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下去，見她一句話也不辯駁，顯然是默認了，他只覺那苦澀的潮水翻湧上來，連每一次的呼吸，都彷彿有冰棱在割著血肉。
可是他心裡又忍不住生出妄念來，葉耀軒已經不在了，阿虎又是他的孩子，會不會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他還能跟她從頭來過？
你可以不和他分開。
從葉家搬出來，我給你賃所房子，一星期，阿虎一半時間跟你，一半跟我。
如今已是民國，夫妻離婚的事雖不常見，但也並非石破天驚。據俞懷季所知，一些夫妻感情破裂了，若育有孩子，兩邊又都不肯放手，便是這樣折中解決的。
可是元綉垂下眼帘，此事旁人都不知情，若突然告訴老人家，恐怕他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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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帶著阿虎離開葉家，必然要說出實情。如此一來，那人人都會知道葉家幫旁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豈不是要笑話葉耀軒連死了都還戴著綠帽子？
她還記得當她得知自己有孕時，把一切向耀軒和盤托出，但耀軒只是笑著說：
你嫁給我這樣一個廢人，是我耽誤了你。你肯陪在我身邊，我只有感激的。
這孩子就是我的骨肉，我也不知自己還能陪伴你們多久，但我在一日，必不會讓你們受一分委屈。
我想，就給他取名叫諾罷。葉諾，葉諾這名字真好
她和耀軒都心知肚明，她從來沒有愛過他。
嫁給他，只是因為她走投無路，她將他當做了避雨的港灣，而他也一直那樣無私地護著她，臨終前，還將記掛著她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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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元綉根本不在乎公婆會如何，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人指指點點，但至少，她不希望耀軒為此受到傷害。
俞先生，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希望你能看在我是孩子母親的份上，給我一點時間。
我想等阿虎再大一點，能離開我了，再讓他回到俞家。
那時，只要說阿虎是旁人和俞懷季所生的孩子，就不會有人疑心到葉家頭上，也就保全了耀軒的體面。
你為了他，還真是殫精竭慮啊。
元綉一時也聽不出他這話是譏誚還是感慨，只能默然不語，只見俞懷季笑了笑：
我若是不同意呢？你要跪下來求我？還是用你的身體討好我？
他只覺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他羞辱她，折磨她，把她逼到最不堪的境地時，她也不曾向他服軟。如今她這樣輕易地就低下了頭，只是為了葉耀軒。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緩緩朝自己雙腿間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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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懷季渾身一震，眸中的寒芒如刀鋒一般：鬆手！
但她仰頭看著他，視線不閃不避：
如果，你需要我求你的話。
好，好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向他證明自己的堅貞嗎？她就這麼想告訴他，別做夢了，她永遠也不會和他從頭開始，哪怕葉耀軒已經死了，連灰都不剩了！
你是不是忘了，孩子們還在。
元綉臉上一燙，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舉止魯莽，正欲將手鬆開，但俞懷季已翻掌一握，雙臂一用力便將她抵在了牆上。
怎麼，不是說求我嗎？
他的鼻息拂過她耳際，聲音溫柔，彷彿耳鬢廝磨：
就在這裡求我，我喜歡刺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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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啦來人啦虐狗啦【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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