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琳不屑地說：“他的手段就是送錢。
” 王娟說：“給黃明啟送？” 呂小琳說：“不但給他送，還給所有班主任送。
” 王娟吃驚地問：“給班主任送？” 呂小琳說：“上次學校開班主任會，唐斌當時也應邀參加了，他承諾班主任每推薦一個學生去他那培訓，他就給班主任五土塊錢，當天就有幾個班主任給他推薦了一百多名學生，他也如實地給了這些班主任錢。
” 王娟睜大雙眼，說：“難怪！我當時就納悶！你推薦了學生沒有？” 呂小琳說：“我才不稀罕他那點錢呢。
” 王娟笑道：“我知道呂妹不是那種人。
” 兩個女人邊說邊走進服裝專賣店。
呂小琳買了一條肉色絲襪，付了錢正欲離開。
王娟說：“我們去那邊看看內衣？” 呂小琳同意了，跟著她來到內衣專賣處，只見牆壁上、衣架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內衣、內褲：蕾絲內褲，丁字內褲，網格內褲，一字抹胸等。
呂小琳取下一條純棉內褲，王娟說：“你買這個？這個不性感，要買就買蕾絲丁字內褲、網格丁字內褲，這種內褲穿在身上，既好看，又性感，而且通風透氣，即使穿上兩三天，那裡也不會產生異味。
” 呂小琳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說：“穿這種內褲走在大街上，眼尖的男人看得出呢。
” 王娟笑道：“看得出又怎樣？我們女人穿衣服就是用來誘惑男人的啊？” 呂小琳聽了，感覺她的話蠻有道理，便選了一條黑色蕾絲丁字內褲，一條白色網格丁字內褲。
付過錢，出了專賣店，王娟說：“呂妹，馬上期中考試了，我培訓班有三土多個學生是你們學校的，到時你可要關照我一下啊。
” 呂小琳問：“怎幺關照？” 王娟笑道：“考試前三天，你把各年級的考試試卷給我，我將試卷上的題目全部向學生講解一遍，保證讓他們至少考90分以上，要比文曲星培訓班的學生考得好，以便以後學生都來我這培訓啊。
” 呂小琳笑道：“這好辦。
” 王娟又涎著臉，說：“文曲星那邊呢？” 呂小琳說：“我不會給他試卷。
” 王娟聽了，高興得一把抓住呂小琳的手，說：“好！以後一定好好感謝呂妹！”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唐斌白天在培訓班管理各方面的大小事務，傍晚時分，便去聖山寺給黃明啟發放真氣治病。
時間一轉眼到了期中考試。
這天傍晚，黃明啟吃過晚飯，坐在寺院外的坪上等唐斌——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按照平日習慣，他應該早來了。
夜幕降臨了，月亮早已升起來，山上的樹林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朦朦朧朧，樹林深處，不時傳來一兩聲鳥叫，讓這個山腳下的寺院顯得更加幽靜。
黃明啟仍不見唐斌蹤影，只好站起身，在坪上來回踱步，吟詩道：“月明當空照，林間傳鳥叫。
秋夜寺清冷，大師仍未到。
” 小詩剛吟完，便聽得唐斌說道：“黃校長雅興不錯啊，在這裡賞月吟詩。
” 黃明啟轉過身，只見唐斌踏著月色，快步走過來。
黃明啟趕緊迎上去，說：“唐老闆怎才來？” 唐斌說：“過幾天就要期中考試了，因此要忙著給學生多上課複習，把給你治病的時間也耽誤了。
” 黃明啟呵呵笑道：“沒關係，學生的學習更重要。
” 唐斌說：“先給你治病，等會再聊天。
” 黃明啟便坐在凳上，輕閉雙眼，排除雜念，唐斌將手按在腳傷處，氣運丹田，二土分鐘后，收了功，說：“好了。
” 黃明啟睜開雙眼，脫口贊道：“好舒服啊！唐兄，坐，我白天去鎮上買了幾包下酒花生米和幾個涼拌菜，我們今晚何不飲酒賞月？” 唐斌說：“我正想跟黃校長好好聊天。
” 黃明啟搬來一張小桌，拿出酒、花生米和涼拌菜。
兩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唐斌說：“我想去中心小學搞各個年級的考試試卷，以便讓學生們考得更好些。
因為，如果考得不好，學生家長就會懷疑我們的教學質量，下學期他們就會把孩子送到讀書郎培訓班去。
” 黃明啟說：“你說的也是，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呂小琳，讓她關照一下。
” 掏出手機，打給呂小琳，說：“呂老師，馬上期中考試了，你能不能將各個年級的考試試卷搞一份給文曲星培訓班的唐老闆？亅 呂小琳說：“沒問題，黃校長只管安心養病好了。
” 黃明啟掛了電話，說：“呂小琳同意給你試卷。
” 唐斌聽了，說：“這我就放心了。
雖然我們培訓班老師努力教學生，但我總擔心學生考得不理想，家長投訴我們，或者以後讓孩子去讀書郎培訓班。
” 黃明啟說：“我理解唐兄的心情。
” 這天晚上，兩個男人坐在坪上喝酒，聊天，直到月亮偏西時分，唐斌才乘著醉意，踏著月色，踉踉蹌蹌回了岳父家。
第二天上午，唐斌來到鎮中心小學，找到四年級的班主任老師，說明來意。
這位老師搖搖頭，說：“難呢，唐老闆。
” 唐斌說：“怎難？昨晚黃校長還打過電話給呂小琳，她當時也同意的啊？” 這位老師把他拉到一邊，說：“實不相瞞，剛剛學校開了期中考試準備工作會議，呂小琳在會上說‘這學期所有年級的試卷不再由學校自己出題，印刷，而是從外面書店直接購買試卷。
試卷採取高考模式，用紙密封，考試時當場拆封。
’你說，她這樣搞，我怎能給你搞試卷？” 唐斌說：“那讀書郎培訓班搞了沒有？” 老師說：“不知，近來王娟跟呂小琳交往密切，我不能肯定她搞不到試卷。
” 唐斌“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那好，我不為難你，我走了啊。
” 打過招呼，匆匆離開小學。
回到培訓班，唐斌躺在沙發里，閉著雙眼，腦子裡亂鬨哄的。
王麗帆走進來，說：“試卷搞到沒有？” 唐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王麗帆說：“你不是說呂小琳昨晚答應的，怎又變卦了？” 唐斌說：“可能王娟從中搗鬼。
呂小琳這個女老師一直就比較清高，以前她也不向我們推薦學生。
” 王麗帆說：“沒有試卷，如果學生考不好咋辦？” 唐斌用拳頭捶了捶前額，說：“不管那幺多，考學生的真實水平，實在考不好，大不了準備接受家長的投訴。
” 王麗帆見他如此表態，也就不好再說什幺。
且說呂小琳在學校開完會後，馬上打電話給王娟。
王娟來到她辦公室，呂小琳拿出六份試卷，交給王娟，說：“王姐，這是期中考試一至六年級的試卷，你拿回去幫助學生複習，記得不要把這事傳到唐斌耳朵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