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仲二十齣頭那些年流連花叢,欠下的風流債太多。也是在那時遇到個風水師,說他的罪孽會殃及下一代,很可能會無後而終。
當時他只覺得那老頭子滿口瘋言瘋語,不僅沒問人家如何化解,還把人趕走。現在想想風水師說得沒錯,從文傑莫名其妙開始生病,就該想到那是個高人。
可為時已晚,現如今他的獨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蔣文傑醒來之後勸他換個人。
傍晚時落了一場雨,入秋後的天氣變幻難測,下著雨的天邊又冒出霞光的紅暈。
蔣文傑醒過來,嘴唇乾著,盯著天花板的眼神萌生出一股絕望。
“文傑,你覺得呢?”
蔣仲已經將利害關係和兒子說了,蔣儀早亡沒有留下孩子,蔣文傑是唯一的後人,如果他死了,蔣家恐怕是真的要沒了。
“就這樣吧。”
蔣文傑閉上眼睛算是認命,他沒有力氣,也不想再和葉修斗,反正他現在連出門都費勁,還管別人的嘲笑做什麼。
見兒子答應,蔣仲一刻也不耽誤。可找來的女孩不是姿色平庸,就是太過世俗,連他都看不過。
他看了一圈之後才明白為什麼兒子會看上那個野丫頭,不管出身如何,到底是陳浩的女兒,底子還是不錯。
蔣仲坐在車上閉目養神,目的地是他新選中的地盤。那裡有個字畫店,店主老頭一副文人的模樣,怎麼誘惑都沒用,就是不肯放棄祖宅。
離那裡越近,吵鬧聲越大,乾瘦的小老頭在門口和他的手下理論,他前面還站著個姑娘,過肩的長發,杏眼瓊鼻,白凈的皮膚在一群人里很出眾。
“住手。”
手下要動粗,蔣仲立刻出聲制止。
“姑娘,我們談談?”
許諾看了看周圍,指指自己。“你叫我?”
蔣仲點點頭,之前他並未來過,此時笑容慈祥,更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溫和叔叔。許諾思考了一會兒,安撫父親回屋,把滿地宣紙清理乾淨,最後插上門栓。
“你是誰?”
“蔣仲。”
“要我們搬走的人?”
許諾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是在浪費時間,聽了他的名字就想離開。蔣仲慌忙下車把人攔住,“我們做個交易?”
“做什麼?你有什麼正經買賣嗎?”
蔣仲壓著火氣:“嫁給我兒子,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兒子?”許諾回憶起前些日子看到的那個年輕男人,模樣是秀氣,可太秀氣了些,人還搖搖欲墜的。
“做夢吧你。”
許諾轉身進門,一左一右扶著兩邊門,還從門縫裡瞪了蔣仲一眼。
這一下讓蔣仲頭頂生煙。
蕭星淳瞧不上蔣文傑就算了,阿黎逃走是她和蔣家有過節,可這丫頭算怎麼回事。
“老爺,您別生氣,這丫頭不識抬舉。”
蔣仲氣得靠在座椅上久久說不出話,司機一人自言自語,他時不時看看蔣仲,最後乾脆停在路邊。
“您......”
“我沒事。”
蔣仲睜開眼,司機暗暗鬆了口氣。
“把那丫頭給我弄來,放到少爺後面的小院里。”
-
葉修睨視絢麗晚霞,肩頭卻落上細密的水珠。
剛回來不久,就聽說蔣文傑昏死過去的好消息,他幼稚的心思得到滿足,迫不及待走進花園,找到在葡萄架下看漫畫的姑娘。
阿黎的裙子上沾了潮氣,葉修稍微一靠近她便知道是他來了。不用看清身後是誰,就轉身投進他的懷裡。
“葉修,今天我聯繫外婆的療養院,他們說她已經被接走了。”
男人撫摸著她的脊背,在語氣里聽出極壓抑的哀怨。
“她沒事,你相信我。”
“嗯。”
阿黎攀在葉修身上,雙腿夾住他的腰,用曖昧的姿勢,旁若無人地回到屋裡。
這裡都是葉修自己的人,他們看到什麼也不會說出去。
葉修用腳勾上門,床頭已經比她離開之前多了一束新鮮的玫瑰。絲絨花瓣上聚著雨珠,不久前它們還在雲里,與世無爭。
她用指尖點了一下,清苦的氣息便滲入皮膚。
看得出來,葉修心情不錯。這個時候她應該撒嬌,會給他錦上添花。
衣服在片刻后扔到地上,女人撫摸著這具溝壑鮮明的身體,在他深沉目光注視下冷不防被他填滿。
擁抱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兩條手臂纏上他,尖利的指尖刺痛了葉修的背。
男人後退了一點,欣賞緊緊裹著他,已經外翻出里肉的穴口。那裡單薄透明,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她這裡時的驚艷,
他的好心情並不都是因為蔣文傑要死,主要還是來自於剛剛在園子里時,阿黎話里的嗔怪。
他們在逐漸剝離金主和情人的關係,她要適應自己,把所有的關心和愛意都當成平常而不是恩賜。
“嘶......”
宮口化作一張靈活的小口吸吮著他,葉修握起拳頭,手臂暴出一層嶙峋的青筋。阿黎不知死活地摸來摸去,讓他眼神昏暗到極致,在她不知扭了幾下腰之後,忽然失控。
“阿黎,看著我。”
握住她的腰,這個姿勢讓女人有些驚慌,每次葉修這樣,就意味著他要發狂。
而這次比以往每次都兇狠,他半跪在床上,把著她的腰身迎合自己,而他則是一下下蓄力撞向她,兩個飽滿的囊袋拍在她身下,腿根的一片肉瞬間殷紅。溫水順著滿是褶皺的皮膚淌到床單上,不消一會兒就瀰漫開淫靡之氣。
水光油亮的莖身,沾著屬於她的情慾。
女人仰起頭,在他癲狂的鞭撻中婉轉嚶嚀,指尖深深陷入堅硬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