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棟教堂連著的建築里,藏著OF大學一座歷史最悠久的教室。
教室頂部中央裝飾著一幅巨大的天頂畫,披著白布衣服穿著草鞋的男人手拿著書看向上空帶著金色光輝的神明。畫的四周,天使與橄欖枝形狀的浮雕交相輝映,不知名的繁花堆迭好似組成了一個金色的畫框。
教室兩側分別羅列了四座歷代文豪的石雕像,中世紀學生出遊的繪畫點綴在石雕中間。
這是OF大學文學系最常使用的階梯教室之一,也是宋月笙每周二上午上課的地方。
時間接近正午,教授在講台上宣布今日課程的結束,宋月笙收拾好東西捧著書跟著人流往外走。
“這裡這裡!”
意料之中看見棕色頭髮的少女站在大門口用力揮舞著手臂,自這學期開學來,宋月笙幾乎每天下課都能看見吉娜充滿活力的身影在門口等著自己。
想到一個假期不見,半個月前一個晚上又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人,宋月笙的心無風起波瀾。
礙於約翰對自己的覬覦,家世好過他的不屑於與自己來往,家世差過他的又不敢與自己來往,是以自己來英國留學半年,竟未曾有過一個交心的朋友。
吉娜的存在,像是打破了沒有門窗的房間透進來的陽光。明明倆人同樣身為坤澤,但那人卻永遠充滿活力,對人對事總有一顆赤忱的心,傳統的封建禮教彷彿從來沒有作用在她的身上,永遠像風一樣自由。
“你在想什麼呢?都呆了。”
吉娜看著愣在原地不走過來的人,撲哧一聲笑出來朝她走去。
真好啊,像小太陽一樣…
宋月笙回過神,空出一隻手握住吉娜伸來的手晃了晃,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也忍不住跟著上揚。
“你中午去我家吃飯嗎?想吃什麼?”
“不如笙笙和我一起去我家吃吧,莊園的廚子是從國內帶來的,做的菜還不錯。最近孟穆琤那傢伙一個人在家也怪可憐的。”想到這半個月都沒回家吃幾次飯,下了課也沒有等那人反而跑來等笙笙,吉娜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誰叫乾元總是冷著個臉,哪有香香軟軟的笙笙好呢?
宋月笙猶豫了一會兒,吉娜與孟穆琤的關係自己雖然知曉,但畢竟自己與後者不怎熟悉,更何況對方還是單身的乾元,自己身為坤澤,貿然跟著吉娜回去,總是不妥…
“沒關係的,你就當那傢伙是個中庸,反正那人平常也小氣得一絲信香也不肯放出來。”吉娜見宋月笙還不為所動,雙手抱住她的一隻胳膊前後搖動,“好嘛好嘛~笙笙姐姐,你就答應我吧。”
宋月笙心裡的小太陽撒嬌了,本就猶豫的人這下徹底放棄了堅持,於是吉娜歡歡喜喜地帶著人上車回家。
“來,笙笙,你吃這個。”
宋月笙碗里的菜快被吉娜堆成了小山,小太陽太過熱情了也有些令人苦惱。
再一次被推拒的吉娜也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只是想讓笙笙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嘛,笙笙這麼瘦,得多吃點補補。
好不容易把碗里的吃完,宋月笙摸了摸被撐地有點鼓的肚子,在心中嘆了口氣。自認做菜算還行的人,對吉娜口中的還不錯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今天中午的菜,哪裡是還不錯的水平,簡直比自己幼時跟父親參加某位大人物在廚得樓的宴請更上一層。
不過想一想現在身處的莊園,雖然吉娜說是託了孟小姐的福,但這不也側面證明了吉娜自己家世的不普通嗎?也對,法駐滬大使家的孩子,家世怎麼能算普通呢。
真好啊,吉娜出生在這樣的家世,她的父母肯定也是開明懂理的人吧?不然怎麼能養出小太陽一樣的孩子呢?
多年後,吉娜被自己的笙笙姐姐知道“酒吧小蝴蝶”的稱號,小太陽濾鏡在宋月笙心中破碎被罰得幾天沒下來床,那都是后話了。
吉娜不知道宋月笙心中所想,牽著人走到花園處的鞦韆面前坐下。
白人血統讓即使為坤澤的吉娜,身高能和女性乾元差不多。手長腳長在盪鞦韆時的優勢就展現了出來。
吉娜坐在宋月笙身旁,雙手抓著鞦韆椅子的兩端,腳尖輕點,便帶著鞦韆盪了起來。宋月笙腦後枕著吉娜的手臂,二人享受著冬日午後的陽光。
不斷說著自己童年趣事的吉娜發現身邊人漸漸沒了回應,偏頭一看,是清秀的面龐閉上眼睡過去的模樣。陽光灑在宋月笙白嫩的肌膚上泛著金光,吉娜看呆了眼,被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喚回神。
悄悄湊近在宋月笙臉頰處落下一吻。
我好像找到了屬於我的繆斯,吉娜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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