾,雖然她是梅莎仇人的女兒,但是梅莎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她恨那個賤畜生,但是她愛梅麗爾,所以梅麗爾向她發誓,有一天她會替梅莎報復那個畜生的,她決不會把那個畜生當作母親的。
梅莎看起來多病,所以遙逍谷的事全都由梅麗爾主持,此次她和金水門一起爭奪艾麗絲,結果被梅麗爾得到了。
艾麗絲一接近那個小女孩就被她身上的血親之氣和沉重的恨意給驚呆了,她想起來了,當年她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在孩子身上傾注的都是恨,所以這個孩子才會有如此的恨意。
梅麗爾命令把賤畜生作為沙漠駱駝,專門給梅莎運送冰塊,艾麗絲白天在滾燙的沙子上爬行,夜晚又在冰涼的沙海中拖動,烈日將她的肌膚都曬裂了,嚴重的缺水使她到最後連自己尿液都珍貴的不得了。
梅麗爾對她非常得殘暴,艾麗絲不敢說她是女兒,每次梅麗爾總是親自用鞭子,當著梅莎抽打她,為了安慰梅莎對兒女的思念。
艾麗絲總是以最聽話的樣子挨打,因為這樣可以讓梅麗爾不會太難堪。
艾麗絲已經知道了,沒有一個孩子會認她的,她能給孩子什麼,她又是個什麼東西,這些心高氣傲的孩子怎麼會認這樣一個母親呢?所以她也死心了不想梅麗爾會對她好。
只想著這麼做才不會讓梅麗爾難堪,盡所能去維護她的面子。
她到的第二個月,梅麗爾代表梅莎去西地的親屬家,要去四個月。
此時天莉亞傳來消息,瑟萊伊要到沙漠來親自訓練禁衛軍,天雷絲命令潛伏在瑟萊伊身邊的奴僕,在瑟萊伊的茶中下了遺忘散和狂情水,瑟萊伊喝下睡著后,完全像死人一樣。
天雷絲把瑟萊伊帶給梅莎,在梅莎和天雷絲的導演下,瑟萊伊每晚都在沒有任何印象的情況下對毫無反抗之力的艾麗絲強暴,整整繼續了半個月,醫生告訴天雷絲已經成功了,這一次艾麗絲應當沒有力氣來抗拒孩子吸取她的能量了。
梅莎告訴艾麗絲,梅麗爾一直都知道她是母親,但是梅麗爾答應不會認她,不僅不會認她反而會幫梅莎出氣。
艾麗絲苦笑著睜大空洞,她不怪梅麗爾,真的不怪,如果她有這樣一個母親,也許她也不會認的。
梅麗爾回到家,梅莎告訴她,不知道賤畜生晚上經過沙漠發生了什麼事,她又懷孕了,梅麗爾看著那漸漸隆起的肚子恨不得一腳把孽種踩下來,梅莎拉住怒氣沖沖的梅麗爾說:“賤畜生有罪,但是孩子沒罪,當然有活下去的權利,就像當初梅麗爾一樣。
”梅麗爾受不了這種羞辱,她忍受不了家裡的僕人和下屬看她的奇怪的眼睛,彷彿他們都在說:“你怎麼會有這麼下賤的一個母親。
”那天天大起來的肚子好像是一個恥辱的標記,整天在嘲笑她,梅麗爾狂怒的下令押著賤畜生不停地做苦工,原來還只是讓她運冰塊,現在是讓她運各種沉重的貨物,還不準用木架拖著,就是光著後背用鐵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