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著沙發的白楚均一下坐直身體,心裡一瞬間浮現一些難言的滋味,像是有密集的針刺進來般,他啞聲道:“誰的?”
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所以他沒懷疑這話的真實x。
可是怎麼可能呢?
一點預兆都沒有,他甚至沒見過她身邊有哪個關係比較親近的異x朋友。
“我不知道,”池苓垂下眼帘,聲音低低的,鴉羽似的濃睫顫動,竟有幾分楚楚可憐,“我跟他是……一夜情,就喬喬生日那天……”
她們相約不醉不歸,喬喬,也就是池苓的好朋友大手筆地在會所給她們每人訂了一間房。
也是體貼她們,不用趕夜路回家。
池苓那晚高興,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包廂裡面音樂震天響,還混雜著大家吵吵鬧鬧的聲音,池苓突然覺得頭有點疼,就想出去透透氣。
當時自我感覺挺清醒的,但出去站了一會兒,就不行了,簡直天旋地轉,頭昏眼花。
給好友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先上去休息了,池苓就乘坐電梯上樓。
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她坐錯了樓層,還進錯了房間。
被人壓在門上親的時候,她好像還很興奮。
畢竟男人生得太好看了,英俊冷厲的五官,充滿了侵略x的氣質,池苓當時就像只被放上砧板的綿羊,供對方肆意享用。
“打掉他。”聽完了事情經過,白楚均毫不猶豫道。
心裡直哽。
池苓擔心白楚均讓自己追究厲蒼聿的責任,所以非常坦白,自己見色起意的事也說了。
這就是白楚均氣的原因,他不夠養眼?以至於她看到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就從了對方?
白楚均簡直怒其不爭。
感情平時誇她哥哥真帥,哥哥真好看,都是在放p呢。
“不打,”池苓把自己的腳放下來,兩手環肚,一副護著自己肚子的樣子,“他畢竟是一個小生命,我怎麼忍心打掉他。”
白楚均被她的動作刺得眼睛一下變得通紅,她的話更是像是在他身上扎針。
他閉了閉眼睛,將自己滿腔的情緒壓下,只是說話的語氣怎麼都帶出了一絲咬牙切齒:“一個父不明的野種,你生下來,以後別人怎麼說你?”
“他才不是野種,哥你別說這種話氣我,”池苓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也知道白楚均現在說這些話,都是在為自己考慮,“我才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們的話傷不了我半分。”
白楚均深吸了一口氣,額角青筋在迸動:“行,就算你不管,你總得替孩子想想,以後別人怎麼看他?一人一句,往他身上扎針,你覺得他受得了?”
池苓扭頭看他,烏黑俏媚的眼睛里透著小心翼翼的期待:“哥哥不能暫時當他爸爸嗎?”
“……”白楚均。
心裡又是難受,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像是開心,又不像。
“我可不當這種便宜爸爸。”聲音已經軟下來了。
她心善,他是知道的,讓她打掉自己的孩子,確實是難為她了。
池苓挪過去,坐到他旁邊,又親昵地挽住他的手,白楚均垂眸瞥了一眼被她圈住的手,倒也沒有抽開。
“哥。”池苓靠著他肩膀,夢裡的她,在哥哥說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雖然猶豫,但還是答應了,所以沒有現在這些事,“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生氣,都有點嚇到了。”
“嚇到還靠過來?”白楚均眼睛斜她,“離我遠點。”яоùωёииρ.мё(rouwennp.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