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映白快鬱悶死了。罪魁禍首是她的論文又被批倒批臭了,其次就是一大堆跟男人有關的原因。
跟祝凌的最後一次是她主動無套做的,雖然又安全期了又體外射的精,但這兩種避孕行為的可靠度等於沒有。一時對男人心軟的柔情會害了人。
她再也不自稱避孕達人了,沒這個臉。
過了經期,陳靖陽陪著導師去了外地,這一前一後的得跟他好一陣子做不上了。
她去找了祝半霄。X大本科生上課都在綜合教學樓,全校本科生的課表安排都貼在公共走道上,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信科院思政課下班時間堵在階梯教室後門口。她很惹眼,祝半霄也很惹眼,交談中的二人引起所有學生的注目。
祝半霄看起來心情很差,拒絕了她的邀請。
“為什麼?我們可以來一次你想要的普通……”
“別說了,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行了。”祝半霄陰沉著個臉說完就走了。
“哎!男人別隨便說不行啊!”寧映白大為不解,攔了個很好說話的小同學讓他推了祝半霄的微信,祝半霄也是遲遲沒通過。
這麼一來她的可選擇對象只有……禾雨。
寧映白對著手機通訊錄發獃,她早就拉黑了謝正行,但看到禾雨的名字就等同於看到謝正行。她敢打包票這倆人會一起出現。
經過上次的事,祝半霄被打擊到快萎了,寧映白倒覺得3P也不是不行。
和謝正行3P就算了。
她給陳靖陽打電話:“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愛上3P了。”
“啊???”陳靖陽聲音大得穿越三里地,“什麼叫就要愛上啊?”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跟祝凌徹底斷了嗎,你在忙我就沒細說。”
“然後呢?”陳靖陽焦急地問。
“然後他就逼著我跟他弟弟3P了。”
陳靖陽理了一下她的邏輯,所以她說的是3P好爽,跟他一個人做不下去了?
寧映白實際上說的是要他快點回來打炮。
同行的人都說陳靖陽那幾天的表情像老婆跑了一樣。
知道一半內情的舍友阿波想,卧槽,綠人者人恆綠之?
寧映白下單了一個號稱3秒潮吹的最新款小玩具,對她的身體來說吮吸款的用多了反倒更想要被插入,所以和祝凌交往到後來都是趕巧到她自慰完想要的時候才會做愛。
她還給陳靖陽買了個飛機杯寄到他住的酒店,專門選的隱私包裝次日達。陳靖陽不明就裡地拆開那玩意時別提住一間房的阿波表情有多精彩了。
陳靖陽想他的研究生宿舍群馬上就要變成高中狐朋狗友群2.0了。
回學校的高鐵上陳靖陽心急火燎地問寧映白:“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喲陳總你那裡還有你過來這個選項啊?我記得有人臨走前說過他在西校區有課來著,怎麼從來沒見過人啊?”寧映白極盡陰陽怪氣的本事。
“那不是一直都太忙了嗎?”她從來哪裡聽來陳總這個名字的?
“陳總別說得跟哄小情人一樣,我擔待不起。”寧映白語氣恢復正常,“周末我過去,你清場,宿舍見。”
陳靖陽馬上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捂著手機說:“我靠你不是要在我宿舍那個吧?”
“你也想來一場溫溫馨馨甜甜蜜蜜的性愛?不做拉倒!”寧映白掛了電話。
“我沒說我……”陳靖陽沒來得及說話,回程的幾個小時里只能思考“也?什麼叫也?”的問題了。
“所以呢,你要找我說什麼。”寧映白雙手環胸看著對面的禾雨,禾雨聽了她的通話全程,本就話少的他更加說不出話了,“說對不起就不必了,你給我發的消息夠多了。”
見禾雨抿著吸管不說話,寧映白繼續說:“如你所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生……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想象的是哪種,但你喜歡的只會是你幻想重構后的我。”
在上次“實驗”結束后禾雨就在斷斷續續地給她發道歉的話,她沒有回過,但他的形象逐漸和那個不停跟祝凌說“對不起”的自己重合。徹底跟祝凌結束后,她決定與其拖下去不如快點斬斷他人對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
寧映白自說自話:“我就是個爛人……也就比謝正行好一點吧。哦對,你確定謝正行沒來吧?”她再三要求了謝正行不能同行,否則一切免談。
“沒有,他不知道我來大學城。”提到謝正行,禾雨終於開了口。
寧映白有點好奇禾雨這種性格到底怎麼在社會上立足的。
“其實……”禾雨思索了很久,“我應該說,你跟我想得差不多嗎?”
寧映白差點把嘴裡的汽水噴出來,她長了一張會亂搞的臉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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