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長得如何,但是她現在是他的秘書耶!他怎麼可以不問過他,就直接將她提拔上來?臨時之下,他要他上哪裡找秘書?就算他換秘書比換衣服快,但論心而論,他還是挺滿意韓秘書的工作態度。
“心血來潮。
”他微抿著薄唇,漠然地丟下四個字。
平淡無波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只知道他的表情很冷。
拓跋弘在辦公室里來回煩燥地轉圈,“她是我的秘書,就算你要將她提拔上來,是不是也該問我一下?”該死的,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看上她了嗎?他的秘書部清一色的男性,如今突然將她調上來,成為唯一的女性。
這不是將一隻羊放在狼群里嗎?看著好友因為自己臨時要將她調上來而鬧心不已的樣子,御煒天心裡閃過一絲不忍。
只是,對於她,他勢在必得。
即使,可能會將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毀掉。
御煒天淡淡地睨了他一眼,然後望著手中的文件,淡然說道:“她是我寶寶的母親。
”僅是寥寥幾的幾個字眼,將已能將一個男人從天堂打進地獄。
拓跋弘想過各種原因,就是從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她……竟然是御的孩子的母親?那三個可愛的小豆丁,竟然是御的寶寶!天呀!他們兩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難道說,御這麼多來以來不近女色,是因為她嗎?不對,他們認識好歹也有十年了,而寶寶大概才五歲的樣子。
換言之,他們大約是六年前就認識了?拓跋弘如遭雷擊,倒退兩步,望著他,不禁苦笑問道:“你可真會藏,都這麼多年老友了,寶寶也這麼大了,你才讓她出現。
”如此說來,她是御安排進來的?失落,無奈,同時襲上他的心頭。
御煒天薄唇緊抿,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聲,希望能將她挽留在身邊。
“只是,你就不擔心嗎?總裁秘書部里可是清一色的男人,如果她上來后,就好比一隻羊進了狼群。
”即使他會要求她與他共用一間辦公室,但是進進出出,難免會碰面。
他就一點都不擔心?以後,他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她?曾經的上司?亦或是暗戀人的身份?御煒天眉峰因他的話逐漸皺起,先前他只是想到她與好友在同一層樓工作,會產生情愫,卻沒想過將她提升上來后,面對的將是一大群的男性。
微微沉吟了一下,才拿起話筒拔了通電話到人事部,“對韓允兒的人事調動,取消。
”拓跋弘有些訝然,沒料到他會取消對她的人事調動。
沒有理會他的愕然,御煒天僅是明白地告知,“拓跋,朋友妻,不可欺。
”這一回,算他對不起他,是他自私。
只希望,他們之間不會因此而有隔閡。
只是,有可能嗎?除了苦笑,拓跋弘已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了,“御,我明白。
”看來,他又失戀了,還是在君心未明的情況下就已胎死腹中。
“既然如此,我先回去工作了。
”帶著一顆受傷的心,轉身臉色黯然地離開。
聽見關門聲,御煒天抬頭望向緊閉的房門,無聲地道歉。
拓跋好不容易才從上一場戀情的陰影中走出來,迎接新的愛情。
如今卻因為自己而夭折,一陣愧疚湧上他的心頭。
該怎麼樣才能將拓跋的心傷縫補上,讓他不必再因為感情而受傷?正文 誤會①[VIP]好不容易將東西收拾好地韓允兒,在接到人事部打來的電話,讓她仍然待在原位上,氣得直想摔話筒。
去他的,耍她嗎?一會兒讓她上去,一會又讓她留下來。
靠,她又不是猴子!火大!拓跋弘一進來便瞧見她臉色陰沉不定,用力地將東西從紙皮箱里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擺到桌面上。
心中隱約明白了什麼,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語氣關心地詢問,“韓秘書,怎麼了?”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同事都在看著自己,韓允兒窘得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但是又礙於拓跋弘在場,只能暗自調整情緒,然後再扯出一記笑容,只是那笑容說有多勉強就有多勉強。
“沒事,謝謝副總的關心!”唉!就算她不準備混了,但她現在還在上班吶~!只是一想到樓上的那條大蛇,她就忍不住來火。
殺千刀的男人,沒事搞什麼飛機?真想去買硫磺來給他做菜。
“好好工作。
”留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室,緊關的辦公室門似乎在告訴眾人,他的心情很不好,沒事最好少來惹他。
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韓允兒只覺得一頭霧水。
副總怎麼了?心情好像很差勁似的!一想到他的心情不好,韓允兒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鑊因為拓跋弘突然其來的壞情緒,他的辦公室門上只差沒貼上一條警告條——副總心情不好,閑雜人等莫進。
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的工作都會暴增。
因為,沒人願意接受暴風圈,而所有需要他這個副總大人親自過目的大小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這個可憐的菜鳥秘書身上。
據說,除了她,還沒有人能從副總的暴風圈內安全進出。
韓允兒很糾結,很鬱卒。
就算副總對自己禮遇有加,但是每每看到副總壓抑著火氣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感到顫粟。
將一杯清茶端進來放下后,韓允兒站在旁邊,納納地道:“副總,喝太多咖啡對身體不好。
還是喝點清茶吧!”副總今天是準備將咖啡當水喝嗎?一個小時里竟然喝了三杯咖啡。
就算工作不順心,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吧?拓跋弘抬頭看著她,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看著馬克杯中淡綠的清茶上飄浮著的幾片茶葉一陣出神,讓他怎麼問?難道要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頂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的生活里嗎?還是要追問她與御相識的經過?不,在這場愛情里,他已經輸得很慘了。
再去問,也是自取其辱。
端起來喝了一口,微澀的味道清洗著口腔的咖啡漬,清澀的茶香斥滿鼻腔。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澀澀的。
“副總,雖然不知道你今天怎麼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即使笑起來的時候,讓人宛若身處陰間,陰風陣陣。
但是比起他強行壓抑憤怒的樣子,她還是比較喜歡那笑得像索命閻王的他。
或許她有點雞婆,但是她卻是真心地希望他能開心,忘掉不愉快。
她的關心猶如火上加油,將他的怒氣推到最高點。
“嘭”地一聲,原本拿在手中的馬克杯從她身旁掠過,直接砸到她後面的木門上。
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正有兩團鮮紅的火焰在跳躍,在燃燒。
他盯著她,抬手指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壓抑不住地出聲咆哮道:“你很煩,滾出去!”那憤怒的咆哮,彷彿在心底積壓了很長時間,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從而吼了出來。
韓允兒被嚇了一跳,卻也有些惱怒。
他幹嘛吼她?她又沒有得罪過他。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看著轉身氣呼呼地離開的佳人,門一關上,拓跋弘整個人就像一隻蔫掉的氣球,癱坐大皮椅上。
他凶了她!他竟然凶了她!“Shit!”煩燥地將桌面的東西掃落到地面,任由文件散落一地,雙手交合抵著眉心,輕捶著額頭,似乎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