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默契在於,韓望可以無師自通地意識到什麼時候應該服從,什麼時候應該反抗。
優秀的狗需要學會察言觀色。
譬如蘇晚抱著他喘息的時候,他可以不顧那些調情似的小埋怨,插入她柔軟濕潤的身體里。
剛才的前戲已經消耗了她反抗的意志,蘇晚只是輕輕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以示懲戒,雙腿卻纏住他的腰身,把小穴送得更深。
肉棒被絞緊含深,浸泡在溫熱的軟肉之中,契合得讓人不願意拔出來。韓望朝蘇晚耳邊吹了口熱氣,發現她耳根的肌膚很快紅了一片,好敏感。
“主人……我可以動嗎?”他用雙臂撐著床面,把蘇晚籠罩在自己身下。
分明是極具壓迫感和侵略性的姿勢,分明猙獰的肉棒已經深深插滿穴道,只要收腰頂胯就能品嘗到她的甜美,他卻低下頭顱向蘇晚徵求下一步的許可,將自己的韁繩叼到她面前。
也許他這一生全部的意義,就只是任憑她驅使、玩弄,再隨手拋棄。
他有點喜歡上角色扮演了。
“如果我不允許,你能忍多久?”蘇晚捏了捏大型銀毛貓科動物的臉,試圖把他張揚恣意的性子捏扁揉圓,搓成軟綿綿的棉花糰子。
“我能忍到你忍不下去為止。”韓望很自信。
蘇晚危險地眯起眼睛,“你很嘴硬嘛……”
韓望俯下身,幾乎要吻上她的唇,“你沒感覺到嗎?我硬的不止是嘴。”
她感覺到了。
本就存在感明顯的肉棒似乎又跳了一下,在她體內漲大了一些,撐得她有點不舒服。
她下意識鬆開腿想往後退,濕漉漉的小穴卻比她更貪戀這根肉棒。穴肉咬得極緊,一旦抽離便依依不捨地翻出一小截,鮮艷的紅與肉棒的暗色極具反差。
“嗯……”退出的速度比插入要慢,緩慢而黏膩的水聲被拉長得無限明顯。
“你來真的啊?”韓望勉強維持著身形,壓抑住頂胯狠狠肏她一頓的衝動,理智和情感不斷拉鋸交戰。
他後悔了。
操!剛才那不是情趣嗎?
空虛感比他想象的還要強烈,更何況深埋於她體內的部分正被包裹吮吸著,不被她接納的部分就顯得格外……寂寞難耐。
“蘇……蘇晚……”他有些艱難地說,“你別這樣……讓我進去好不好?”
“好吧~”蘇晚得逞一般,笑得很開心。
像是得到了什麼首肯一樣,肉棒迫不及待地整根撞入,不留一絲縫隙,將穴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也許是因為刺激太強烈,蘇晚又咬了他一口。肩膀上的牙印呈現漂亮的深粉色,韓望不以為恥,反而覺得這像是某種宣示主權的烙印,有些沾沾自喜——讓韓朔看到說不定能把他氣死。
啪啪的撞擊聲激烈無比。
為了不被撞得粉身碎骨,她只好用腿纏住韓望的腰。
那根橫衝直撞的硬物如同他本人一樣不知收斂,遇到打擊也不過是氣餒片刻便另尋出路。緊窄的入口被拓張到難以想象的程度,每一寸褶皺都因他的進入而展平……
蘇晚伸出手,撫摸他胸口不斷晃動的銀色冰狼家徽。
“你想要嗎?”喑啞的聲音因情慾而低沉,“想要就給你。”
“嗯,我最近在收集這玩意兒……”
不知道湊齊二十二枚能召喚出什麼。
那枚漂亮的金屬家徽落入她的掌心,冰冷的溫度,沉甸甸的重量。想必這就是權力的重量。蘇晚把它隨手扔到一邊,惡狠狠地啃咬起韓望的嘴唇。
“家主大人,你的家徽已經落到我手裡了,你最好乖乖做我的狗……”
韓望用力一頂腰,她的攻勢便鬆懈了下來,發出一聲惹人憐愛的嬌喘。
“亂臣賊子,不過如此。”韓望親了親她的臉,故作嚴肅道,“現在家主大人要對你施以刑罰了,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蘇晚配合地閉上雙眼,“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做人!”
韓望卻沒有笑。
可能她在床上說相聲的水平還是退步了,可能他完全沒明白笑點在哪裡……韓望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傷感,也有點釋然。
像是找到了某個答案。
韓望的聲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語,“是啊。下輩子我一定……”
蘇晚:“好好做人?”
韓望輕聲說:“能陪在你身邊的話,做狗也行。”
他捲起蘇晚的一縷頭髮,試圖分辨她此刻的溫柔是出自好心情還是出自對他的偏愛。蘇晚到底愛不愛他,或者恨不恨他呢?
他一直都搞不明白蘇晚在想什麼,只是心甘情願地踩進她的陷阱。明知道前方是萬劫不復的懸崖,依舊抱有一絲僥倖的幻想。
以為更進一步是美夢成真。
其實再進一步是粉身碎骨。
“不準射出來。”蘇晚漫不經心地挑起他的下巴,“想做狗就要聽我的。我讓你射才能射,懂了嗎?”
韓望總覺得她的潛台詞是“我讓你死就得死”。
“嗯。”但他還是答應了。
其實她根本不用徵求他的同意,因為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無法提出拒絕。
*
一開始的感覺很美妙。
一段時間之後,韓望有點頭暈目眩,或者說缺氧。
忍耐是極為辛苦的,更何況她夾得太緊,喘息聲又太迷人。每一次頂到深處,那些嫩肉便絞緊收縮一下,挑戰著他忍耐的極限。
明明只需要放棄忍耐就能在這口濕軟的小穴里灌入精漿,把她身體的每一寸塗滿自己的氣味。
但是……
“你是聽話的乖狗嗎?嗯?”蘇晚的聲音極具蠱惑性。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黑髮散亂,滿臉潮紅,眼中含著淚盈盈的水意。此刻,她正微微蹙眉,似乎在因他的猶豫而感到不滿。
“我……是聽話的……乖狗。”韓望下意識重複。
於是他離自己的刑期結束又遠了一點。
再次高潮之後,蘇晚饜足地推開了他,躺在他身側把玩起那根仍舊堅挺的肉棒,用手環握住擼動起來。
包皮部分隨著擼動的節奏而小幅度滑動,黏膩的水液沾滿掌心,又滴落到韓望的小腹。韓望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愉悅的顫音,握住了她的手。
“不……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他有點擔心蘇晚會嫌棄那些粘稠的前列腺液,由於忍耐得太久,本該透明的前液沾染上白色,看上去有點像是精液。
蘇晚收回手,把手掌湊到他面前。
韓望順從地伸出舌頭,舔舐乾淨。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沒有空下來。掌心包裹住肉棒,緩緩上下擼動起來。手的感覺根本比不上她的小穴,但這樣也好,至少刺激沒有那麼強烈,不需要忍得那麼辛苦……
“你一個人的時候,也是像這樣自慰的嗎?”蘇晚問道。
韓望臉頰開始發燙,“偶爾……”
蘇晚根本不信,“那你一般都幻想些什麼呢?”
韓望支支吾吾起來,“就……女人的裸體……”
雖然他唯一見過的女人的裸體就是蘇晚,但他的性幻想其實要更過分一些。
比如蘇晚騎在他身上、用裝滿精液的小穴吞吐肉棒;比如蘇晚被他綁在椅子上、一邊求饒哭泣一邊挨肏;比如蘇晚穿著情趣內衣、對他百般勾引挑逗……
蘇晚眯起了眼睛。
隨後她下了定論:“難怪不是粉紅色的,原來是你自己玩爛了。”
韓望好生氣。
“我沒有!你不能這樣說我……它是正常的顏色!”
他現在更難受了。
遲遲無法滿足的慾望甚至催生出鈍鈍的痛感,蘇晚懷疑的目光更是讓這一切雪上加霜。他近乎自虐地收緊手指,試圖用更強烈的痛感緩解這一切……
蘇晚的手蓋了上來。
“好吧,我知道基礎的生理知識,只是想逗你玩。”她笑得很無辜,語氣里毫無愧意,“可以了,射出來吧。”
韓望終於鬆懈了下來。
然後他發現他射不出來了。
蘇晚也發現了這一點,終於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她用指甲輕輕刮著通紅的馬眼,將漫出的前液撥到一邊。銳利的指甲描摹著頂端,似乎在尋找原因。
“那個……”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壞掉了?”
韓望的眼淚快要落下來了,他知道蘇晚不會對此負責的。
但幸好,遲鈍的中樞神經終於接收到允許射精的指令,緊繃的肌肉鬆弛了下來,一股濃精射出,間隔一兩秒后又是第二股……
他把自己的身上噴得亂七八糟,乳白色的精液順著腹肌緩緩滑落,韓望止不住地大口喘息起來,眼角微微發紅。
也許他真的壞掉了。
終於射出來的那一刻,鋪天蓋地的快感讓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