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腳邊的她也知道這一點,貴族的價碼甚至高到了身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而她的呼吸仍然平穩,如我的心臟跳動般的穩定。
然而我知道,面前這個貴族不僅僅是有錢而已,還有著這片大陸上普遍承認的血統,以及帶來的特權──以公認的價碼帶走平民身邊的私產。
一般來說這項特權幾乎不會有太大的用途,因為值得一個貴族如此痴迷的美人通常不是在自己身邊就是在其他貴族身邊。
不幸的是我是一個平民,不折不扣的平民,而貴族沒有喊出這項特權的原因,只能是氣暈了。
當貴族的價碼包括了整個小鎮以及周圍的山峰,甚至還有藍河下游大城市的一個莊園,一個手下在貴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閉上眼睛,聽著規則狂吼出“我要對你使用特權”! 她被帶走了,走時的眼神帶著凄楚,誰都知道,她自願成為我的女奴就是為了不被貴族帶走,但是最後,這個結局仍然無法避免,我甚至覺得她的眼神中帶著對我的責怪,但是,那個時候,我無能為力。
一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我沒有再度消沉。
在一般人眼中,那次時間甚至是我幾輩子難得的好運氣,我一躍成為了整個鎮子的主人。
而另外的一種說法則是,經過這次事件,我沒有瘋了已經是走運了,那麼樣一個美麗的女奴,就這麼被人奪走了。
然而現實中的我,與這兩種想法都有段距離,似乎體內的某種東西覺醒了。
整個小鎮的財富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藍河下游的那個莊園,那裡曾經是一個很小的貴族的領地,我擁有它的同時,也擁有了一個小貴族的頭銜,而擁有了這個頭銜之後,沒有人可以用特權堂而皇之的從我身邊帶走我的女奴。
我要奪回我應有的,那個曾經以為可以得到我庇護的女人。
整個小鎮最大的產業就是那個我工作過的小廠,以及作為原料的周圍山上的物產,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以生產一些藥物為主,但是不妨礙為我小批量的生產一些用具。
比如我最有效的道具,麻繩。
為了它,我親自在山中轉了整整一個月,終於在一個山坳處找到了一棵上千年的繩樹,用它的樹皮經過加工做成的麻繩,柔軟且帶香,關鍵就是被它搭上身,無論任何人都會全身發麻死去抵抗能力。
然而,製作它的工序及其的複雜,為了更大的功效,我還讓工廠把它浸泡了幾次催情催乳藥物,一直到昨天,從繩樹上剝下的樹皮終於全部做成了麻繩,我的旅程終於要開始了…… 要擊敗一個大貴族,討回自己的東西。
需要很多很多,金錢,力量,身份等等,而在這片大陸上,能夠快速帶來這一切的就是成為一個奴隸獵手,一個傳奇的奴隸獵手…… 收拾好了行裝的我,準備用一個白天穿過幾座小山,在山的那邊,藍河之上,有一個小小的渡口,我要搭船去下游,我的小莊園。
藍河下游的森林一向是奴隸獵手們活動最頻繁的區域,那邊離人類文明很近,森林的危險較小,雖然獵物也相對的少且品質差些,但不失為一個新手好的試練場所。
而且,據說最近各地的獵手都有較多的收穫,推測是天使和魔族最近又進行了一起爭鬥導致的,藍河下游應該有新的獵物出現。
原本通往渡口的正確方式是先從鎮上去最近的城市,然後再從城市去渡口,這樣走還可以騎馬。
然而出於某種我自己知道卻不願去想的理由,我選擇了翻閱山峰去渡口,而不是經過那座貴族和她所在的城市,於是,傍晚時分,我發現自己迷路了。
這裡的山脈和森林很少有獵手願意來,因為這邊幾乎沒有任何獵物,也就是說,森林裡面可以說是很安全,這一點還是讓我比較放心的。
我借著天上的星光,深一腳淺一腳的努力繼續前進。
一直沒有聽到河水的聲音,我走的方向估計是偏了很多,現在的希望就是在山裡遇到採藥的人,在他們的小屋或者火堆旁過上一夜,天亮之後再尋找正確的方向。
在我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後,火光果然在前方出現,我向著火光的方向,繼續前進。
看起來很近似乎,但是在黑暗的樹林中前進就不是這樣了。
花了我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才走到了火光的附近,這裡是一座小山的山腰。
讓我欣喜的是,山的那邊視野開闊,可以看見一條大河在那裡靜靜的流淌著。
而在月光的映照下,我發現我來到的地方並沒有什麼採藥人的小屋,而是一座同樣黑沉沉的古堡。
有點不尋常的感覺,從來都沒有聽說在藍河邊有這麼一座古堡。
但是現在,流淌在我血管中的是一個獵手的血,為了我似乎遙遠的目標,我決定進古堡中看看。
裡面有亮光應該表示著裡面是有人住的,然而在離鎮上這麼近的地方有人住著這麼一座古堡沒有理由沒有人知道。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暗示著危險,然而,越是危險的地方,獵人能得到的報酬就越發的豐厚。
在我的手指還沒有接觸到之前,古堡的大門自己打開了,不由的讓我心中一涼,但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大堂裡面明亮的燈光一度讓我感到溫暖,大堂里沒有人,我注意到所有的蠟燭都燒的很均勻,長短几乎是一樣的,這樣看來,它們應該是在很短的時間裡面被同時點燃,因為整個大堂用的蠟燭至少有幾百支。
大堂後面是兩道弧形的樓梯,從外面看,古堡並不寬大。
但黑洞洞的走廊似乎說明古堡很深。
走廊和大堂相比,就是兩個天地,居然沒有一絲的亮光,即使是剛上樓梯,連接大堂的那段,透著絲絲的詭異。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黑暗的走廊似乎吞噬了時間一般。
我摸索著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門,面對的就是更加明亮的彷彿夢境般的世界。
明亮但是一切似乎都是漂在空中般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我看到一具修長的身體躺在一張大床上,慢慢的蠕動著,在她的身上,一根黑色的彷彿有生命般的繩子在蜷曲扭動著。
我進去的一瞬間,黑色繩子的一頭正半舉在空中,似乎是要完成位於胸部的最後一個繩結,軀體的主人反應也很劇烈,長腿屈伸,發出一陣令我面紅的呻吟。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一刻我的手指無意識的捉住了繩頭,繩子一陣劇烈的震動,帶的我的手指在胸部滑過…… 軀體的主人似乎也抬起頭來看了看我,但是她的臉我記不住了,當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腦子裡面剩下的自由那胸部帶來的無可比擬的柔軟和彈性的感覺。
我遇到了什麼? 留下的記憶幾乎算是破碎的,同時帶著一種隱隱的震撼感,但是一切又都像是個幻覺。
那座古堡也不見了,這讓我更加確定的是,昨天晚上我暈倒,然後做了一個夢。
藍河就在眼前,都不必再花時間去辨明方向,我順著藍河河岸又走了一個上午,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到達了渡口。
幸好操船的人也是鎮上的,雖然我晚來了許久,但是船還在等我,因為要趕上遲到的時間,不等我休息一下,就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