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大門,門框斷了一半橫在中間,要彎下腰才能鑽進去。
音效聲音很大,鬼的哭泣和人的嘆息環繞交替。煙霧裹成一團團有規律地噴出,四周陰風陣陣彷彿就吹在耳邊,仔細看,黑暗中有隱約的紅綠閃爍。
葉修看著屏幕里的鬼屋,想起那天程煥帶他去過的廢棄大樓,然後忽然就從不解中釋然了一些,為什麼一眼就看出邪門的地方,主人公還要赴死一般闖進去。
借著熒光,葉修觀察左右。四周座位上不乏年輕情侶,和他們隔了兩排的男生抱著金髮碧眼的姑娘,在鬼臉出現時捂住她的眼睛,趁機和她更近一步。
葉修只在小時候和葉微漾一起看過電影,這對情侶倒是提醒了他。
扭頭看向身邊,女人側著臉,只睜著一隻眼睛斜著看屏幕,偶爾還要眯起來整個頭扎進他懷裡。來來回回幾次,出門時梳理得柔順的頭髮揉得毛毛躁躁,起了靜電豎起不少絨毛。
他太君子了,這麼黑,不做點什麼怎麼行。
背景音樂慢慢上升,在高潮前,葉修抱住了顫抖的小兒,手探進衣領撫摸鎖骨凸起。
阿黎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抬起眼皮看到男人弧度上挑的薄唇,危險在唇側的陰影里積蓄,他的笑渦很深,她察覺到卻已經來不及,手放到下面被按住,那根總是不安分的東西正高高立著。
柔軟的手心暫時疏放了熱氣,但緊接著,慾望卻像迎著風的火焰,燃燒勢頭更足。
男人呼吸綿長,他渡給她一個黏稠的吻。
“這裡,不行的......”
她小聲拒絕,葉修卻已經打開了腰帶。
無意選的恐怖片,鬼叫掩蓋了聲音,穿過兩層布料,她毫無阻隔地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脈絡和光滑皮膚。
“不要看,這個鬼長得好醜。”
那女鬼白白凈凈哪裡丑了,分明是他找的借口。
可是握著她的大手力量沉重,以她的力氣和他對抗顯得有些可笑。
手握著的那個東西示威似的一跳一跳,好像在嘲笑她無法拒絕又強裝鎮定的窘態。
葉修抓著她的手上下擼動,堅硬的肉棒如同燒紅的熱鐵,很快就燒得阿黎的手失去知覺。她像個提線木偶,緊抿著嘴唇,把紅熱到極點的臉蛋藏進高高的衣領里。一眨不眨的眼底卻波瀾洶湧,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有水花溢出。
“嘶......”
男人小聲吸氣,大物跟著跳動兩下。翕張的鈴口溢出白清混合的粘液,流進她指縫,溫熱又濕粘。
“別弄了,別弄了呀。”
阿黎有點急,再鬧下去就真的火了。他可是見識過小貓的爪子,說不上多疼,卻癢得酥麻難忍。
葉修放開了她,她光速收回手,難以忽略的淡淡腥味即刻升起。
“討厭!”
阿黎踏著閃爍的熒光跑上樓梯,身影消失在入口。
葉修繫上腰帶,被她愛撫過的性器高高立著,穿上衣服更像被圈起的野獸。他眉梢微挑用上衣蓋上,屏幕上的鬼怪可能覺得受到侮辱,張開黑漆漆的大嘴罵娘,但是葉修只顧盯著阿黎離開的地方。
他不是想真的做什麼,只不過是想試試。過去的二十多年他在父親的訓誡下一向守規矩,方正的框子拘束住他,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舒舒服服做一回普通男人,滿足隱藏的卑劣。
阿黎扭扭捏捏回到他身邊,坐穩之前,他的手臂被結結實實地捏了一下。
這場電影因為這個小插曲被辜負了一半,葉修小聲哄著她,嘴上說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心裡卻想著對不起,我現在說的都是敷衍你的,以後還來。
然後趁她不注意將人抱住,明暗相間的眼底溢出滿足的溫柔。
女鬼重新吸引了阿黎的主意,但同時她也變回剛才那副想看不敢看的樣子。
葉修輕輕碰了下她的腰窩,女孩如驚弓之鳥一般炸起羽毛。
“要不換一個?”
“就這個吧,都進來了,浪費錢的。”
“我還養得起你。”
葉修失笑,拉起她走出放映室。她的手心因為恐懼冰冷,汗都是涼的,他下意識皺皺眉頭,轉過頭整個人面朝商業街的燈光。
俊朗的皮囊格外明顯,開放的金髮女人瞬間被吸進他漆黑的眼瞳里,但礙於他懷裡的小人兒,沒有人上前破壞這麼和諧的一幕。
阿黎感覺到周圍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不高興,主動回挽葉修的手臂,仰起頭宣誓主權。
“她們在看你。”
“誰?”
葉修根本沒注意旁邊有什麼,聽她說才發現有人在看他。
“我不喜歡她們的。”
他掛著淡淡微笑,任由暗暗較勁的女人將他拉走。穿過這條街,有一片常綠的樹林,樹林后燈火輝煌,摩天輪散著夢幻的彩色緩緩轉動。
當光彩充盈目光,那些小陰霾瞬間散去,阿黎想坐摩天輪,剛抬起腳,一股力量又將她拉回原地。
“怎麼了?”
“不許去。”
“為什麼?”
“聽說會分手。”
俊逸的側臉在柔光下更顯妖冶,阿黎張了張嘴,到底,拗不過葉修,她不知道這人還這麼迷信的。
“去干別的,除了這個什麼都行。”
葉修拉著她離開,好像多看一會兒都會讓他們分別。
“等下,你手機在響。”
葉修終於停下,堅實的胸口不斷起伏,口中呼出一股股白氣,呼吸聲磁性又低沉。
“喂?”
管家很少給他打電話,以至於聽到男人過了電的聲音葉修都覺得陌生。
然而聽著聽著,清秀的眉宇間緩緩皺起一條摺痕,他的情緒化作不安在阿黎心中生根。緊接著,他的話如同霖雨,讓那顆恐懼種子倏地發芽。
“我們回去。”
“怎麼了?”
阿黎拉住他,兩人前後僵持。
終於,葉修回過身。
“外婆,情況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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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