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它(兄妹1v1H) - 第四十七章:她的手心(微微h)

一縷縷風從窗檯滲進來,卻沒帶來期待中的涼意,反而加劇了氣溫的攀升。
教室里沉寂已久的廣播驟然如雷貫耳響起,把撐在桌子上半困的蘇融震了個激靈,也令講台上的政治老師歪了粉筆頭。
“市裡領導將在兩小時后蒞臨我們華鼎中學視察學情校貌,為應對此次突擊檢查,特安排學生停課進行全校大掃除!”
教務處主任說得又急又忙,通知結束后滿樓嘩然、喧聲沸騰。
五分鐘后,睡意全散的蘇融拎著拖把和水桶,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衛生委員給她指的清潔區域。
“為什麼高三的篤學樓讓我們高一的拖啊?還要求咱們控制音量,別打擾他們學習,麻了個蛋,這麼雙標!”
“區別對待也太他媽明顯,高考生就是皇帝老子了?”
“你們少說兩句,剛我就看到前面有個班的老師煞著張臭水溝臉出來教訓人,他死凶地瞪眼,簡直要把礙他講課的低年級學生給活扒了皮哦,忒恐怖了。”
蘇融邊聽隔壁班的男生們狂吐槽學校的不人道做法,邊將拖把摁進水桶。
她倒沒多義憤填膺,覺得不用悶在教室里出來透透氣也挺好,有時候上課更讓人窒息,像沒有穿救生衣只能悲哀地溺在海里。
拖完一輪,桶里的水已經髒得不能直視,黑得似毛筆汲沾的墨一樣。
蘇融打算再拖第二遍,於是直走又左拐進廁所,準備換桶水再清洗一次拖把。
一連經過了六個班,都是門窗緊閉、鴉雀無聲,她只能聽見自己踢踏的腳步,高三的學況與高一實在大相徑庭。
步入廁所時迎面撞到個人,蘇融手裡的拖把和水桶統統掉地,污水濺了一地,極難清理,還棘手地弄髒了對方的鞋子。
情況十分糟糕,她頗為狼狽。
“對不起啊……”她摸著磕疼的頭致歉。
“噯?瑤童?”抬眼才發覺面前人是十多天沒聯繫的好友,她訝然怔愣。
方瑤童顯然也沒料到是她,閃過一絲震驚后臉色微變,只慌裡慌張地說了句:“沒事。”
蘇融多留意了瞬,提桶的手一滯。
“瑤童,你衣服沒穿好!”
趁人沒走遠,蘇融很快地叫住她。
瞧見人明顯一僵,低頭手忙腳亂地拉扯著短衫,搞來搞去衣服是越來越皺。
蘇融將拖把擱在門邊,走過去幫她理好卷折得不能看的裙角,順道把她從腰際漏出來的衣衫掖埋妥當。
“你後頸過敏了嗎?”
“什麼?”
“脖子上有好幾塊紅痕呀。”
似乎還蔓延進了更深處的地方,只是被衣料遮住了蘇融瞥不見。
“嗯,最近皮膚不好。”
方瑤童摸著頸側的紅色,抿唇說道。
“蘇蘇,我就先走了,下次約飯。”
蘇融點頭,在她離開的方向望了望。
方瑤童講話時,蘇融發現她領口三顆扣子都沒系,漏出了大片肌膚,白色內衣上層邊緣也長了一些不規則的紅痕,蘇融感到奇怪,以前一直覺得她皮膚特別好,還很羨慕來著。
根本沒時間去想別的,蘇融對著意外製造出的一地狼藉頭疼得死,又要多幹活了,這段時間霉運之神總是眷顧她。
她拖得極累,一推一拉,重複無休。
還剩最後一塊污漬,蘇融拖的發狠,動作過了頭,死命前掃後退的發泄力氣似的,腳下跟不上手裡速度,誤踩到了拖把布,人一個踉蹌直往後傾倒。
她驚恐得想叫出聲,以為會摔跤,卻猝不及防地陷入一個寬闊的懷抱。
卒然聽見一聲悶哼,抱在腰上的手緊了緊,掐得她欲呼痛。
“怎麼…想謀殺我?”
背後的人呼吸急促,像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的字兒。
“哥?是你啊?”蘇融耳朵一動。
賀戍鬆開她,“那你以為會是誰?”
他陰著臉道,嘴唇慘白得沒一絲血色,似痛極了的樣子。
蘇融攥著拖把,看向他手捂住的部位,臉倏地通紅,“我不是故意的!”
最脆弱的部位被根木棍子打到,一向皮糙肉厚,身體健碩扛打的賀戍也疼得冷汗直冒,她要是再用幾分力,他估計就要見閻王去了。
“哥,你…你沒事吧?”
她是知道男性敏感的生殖器官是不能亂打的,嚴重甚至可致死。
看他痛得說不出話,蘇融是又急又怕的,擔心地忘了羞,眼珠子都不轉地盯著那一大包男人的東西,就差自己上手去觸摸檢查傷情。
“怎麼辦,怎麼做你會好點啊?”她帶著哭腔著急忙慌地問,手足無措。
緩了一會兒的賀戍,唇上終於恢復了血色,汗卻一直沒停歇的流,一顆又一顆地從額頭劃到鼻尖,最後墜落下來。
他往裡跨了幾步,步履灌了鉛般沉重地邁進了男廁所,現在還是高三上課考試時間,裡頭空無一人。
只是他沒進任何一個隔間,而是背靠在牆上大口喘著氣。
蘇融持著兇器,右手背上還沾著他滴落的汗,那彷彿是他無聲抵抗銳痛的證明,她竟覺得皮膚快被這液體給灼傷了。
沒多少遲疑,懷著歉疚之心的蘇融堅定地踏進了自己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哥,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務室?”
她拉著他的手臂,感受到了透過皮膚傳來的血流涌動。
他睜開原本閉著的眼睛,霎然睨住她,聲音發冷,帶著不容抗拒的意態。
“出去。”
“可我很擔心你。”
“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側過身,話語凌厲,隱有怒氣。
蘇融駭然,卻仍沒遂他意就此離去,她走到他面前,視線極其明確地往下。
這一瞅,那物什的情況著實令她驚愕失色,“它……它為什麼變大了?”
“是腫了嗎?”
終究避無可避,他對上她清澈的瞳孔,只是眼神不再朗明,而是沉邃如深淵,烏亮鋒銳如鷹隼之目,使她一剎那望而生畏,當敬而遠之。
黑色髮絲蓋住紅艷欲滴的耳根,他神情晦暗如暮。
“想讓我減輕痛苦么?”
他專註地盯著她,忽意味不明地問。
“嗯?”蘇融木愣。
“真擔心我?”他翹起唇卻沒有笑意。
蘇融沒任何猶疑地點頭表示未說謊。
“過來 。”
她聽話地靠近,像只誤以為狼窩是家的稚羊,純真得讓人不忍欺負。
只有足夠道德崩壞的人,才會撕開偽善的面具,向她釋放所有的惡意。
但森林裡的狼從來都是貪婪而重欲的動物,面對可口的食物,只會張開血盆大口用盡全力地追捕,談什麼道德可言?
他噙著她看不懂的笑,勁極大地抓過她的手腕,粗魯地掐著不懂男性生理反應的女孩貼近自己。
親眼看著那隻柔弱無骨的手一寸又一寸地臨近膨脹欲裂的性器,他艱澀地說。
“知道我多難受嗎?”
只剩一毫的距離,他捏著她的腕骨陡然停住,狡詐惡劣地把選擇拋給她,以受害人的姿態,窺伺著,等候著。
“你想讓我舒服點嗎?”他眼中波瀾壯闊,卻是刻意不把話說清楚。
蘇融咽著口水,心砰砰直跳,有些不安和忐忑。本有推拒逃離的意思,卻在看到他蒼白隱忍的痛苦之色時,突然恍了神,總被那點糾纏不清的在意裹挾著,後退不了半步。
狡猾詭端的獵手往往只會等著獵物主動掉入陷阱,他觀察著她,不放過一絲一毫。
等那隻柔夷真如他願地自發輕撫上身體里最敏感的區域時,賀戍不受控的戰慄著。那是一種極其複雜、無法訴說的喜悅,又煎熬又上癮,他好似看見了末日來臨前的希望,卻又時刻恐懼下一秒就化為泡影。
他剋制不了自己,也沒辦法讓她說走就走,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逼仄狹小的空間里紓解著壓抑得人快發瘋的慾望。
分明仁慈地給了她機會跑的,是她非要撞上來,她不該挑戰他搖搖欲墜的理智,所以活該承受他崩塌的醜陋後果。
失控的掌摁著那日思夜想的手碰上陰莖,隔著衣料輕摩軟擦,隔靴搔癢。
誘哄的方式為他降低了些許罪惡感,卻也幾乎燃盡了他全部的自制力,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做得更過分些。
陽具被她捉在手心,她掌握他的天堂和地獄,那是他最私密的地方,裡面存著他對她所有不可示人的污穢和齷齪。
呼吸越來越粗重,汗流得像泄了閘的水庫,身體燙得燒心灼肺。
一旦享受過這陌生的快感,會無恥地想得當更多,慾望是個無底洞。
蘇融顫著手慢觸,那尺寸傲人的帳篷卻脹得越來越大,她本是虛摸著,可一隻粗糙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迫使她實實緊握住了那團,沒能完全圈住,她的手很小根本無法圍禁這龐大的物件。
它像有生命力,在她的手裡劇烈跳動著,似在諂媚討好她,所以急於表現。
越觸摸越心悸,她變得無法思考自己在做什麼?她不願亂想,卻沒法忽視亂七八糟的心緒,察覺到她的退卻,他把她抓得更牢更緊。
“蹬蹬……蹬蹬……蹬蹬。”
“這試卷真他媽難,最後一題我完全做不出來。”
“操,提前交卷的那些人腦子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自愧弗如啊。”
“誰把拖把和桶放這的啊?”
下身被失力一捏,賀戍疼得直皺眉,一腳踢開最近的隔間,提著倉皇失措的妹妹一同躲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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