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張紙條,可以寫三個名字,現場公布結果。這是為了增加一點節目的看頭。
然後再給你另外一張紙條,寫下你想組隊的那個人名字。
同時,那些寫了你名字的紙條會送到你的手上,你要從中選出一張紙條。
如果那個人恰好是你寫的那個人,則組隊成功。
如果你成功避開了自己寫的那個人,或是自己寫的那個人並沒有寫你,則組隊失敗,進入候選區,失去自己挑選隊友的權利。
這略顯變/態的規矩一出來,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被扔到候選區、無人問津的畫面。
很快,紙條就發到了每個人的手上。
霍硯執剛拿到筆就不假思索地寫下了幾個名字,第一個提交了自己的紙條。
他旁邊的盛齊幾乎和他同步完成,速度快到霍硯執想去偷看幾眼都不行。
陸陸續續,有人提交自己的紙條。
霍硯執望著那塊已經寫好在座各位選手和科學家名字的大白板,心中竟有些難以言喻的緊張。
盛齊會選誰?
自己在他表白的時候那樣不留情面地拒絕了他,雖然剛才給自己夾了菜,但是他看著並不太想搭理自己的樣子。
除了霍硯執,一旁眾人的神態都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了擔心,攝像機抓緊機會,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入了鏡頭裡。
待所有紙條都被收上去后,導演就開始拆著念了——
整個過程透明而公開、票數絕不作假。
參加節目的歌手共有7名,科學家也有7名。
導演賣了個關子,先念科學家們最想合作的歌手。他每拆開一張紙條,就像進入了慢速播放一樣,慢吞吞地念著上面的三個名字。
看著白板上其他人的票數一票票增加,而盛齊後面始終沒有動,霍硯執怕盛齊不開心,略帶擔心地掃了一眼他。
沒想到盛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沒有聽見這個結果一樣。
終於,導演拆到了最後一張紙條。
看見最上面的內容,他愣了幾秒,打趣道:“這誰啊?盛齊、盛齊、盛齊,這位同學,你有刷票嫌疑啊。”
導演慢悠悠地在白板上寫著字:“雖然你這麼喜歡盛齊,但是對不起了,我只能給你算一票。”
包廂內一陣大笑,就連一直板著臉的攝影機小哥也跟著笑。
霍硯執藏在髮絲的耳朵根迅速燒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喜好這麼直接了當地展示在大家面前,總有種做賊心虛的緊張感。
不過盛齊又看不到字跡,應該不知道是自己寫的吧?
這麼想著,霍硯執就聽到旁邊一道輕輕的笑聲——
那笑聲不大不小,卻剛好讓霍硯執聽到。
不是笑自己不是笑自己。
霍硯執竭力保持著面色的沉靜,甚至還舉起桌上的杯子淺淺地啜了一口茶。
即使這麼安慰著自己,霍硯執臉上的熱度卻並沒有消退多少。
那邊導演組的評選已經進入了尾聲,霍硯執以六票當選最受歡迎的科學家,盛齊則以一票當選最不受歡迎的歌手。
兩人一頭一尾,離得格外遠。
顧不及去想沒投的那一票是萬鍾青還是盛齊,望著眼前三張整齊排列的紙條,霍硯執準確地找到了盛齊的筆跡並打了勾。
這種時候,多年追星並熟讀愛豆筆跡的優勢就顯了出來。
不過隨便亂改規則的導演組真是有夠……
霍硯執吞回了肚子里的髒話,板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