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找見了嗎?”孟庭溪看見派去和另兩家匯合的部下回來,焦急地問。
“報告司令,穆將軍和鄭家派來的人都說在第一區沒找見小姐下落,現在已經擴大範圍到第二、三區搜尋了。傅管家也派人傳來消息說第八區沒有消息。”
從孟公館在的一區開始搜尋,三家人又朝南部和北部擴大範圍。孟庭溪吩咐將手下分成兩路,一路往東去第六區搜尋,自己則帶著另一路人往西繼續在法租界內朝第四區尋找。
再說另一邊,吉娜著急忙慌跑回家后,哥哥和爸爸都還沒回來,管家見她一臉慌慌張張,忙問發生什麼了。
吉娜急得嘰里呱啦說了一串母語,管家聽后也吃了一驚,一邊安慰吉娜讓她喝杯水緩緩,一邊連忙叫來下人去警察署報案。
警察署每年都會接到幾十起關於乾元坤澤在公共場合發情的報案,只當這次也是普通情況,派了一名乾元帶著名中庸去吉娜說的酒吧附近轉一圈沒發現什麼后,當是當事人已經打了抑製劑控制住了,便回了警察署結了案。
孟庭溪這邊帶著人前往第四區,又分派手下去不同里坊搜尋,自己則鑽進弄堂里尋找。
隨著時間流逝,天漸漸變黑。烏雲聚集在城市上空,天空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弄堂里的坑窪處漸漸有了積水,孟庭溪沒有帶傘,憂心著孟穆琤,只把外套罩在頭上冒著雨尋找。
不知已經走過多少條弄堂,孟庭溪已經全身濕透。路過一處拐角時,她猛地一怔。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茶香如同當頭棒喝,原來琤兒房裡那股信香不是別人,而是分化關頭孟穆琤自己溢出來的味道。
孟庭溪把舉在頭頂的衣服扔在一邊,鼻腔急促呼吸著,想捕捉道那縷茶香的位置。可是無奈那味道實在是太淡了,淡到孟庭溪都在懷疑自己的嗅覺是不是出了問題。女人只好焦急地搜尋四周,終於,在一處隱秘的石庫門旁發現了靠著牆根歪坐在地上的孟穆琤。
越是靠近,孟庭溪發現孟穆琤的信香越是濃郁。茶香從一開始的似白茶新鮮青草的清香轉變為陳年黑茶的濃郁木香,其中還夾雜著一股不和諧的酒味。孟庭溪只感覺自己彷彿渾身被茶葉包裹,今早用的抑製劑在主人沒有意識到時悄然失去了作用。
孟穆琤感覺自己要燒化了,頸后和下體彷彿注了岩漿,滾燙無比,卻又被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淋著。內心有什麼好像要紛涌而出,後頸開始突突跳動,大腦在酒精作用下卻感覺什麼都抓不住般空白。此時的孟穆琤是真正生理和心理上的冰火兩重天。
“琤兒,琤兒!”孟庭溪拍打著孟穆琤的臉頰試圖將她喚醒。
聽見熟悉的聲音,孟穆琤想睜開眼,但眼皮似有千斤重。
“琤兒,是姑姑。能聽見姑姑說話嗎?琤兒,快醒醒。”見孟穆琤沒有反應,孟庭溪又輕輕晃動著孟穆琤的身體。
被搖的受不了的孟穆琤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姑姑…琤兒好難受…”
“別怕別怕,姑姑在呢,姑姑不會讓琤兒出事的。”
孟庭溪拽起孟穆琤的一隻胳膊搭在肩上,艱難地將人背起。乾元分化時的情熱只有兩個方法可以緩解,一是使用特定的抑製劑,二自然是找坤澤來緩解。臨近孟穆琤分化年紀,孟公館一直都備有專為其準備的抑製劑。可如今孟穆琤突然分化,抑製劑落在家中…孟庭溪閉了閉眼,就算把琤兒送去醫院也於事無補,身後背著這人明顯的酒氣,酒精不但和西方傳來的抑製劑相衝,就連中華傳統的息寧湯也不可同時服用,這第一條路算是徹底堵死了。可這第二條路…
縱使孟庭溪百般不願,卻也沒有辦法,不說等到分化高潮的信香可能引起聚眾發情,單是孟穆琤的情況怕再拖下去人便廢了。無奈之下,孟庭溪背著孟穆琤走了一段路終於找見了一家旅館,前台的中庸雖聞不見孟穆琤溢出的信香,但見多了總是有經驗。看見濕透的倆人便把情況猜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平日里來這做這事的乾元坤澤不少,有奇怪癖好的也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雙方都長得如此標誌的,那中庸不由地紅了臉。
“麻煩幫我找個坤澤,要身子乾淨的,要快。”第一次說這種話的孟庭溪顧著孟穆琤的身子也沒想那麼多,可正在辦入住手續的前台中庸聽了卻是一愣,“啊…啊?”
孟庭溪當是她沒聽清,只好又重複一邊。那中庸見自己沒聽錯后臉羞得更紅,”好…好的。”
見她應下,孟庭溪也沒理會小姑娘的臉紅,轉身背著孟穆琤往樓上走。中庸望著兩人的背影,臉上的紅還未消退下去,自言自語道,“那乾元看起來年紀輕輕,沒想到…沒想到卻要同時兩個坤澤才能滿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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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我實在是太能墨跡了。不出意外的話下章應該就是澀澀了,第一次要寫澀澀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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