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正是盛實安,臉色煞白,還舉著兩隻手。
明亮燈火下,數日沒打照面的兩人大眼瞪小眼,末了是陳嘉揚開口訓斥,“燈都不開,找死?”
黑燈瞎火里問都不問地開槍崩人腦袋,這是陳嘉揚能幹得出的事,盛實安方才被槍頂腦袋時只有一絲緊張,聽到是陳嘉揚發話,立刻嚇丟了魂,眼下問什麼答什麼,“我找戒指。”
陳嘉揚這才看清,盛實安舉著的右手握成拳頭,攥著只絲絨珠寶盒。想必是阿檸收拾衣裳,把衣服收走,而盛實安還沒把東西拿出來,這才來找。
又是大眼瞪小眼,瞪足七十秒,陳嘉揚彎腰把她拉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起來。”
盛實安巴不得一聲,抬腳就走,蹬蹬蹬跑上樓,反手就要關門躲進去,卻被陳嘉揚一隻手推開,強行進門,步步逼近,盛實安只好邊走邊退,“我要睡了。”
陳嘉揚置若罔聞,抬手捏住她下巴,抬起來看看,見淤青已經散了一半,便沒鬆手,捏著一推,把她推得腿一軟坐在床沿,自己一隻膝蓋壓上床擋住去路,俯視發問:“有那麼難看?一個都不喜歡?”
盛實安捏著盒子,被迫仰臉看他,悶聲不響,小臉漲得通紅。陳嘉揚鬆開她下巴,在她脖子側面輕拍一巴掌,“啞巴了?問你話,結不結?”
盛實安直覺想跑,可脖子被握著身體被擋著,半晌,兇巴巴反問:“我才幾歲?你是不是變態?”
頂嘴起來花樣百出,陳嘉揚又打她脖子一巴掌,“才幾歲?虛歲快三十了。”
盛實安炸了腦袋,抬腳就踹,“你才三十、你才三十!我虛歲才十七!”
陳嘉揚信手收住她的膝蓋,“我媽十七的時候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連個戒指都不會戴?”
盛實安喊:“不會!”
陳嘉揚從她手裡掰出盒子打開,七隻戒指被他隨手全扔在床上,按著她的手挑,“不好看?這個不好看?這個也不行?嫌這個小?那這個不夠大?”
盛實安被迫一個個試,末了無名指都酸了,死鴨子嘴硬道:“都不好看!”
連日以來恨得牙癢,眼下恨不得吃了她。陳嘉揚把那枚祖母綠抹下來一扔,拽著她的無名指往懷裡扯,眼對眼鼻抵鼻地逼問:“那什麼樣的好看?月亮好看我去摘,你說。”
盛實安一噎,沒說話,眼珠子灼灼有神,是在動歪腦筋,絞盡腦汁地想除了月亮還有什麼備選項。陳嘉揚對她在打什麼主意再清楚不過,臉上神情因此兇狠鎮定而威風凜凜——這些天他滿口牙都要癢碎,而她還沒琢磨完、還要搪塞?
停頓兩秒,陳嘉揚把她往後一推,壓倒在床上捏著脖子就要扒她衣服解氣。盛實安最怕這個,被他扯下衣服露出半個肩膀,情急之間口不擇言,脫口而出:“紅的!紅的好看!”
陳嘉揚一頓,伏在她頸間,揚眉問:“就這?”
盛實安點點頭,像是也沒想到自己會說“紅的”,神情有些傻。
那天后她始終是這樣,殼子還是沒心沒肺的盛實安,殼子裡頭是無措惶恐的、意外繼承了一座皇宮的乞丐。
陳嘉揚攥著她細長的脖子,居高臨下看身下虛歲十七的小姑娘。稚氣未脫的身軀蒙著短短的白色真絲,黑髮下的眼瞳柔亮而濕潤,小臉在暖黃的落地燈下被映出某種透明的橙紅,皮膚上一層細嫩幼稚的絨毛被照亮,像一隻甜嫩多汁的桃子,抵著他腰腹的手指頭那麼白又那麼乖。
持續數日的猶疑沉悶漂浮在空氣,被卧室中彌散的光亮和水蜜桃味泡軟、泡透明,陳嘉揚和盛實安一高一低,面面相覷半晌,盛實安終於意識到自己脫口答應了什麼,小臉“轟”地紅了個徹徹底底。
нàǐTànɡSнuщц(嗨棠圕剭)點CoΜ
沒戒指不許答應!
PS.下章恐怕是18禁
95我要紅的[H]
盛實安在他身下快要變成一隻紅蘋果,而陳嘉揚那雙灼灼的眼睛快要點燃她爆炸的引線,有那麼幾秒,唯聞手錶走針的聲音。
憋悶與惶惑隨著時間推移,從床底淹到脖子根。片刻后,盛實安惶急而無措地小聲說:“鬆開。”
陳嘉揚做了次好人,依言把手一松。
誰知盛實安跳起來就跑,簡直連滾帶爬。沒跑兩步,被陳嘉揚一推肩膀,搡進沙發,盛實安急得發慌,不管三七二十一,歪頭就咬。
嘴巴不大,力氣不小,在他的食指上惡狠狠地咬出牙印,陳嘉揚把她鼻子一捏,靜待她缺氧張嘴,沒想到盛實安今晚是條瘋狗,憋死都不鬆口,似乎恨不得把他半隻手咬下來,陳嘉揚索性比她還瘋,彎腰也咬。盛實安的小臉蛋被他咬了滿口,尖叫一聲,終於鬆開嘴,“陳嘉揚!”
陳嘉揚已經咬上癮,咬著軟軟的兔子臉不松,盛實安又踢又打,他就壓進沙發去,捏住她的手腕控住她,接著咬,咬完臉咬脖子,隔著真絲睡裙咬裡面軟綿綿的胸,又返回來捧住她的後腦勺,吻開小嘴咬她的嘴唇。他手長腿長,力氣又大得要命,把她擺弄得像只兒童娃娃,盛實安沖他腿間給一腳,“陳嘉揚!你鬆開!”
陳嘉揚險些斷子絕孫,低喘一聲,旖旎燈光下的半分溫存全數化作獸性,把細腰一摁,拉她手去摸受傷的弟弟,“叫什麼叫?反了你了,這也能踢!”
手掌心貼上滾燙堅硬的褲襠,盛實安胸口一跳,抽手躲開,“你壓得我都變矮了,我踢你丑弟弟一腳怎麼了?”
陳嘉揚扯她兩腿,揪住底褲下拉,氣喘吁吁地拉住她的小腳丫,“你本來就矮。踢壞弟弟,哥哥怎麼疼你?”
盛實安狼狽不堪,張口大喊:“你才矮!誰要你疼?!”
陳嘉揚握著她腳踝,一挑眉,“不要也疼了這麼多年,現在想退貨?”
躲無可躲,退無可退,這下盛實安終於啞口無言,想質問他哪裡疼她,又說不出他何時有虧欠,只得瞪著他,眼睛和嘴兇巴巴惡狠狠,人卻慘兮兮乖兮兮,裙子亂糟糟地貼著身子隨呼吸起伏,胸口絲綢濕答答,勾出兩點被他咬硬的輪廓,越發顯得那兩隻小寶貝軟軟顫顫,像怕極了在發抖的兔子。
怪不得他心如擂鼓,是她兩隻眼睛天生水亮,總有三分淚意,陳嘉揚總之看得想狠狠疼一頓,把她翻過去,讓她趴在沙發背上。
小實安的身材真是好,一寸曲線值一寸山河,他手掌根下的分明是一枚月亮,誘人去望,誘人去奔。可他硬生生忍住,忍得頭皮發麻腰眼發酸,忍著替她理好一縷縷黑髮,吻紅滾燙的耳廓,扳過發顫的小臉,細細吻遍五官和淚滴,輕輕撕扯哆嗦的唇瓣,耳語道:“那說好了?弄來紅的,你就答應?”
近到呼吸相引,彷彿穹宇下只剩沙發中不足一平的一片天地,只剩四目相對,目光如岸與潮汐進進退退。
盛實安急出的眼淚掛了一滴在紅通通鼻尖上,眼底亮盈盈,是淚,但不是要哭。
他舐去那滴淚,輕聲地哄,“說好了沒有?”
軟硬兼施,劈山撼海,攻城略地,而她早已是殘兵敗將,退無可退,白旗被攥在手心變皺變舊,遲遲不敢獻出最後一座城池。
他在親吻她的人中,安慰而冒犯,急切而剋制。盛實安向後躲了幾公分,小聲說:“沒有。我不要那些。我要紅的,大的。”
蚊子叫似的,全無半分底氣。陳嘉揚四指撥回來她的下巴,擱在掌心,拇指揉開兩瓣紅唇,用唇齒和舌頭吻出嚶嚀咿唔的聲音,含糊地罵:“挑三揀四。等著。”んаitаńɡShúωú.Cǒм
盛實安面朝沙發背跪著,逃不得躲不得,撅著雪臀迎接兇器劈開血肉。這姿勢太近,真正肌膚相親,穿石滴水皮開肉綻,她一副人體上下只剩兩張嘴,一張只剩呼吸,另一張只剩吞咽,給沙發背淹沒無數斷續歡愉的呻吟。
進進出出磨出清亮水花與曖昧氣味,沙發被打濕大片真皮,順著皮質褶皺浸泡盛實安的膝蓋,滑溜溜涼絲絲,她再也跪不住,頭埋進手臂和沙發背里,身子像被頂到了內臟般瑟縮著顫抖,又在顫抖中蒙受更重的抽插侵犯。
陳嘉揚壓下去,親她的後頸,挺腰鑿開最深的小孔,讓盛實安在他身下顫抖成一張輕薄的琴,讓她含住他的手指,在瑟縮的口腔中摳弄挑逗,在她無意識咬緊的時候抽出手指,傾身吻進去,任由她在自己嘴唇上咬出血,吞下肚。
不能躲,怎麼躲,憑什麼躲?漂流半生,紅海未曾開道,他終於攥住一枝發芽的柳。
нàǐTànɡSнuщц(嗨棠圕剭)點CoΜ
對不起,好像也不是很18禁
那麼下章小10給大家表演個美女思春吧,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