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謝幕,夜色也越來越深。
蘇晚回到自己房間,卻在打開房門之後愣了幾秒。
黑髮金眸的青年姿態隨意地靠在牆邊,漆黑長發順滑垂落,白皙的肌膚從領口漏出,帶著無意的誘惑。檀香氣息混合著酒味,讓素來優雅克制的蘇清臉頰微紅,帶了點醉意。
蘇晚有點崩潰,“你為什麼在這裡?”
淺金色的眼眸眨了眨,瀲灧如香檳酒液,“我記得晚晚害怕天黑,害怕一個人睡……所以,我來陪你。”
熾熱的吐息越靠越近,似乎想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蘇晚冷漠地推開了這個裝醉的混蛋,“如您所見,我二十三歲,不是三歲。”
話雖如此,她依舊配合地關上房門、拉上窗帘,打開了卧室的燈。燈光下,蘇清胸前的那枚家主徽章顯得格外耀眼,蘇晚的目光忍不住在那上面多停留了幾秒。
“喜歡這個?”蘇清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家徽,果然醉意全無。
蘇晚沒理他。
蘇清卻不依不饒地扳過她的肩膀,把她胸前那枚金色天平徽章摘了下來,又把屬於蘇家的金色徽章別了上去。他後退一步,端詳片刻,露出滿意的笑容。
“在房間里戴著這個有什麼意義。”蘇晚小聲抱怨,嘴角卻忍不住翹起——好吧,她喜歡這亮閃閃的小玩意兒,真想把二十二枚家徽全都收集個遍。
“沒有意義,但我想讓你高興。”蘇清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淡淡的,“你今天在韓望面前就很高興,我從沒見你笑得那麼開心過。”
他的行為確實愚蠢得令人發笑。
但蘇晚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卻有些刺眼。
蘇晚誠懇地說,“如果你把家主之位給我,我一定笑得更開心。”
她會成為全世界最快樂的小女孩。
這個話題有些敏感。蘇清輕咳一聲,把目光投向桌面上的棋盤,“要來玩一局嗎?”
蘇晚接受了他的邀請,坐到棋局對面執白棋,“老規矩,贏家可以對輸家做任何事?”
蘇清點頭表示認可。
沒下一會兒,蘇晚便意識到蘇清並沒有用全力。這老謀深算的傢伙居然輕易就掉進了她布下的陷阱,迅速丟盔棄甲,沒一會便被她將殺了。
像是故意讓她贏的。
“你不會是在放水吧?”蘇晚有些懷疑。
蘇清聳了聳肩,沒有否認,“所以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蘇晚沉默了十秒左右。
蘇清眯起眼睛,目光逐漸危險,“你又在想非常不好的事情……對吧?”
蘇晚躍躍欲試,“我可以扇你一巴掌嗎?”
“你確定?”蘇清的臉色差點綳不住,但他到底還剩下點願賭服輸的美德,“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好吧。”
他不該縱容蘇晚的。
因為她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而他忽然想看到蘇晚臉上露出笑容——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意。所以他才打算順著蘇晚的心思,給她一點甜頭……
被蘇晚笑眯眯地捧起臉時,蘇清依舊沒有反抗。他面無表情地等待著,想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大逆不道到了什麼地步……
隨後,蘇晚閉上了眼睛,吻了下來。
這確實讓人有點意外。
柔軟的舌尖試探般探入口腔,帶來果香混雜著酒香的氣味。看來今天晚宴的水果很合她口味,因此這個吻充斥著甜美的草莓味,讓人意猶未盡。
不像是贏家對輸家的掠奪。
因為當香軟的小舌探入口腔時,他也忍不住探出舌頭,與她交纏相觸。他吻技不如她,也不知道蘇晚是在哪個混小子身上學來的……
但也許妹妹長大並不是什麼壞事。
“你還可以對我做一件事。”蘇清舔了舔唇角,忽然覺得有點渴,也有點熱,“剛才不算,因為……我也很喜歡。”
蘇晚溫柔注視著他的雙眼,露出狡黠的笑容,“那麼我想知道你把真正的遺囑藏到哪裡去了。”
沉默。
蘇清悄悄收回了剛才的判斷。蘇晚果真一點沒變。這麼多年,他依舊沒馴服這隻張牙舞爪的小狼,反而見識到了她日益鋒利的爪牙。
也許有一天他會被她撕碎喉嚨。
“那份遺囑對你不利。父親只指定了我和蘇柔作為繼承人,沒有提到你。所以,我把它銷毀了。”
“不可能。”蘇晚十分篤定,“你一定預想過我背叛的情況,那時候拿出另一份遺囑便是最好的回擊。所以你只是把它藏起來了,這是你的退路。”
蘇清沉默半秒,“你還是那麼了解我。”
所以她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試探他的底線,一點點逼迫他讓步。她真的長大了,學會了用曖昧的動作引誘男人放鬆警惕。她讓他嘗到了甜頭,所以篤定他會願賭服輸。
這樣蘇晚也不能賴賬了。
“我把它藏在母親名下一處房產的保險柜里。”
這是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也許蘇清已經察覺到點什麼了,只是什麼都沒有戳破,心照不宣地繼續著遊戲。第二局他使出了全力,蘇晚輸得毫不意外。
“我要脫掉你的衣服。”蘇清果然提出了下流的要求。
願賭服輸,她也應該接受的。
蘇晚沒有拒絕。
背後拉鏈解開,晚禮服隨之滑落,白皙的胴體毫無遮攔地展現在蘇清面前。紅腫的乳頭、凝固的精斑……蘇清的目光落在無毛的嫩穴上,手指也探了過去。
“你的內褲呢?”蘇清隱含怒意。
蘇晚不好意思開口,他卻自顧自尋找起答案。修長的手指掀開陰唇、探入穴口,很快戳到柔軟的布料。
蘇清用指尖勾住內褲一角,緩緩往外扯。柔軟的布料混合著未凝固的精液,在拉扯之下帶來摩擦的快感。蘇晚壓抑著自己的喘息,還是沒忍住叫了出來。
“唔……”
蘇清不為所動,繼續用力。
終於,那一團內褲從她的小穴里扯了出來,連帶著精液也湧出。
“我有點後悔了。”蘇清面色嚴肅地說道,“我不該把你交給他的。也許你還沒意識到,他是個噁心的施虐狂。雖然婚約已經訂立,但我不介意悔婚或者犯下殺人的罪行……”
“得了吧,你之前不也讓他玩過我……”蘇晚有氣無力,“要做就做。”
“我知道你很累了,”蘇清抱起她走向浴室,“所以我打算幫你清理。如果你繼續說一些傷我心的話,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他有點後悔輕易答應了韓朔的聯姻請求。
也許讓他後悔的事也不止一件。
洗澡的時候蘇晚故意使壞,往他身上潑水。很快蘇清的衣服也濕透了。他沒有被挑釁到,反而解開衣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蘇晚意識到這是蘇清第一次在她面前脫衣服。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對你不懷好意,他們都想佔有你,用花言巧語迷惑你……只有我始終如一,堅定地站在你身後。”蘇清捧起她的臉,認真叮囑。
蘇晚想笑。
這拙劣的精神操縱已經影響不到她了。
如果蘇清是認真的話。
她更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