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溫度一天比一天低,阮萋萋特地要了杯熱水坐在窗戶邊,過了一會兒,店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抬頭去看,見到來人之後,露出淺笑。
“怎麼沒和喬哲一起?”賀軒昂在她對面坐下,張口就是譏諷。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事。”阮萋萋看著面前杯中緩緩上升的熱氣,用手碰了碰杯壁。
賀軒昂瞭然點頭,“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別撤資,是吧?”
他下巴微微上揚,一副你有什麼資格的樣子看著阮萋萋。
“是。”阮萋萋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水還有點燙,“我知道是阮棠讓你幫忙的,但你投資這部戲也不會虧,現在熱度也有了,劇本你之前看過,也知道很不錯,橫豎來說,這都不是一筆賠錢的買賣。”
“我就是不想賺這錢了,不行?”賀軒昂大手一揮。
“可以倒是可以。”阮萋萋點點頭,裝作好奇問:“不過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和錢作對?”
她表情雖是故意裝出的誇張,但卻是真的不懂,看的賀軒昂橫眉微怒,壓著火氣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我不是來求你的,準確來說,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賀軒昂覺得好笑,“你能給我什麼?”
“我說了,這部戲保你穩賺不虧。”
“要是賠了怎麼辦?”賀軒昂也不氣了,看她到底能說出什麼。
“我不為沒發生的事情做擔保。”手邊的水杯漸漸變涼,阮萋萋再次端起喝了一口,然後收回手不再碰。
“我可以答應你。”賀軒昂突然一轉話鋒,“前提是讓蕭季也投錢進來,有錢大家一起賺啊。”
阮萋萋知道他這是故意為難自己,當初蕭季本就反對她出演這部劇,如今怎麼可能輕易答應投資。
即便心知肚明,阮萋萋也還是點頭應允下來。
“我等你的好消息。”賀軒昂站起身,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賀軒昂。”阮萋萋叫住他。
賀軒昂只得停下腳步回望她,得逞問:“怎麼,這就準備認輸?”
“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可阮萋萋搖了搖頭,說出讓賀軒昂瞠目結舌的話。
“什麼?”猝不及防被表白,繞是賀軒昂也遲遲沒反應過來,他竟一時間分不清這是阮萋萋在騙他還是真的。
只見阮萋萋眼睛微紅,強裝笑意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你一直都以為我喜歡喬哲,依賴蕭季,唯獨對你總是厭惡和反抗。”
“但那是因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的眼裡都只能看見阮棠,你總是跟在她身後,以為她有天終會回頭看見你,可我也是一樣。”
“賀軒昂,我也在一直等你回頭。”
賀軒昂臉上的表情從剛開始的質疑驚詫到現在眉頭緊皺,沉默了良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先走了。”阮萋萋匆匆擦去掉下來的淚珠,因為起身過於著急,還打翻了杯子,涼透的冷水淋濕她的外套,她狼狽地用紙擦了擦,低著頭不敢看賀軒昂,只想快步離開。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賀軒昂抓住了她的手腕,偏頭看見她哭紅還帶著淚滴的眼尾,那抹紅撥亂了他的心弦,讓他不禁想抬手拭去。
可他只是想,而阮萋萋卻急著逃離,所以兩人只僵持了三秒她就掙脫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水漬。
賀軒昂兀自站在原地半晌,然後才慢慢回過神來,他垂眸看了一眼被打翻的杯子,猶豫了一下才動身出門。
街上早已沒有阮萋萋的身影,賀軒昂回想她剛剛說的話,喜歡我?
靠在街角的阮萋萋遠遠望了一眼還在深思的賀軒昂,邊不急不慢攔了輛計程車,邊把身上沾了水的外套脫下來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計程車停在她面前,阮萋萋彎腰上車,用最後一張紙擦乾淨臉上殘留的淚漬,然後拿出包里的氣墊和口紅慢條斯理地補了個妝。
她待在他們身邊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如何才能拿捏他們。
“姑娘,到了,慢走啊。”司機熱情揮手,看著眼前偌大的別墅在心裡感慨:這我要打工幾輩子才能買得起哦。
阮萋萋道了聲謝,在司機目視下走進別墅。
很久沒來過這裡了,阮萋萋踏進客廳,裡面的東西就沒變過,蕭季很戀舊,就算有東西壞了,他也要買件一模一樣的代替。
但很可惜,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阮棠,所以才會有她這件殘次的替代品。
又想到這些了,阮萋萋疲憊地揉了揉腦袋,接著上樓換了件寬鬆的睡袍,然後裹著毛毯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著睡著阮萋萋驟然覺得冷,想著應該是外面起風了,加上她又穿的少,於是攥著毛毯睜開眼,卻看見坐在一旁單人沙發上的蕭季,後者一身西裝,像是剛從公司回來。
“哥哥。”阮萋萋坐起身,乖順地跪在他面前,頭枕在他膝上。
蕭季沒什麼反應,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阮萋萋仰起頭去看他,露出討好的笑來。
“你來幹什麼?”蕭季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揚起白皙又脆弱的脖頸。
“來給哥哥道歉。”阮萋萋只覺得背上的肩胛骨都繃緊了,整個人像在高空走鋼絲,一言一語都小心翼翼。
“上次是我不乖,惹哥哥生氣了。”
蕭季卻像是沒聽見,鬆開她的下巴,雙手交叉靠在沙發上。
“哥哥原諒我好不好?”阮萋萋知道他這是還在生氣,便趴在他膝蓋上偷偷伸手碰他的手背。
可蕭季仍不為所動,一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臉。
相比於那兩個,蕭季確實是最難搞定的,阮萋萋在心裡嘆氣,面上卻半作委屈半乖巧地解開睡袍的衣扣。
別墅里所有的衣服都是蕭季一手置辦的,阮萋萋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是阮棠的同款,但只要一想到,還好阮棠永遠都不會遭遇這種事,心裡就開心不少。
“哥哥。”阮萋萋塌下腰,睡袍便失去支撐掉下,只半遮住渾圓的屁股。
她微微抬眼看向蕭季,用牙齒一點點咬開他的褲子,隔著內褲去舔他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