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薇爾？”我問跪在我面前的女人。
除了剛蘇醒的那天，紅和安娜並沒有再做什麼“過份”的事情，一來是我本不喜歡強迫，二來即使以我現在試煉調教師的身份，想要被我調教的人也多如牛毛。
對一個項圈上面有明確標誌的女人，我不想去冒犯，這是基本的準則，就好像我也不會想凱瑟琳或者薇薇安老師被其他調教師隨意調教一樣。
“是。
”潔薇爾是自覺的跪在我面前的，原本我只是找她問下情況。
“嗯，能說說你為什麼會在沙漠中間，被一個怪樹捉住，還有你的項圈，你的主人是誰？”我問道，其實心思早就飛到了女騎士的沙丘。
“您也許已經知道了，我是一名天使！”潔薇爾一句話就把我的心抓了回來。
她身後的紅也不自覺的退了半步，手搭在了腰間的皮鞭上。
“天使？”我的聲音發苦，當年我為了看一眼天使爬了三天的山，最後還為了她們失魂落魄了兩年，而現在，一個天使就這麼跪在我面前，我的心思居然還在別處。
我扭頭看了看外間，艾薇導師，凱瑟琳，薇薇安老師，安娜，莫莉卡，蘇絲，什麼時候開始，我周圍的女奴姿質已經足夠讓我無視一個天使的存在了？ “是啊，一個大部分能力被封印的天使。
”潔薇爾的眼神仍然溫柔而堅定，一手輕輕的解下了脖子上的項圈：“至於這個，您不必在意，時間已經過去了。
” 我看著被潔薇爾扔到地上的那個白色項圈，馬頭的標誌一面朝上，寥寥幾筆刻畫出的馬鬃飛揚著――。
“是你的契約到時間了，還是說――。
據我所知，目前沒有調教師或者大家族是用這個標誌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潔薇爾道。
“只是契約時間到了而已，這樣也好，只是在沙漠裡面睡了一覺。
”潔薇爾淺笑著：“而且，本來要找的綠洲現在也是您的私人財產了。
” “你是說，那個鐵膠綠洲？”艾薇導師走了進來，馬車沒有什麼隔音裝置，剛剛的話前面的人都有聽到。
“是啊，本來讓我找一個沙漠裡面的綠洲――。
”潔薇爾有一瞬間的感情外放，但隨即眼神回復平靜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嘴唇乾裂給她水喝，然後泡在水中醒來，加上現在的語氣，潔薇爾似乎是很需要水份的天使，而且她以前的主人似乎也明白這一點，但還是派她來沙漠是什麼樣的居心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也顯然遭至了潔薇爾的反感。
我低頭沉思了一陣子，潔薇爾也一樣低著頭等待我的決定，我們都沒有發覺到艾薇導師看著潔薇爾的目光閃爍著。
“你有什麼地方要去？或者說需要什麼樣的幫助么？”良久之後，我抬頭問道。
“嗯――。
”潔薇爾微微有點詫異：“需要提醒一下，對於在沙漠中找到我的您而言，您擁有和我簽訂契約的權利，並且我沒有任何能力反抗的。
” “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遵守所謂人間界的準則，雖然如你所見，我是一名調教師，但是我並不喜歡強迫，所以，我只是救了你出來而已，僅此而已。
” “您是說給我自由么？”潔薇爾報以微笑，不是喜悅的微笑，而是若有所思。
“某一種層面上，可以這麼說！”我攤攤手。
“其實，天使和人類之間完全可以是一種互助的關係。
”思考了片刻，潔薇爾用平淡的語調，彷彿說著別人的事情：“在這裡的天使都是封印了力量的，絕大多數人想要解開封印，回到天界。
委身於有強大實力的調教師或者其他人，是為了方便解開封印，但是人類真的太貪婪了，很久很久以來，天使們按照這個暗規則服務於她們的主人，但是幾乎沒有人是在主人的幫助下解開封印的。
這也導致了漫長的歲月里，有幾個天使因為一再的被欺騙最後回復能力后對人類進行報復，這也使得人類越發的擔心解開天使封印的後果。
” 潔薇爾停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由？這倒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但是自由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一無所有。
”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助你，解開封印，回去么？”我有點疑惑。
“回去？回不回去也沒什麼所謂了，解開封印也無可無不可。
我需要大量的水份，這裡是沙漠，讓我離開，也無處可去。
”潔薇爾的語調仍然很淡定。
我卻有點惱火：“水的話，我可以提供，而且現在剛離開綠洲不久，你也可以去綠洲呆著，要不搭我的馬車，離開沙漠后你自生死滅好了，不過馬車上一切都要照我的規矩來。
” 紅反身拿來幾捆繩子，把潔薇爾的雙臂拉到背後，綁了起來，艾薇導師嘆了口氣：“說來說去，最後還是沒有選擇，不如這樣好了，你先呆在塞佛身邊，等你找到你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再離開就是了。
” 潔薇爾聽了艾薇導師的話，轉頭看我，沒有任何錶示。
“我怕了你了，天使要是都是這樣不如讓我去死。
”我發火道：“就這樣好了。
” 沒想到潔薇爾反而歉然一笑：“我剛蘇醒過來，現在還不是很清醒，過段時間，我會給您一個明確答覆的。
” 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壞，馬車繼續平穩的前進著，我也沒有對潔薇爾客氣，把她和莎雅並排安置在了角落。
兩天兩夜之後，我們終於在地平線上看到了綠色的群山。
這裡的道路娜塔莎是認識的，而且和兩界山不同，這次帶著娜塔莎她們十幾個人，不可能隱藏什麼身份了。
所以，在馬車上正式刻出了代表我身份的標誌――盤起身體的蛇。
這原本是艾薇導師的標誌，不過現在艾薇導師也不光光是我的老師那麼簡單了，我直接拿這個標誌來用，也無不可。
馬車繼續前行，在進山的一條路旁，我們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女騎士攔了下來。
“女騎士工會執事娜塔莎的調教師塞佛，我需要見這裡三位執事。
”看著她們狐疑的上下打量娜塔莎幾人，我便開口證實了她們的想法。
前面的娜塔莎也配合我的說話，高高的昂起頭，幾個女騎士中走出了一個來到窗前，微微躬身行禮之後道：“我在前面引路，請跟著我。
” 我揮了揮手，示意繼續前進。
女騎士走的不快，馬車也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面。
這裡不愧是官方指定的女騎士退隱地，每隔兩三里，路邊就有駐守的崗哨，領路的女騎士和崗哨裡面的女騎士一一報備之後我們才能繼續前進。
我安靜的站在車頭，看著前方步伐整齊的九個女騎士，心裏面想象著見到這裡三位執事的情景。
引路的女騎士轉過一個山坳，眼前豁然開朗，這個山谷要比兩界山那邊大上好幾倍，關鍵是裡面女騎士三五成群，來來往往，遠遠不是兩界山那邊的寧靜。
山谷的中心部位，那裡一座兩層的建築應該就是議事廳了。
引路的女騎士停在門口，看了看隨後停下的馬車，有點猶豫。
然後轉身走了進去，我也隨後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