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感覺手被人攥著,往側邊扭了扭頭,只看見一頭金色捲髮鋪散在床沿。
本就沒有睡熟的吉娜被輕微的動靜吵醒,猛地坐直。
“嘶”,長期被頭枕著的手臂瞬間血液通暢,從小臂連帶握著宋月笙的手一同泛起脹麻感。
“你沒事吧…是你?”宋月笙看著對方一臉痛苦地揉著自己的手臂,撐起身坐著忙用英文問道。看見對方的臉,宋月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是周圍同學都八卦著的紅人。原因無他, 這人每次上下學都與一好模樣的華人乾元一同,郎才女貌,大家暗地裡都以為倆人是恩愛有加的情侶。
“沒事沒事,只是手被壓久了有點麻,過會就好了。你認識我?”吉娜用中文回答,一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的中文這麼好啊。”宋月笙稍稍驚訝道,“我們系和你們新聞系經常有交叉課,你的乾元又經常在樓下等著你,你們倆人那麼吸睛,大家想不認識都難。”
“啊,我和她不是情侶,你們都想錯了。”吉娜連忙搖頭,“我和她的關係算是老鄉和朋友吧。我中文好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爸爸到中國定居了啦。”
“這樣啊…”宋月笙沉思一會,又想起被約翰堵在衛生間,想用信息素強迫自己,之後便暈過去了,也不知道…
“那我…”宋月笙一手攥緊了領口,看向吉娜。
“噢噢,他還沒來得及把你怎麼樣。我看見你的時候你衣服都是完好的,只是人昏過去,我就把你送到校醫院來了。你放心,我會幫你教訓那個人的。”吉娜回想起那件事,還是氣不過,“狗娘養的,強迫omega算什麼本事,呸!”
宋月笙看見吉娜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生氣的樣子,莫名笑了出來。但又斂了笑擔憂地問道,“他沒把你怎麼樣吧?那個人在學校里興風作浪慣了,學校也沒管。若是就我一人也就算了,要是把你也扯進來…還是算了吧。”
“沒事,他不敢拿我怎麼樣。再說了,還有孟…”吉娜連忙閉了嘴。
好險,差點把她身份說出去了。吉娜暗自慶幸,雖說自己趁這人昏迷期間叫人去簡單打聽了一下她的身世,沒有威脅的地方,但孟穆琤的身份比自己敏感的多,萬一那祖宗因為自己出了點什麼事,不死也要脫層皮。
“啊,那什麼,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吉娜趕忙扯開話題。聽司機說這人叫宋月笙,是從西區來的,啊,那邊軍閥是蔡洪一派,好像和孟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吉娜心裡嘀咕著,雖說吉娜平時大大咧咧,但父親身為外交官在官場浸淫多年,該有的敏感還是有的。
“我沒事了,今天真的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宋月笙略帶愧疚地對吉娜說。
“沒事沒事,都是應該的。噢對了,說了這麼久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吉娜。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吉娜朝宋月笙伸出手。
“當然可以,吉娜你好,我叫宋月笙。”宋月笙握住吉娜的手搖了搖說。
“啊,那我們是朋友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了!”吉娜拍拍胸脯保證道。
“真的謝謝你,我…”宋月笙慚愧地笑了笑,“我能來英國讀書就幾乎花光我娘的積蓄了,實在是沒有錢財來報答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周末來我家,我給你做飯吃吧?”
“好啊好啊,錢財怎麼能抵得上你的心意,也別再提報答不報答的事了,我會生氣的。”
吉娜叫來衛兵幫忙登記了出院記錄,讓司機把宋月笙送回了家。
“張叔,你再去幫我仔細查一下宋月笙吧,小心點總沒錯。”吉娜吩咐好司機,心裡卻想不通,宋月笙不是公派留學,那按理說民國來的自費留學生家裡都非富即貴,以那約翰的處事風格不可能欺負到人頭上去啊?可是她又說花光了她娘的積蓄…莫非真是家裡攢錢送出來的?算了,還是等張叔調查了再說吧。吉娜想不通乾脆放棄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