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寧欺近瀟瀟,高大的身子將她籠罩在身下。
男人身上清淡的冷蓮香頃刻間撲鼻而來,壓迫感很強,瀟瀟僵直身子,不敢亂動。
慧寧用手指捻了捻她小巧圓潤的耳垂,觸感柔軟細膩,但因屋檐下光線昏暗,他瞧得並不是很真切。
耳垂被男人乾燥的指腹摩挲著,瀟瀟一楞,她縮著身子往後躲了躲,想避開他的觸碰。
但因貼著牆,已經無處可躲。
在瀟瀟驚愕的目光中,慧寧低頭,緩緩湊近她的耳畔。
兩人離得很近,他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噴洒在她頸間敏感單薄的皮膚上,溫溫痒痒的,令她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過了會,慧寧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稍稍與瀟瀟拉開了些距離,他道:“涼山寺素來不收留女香客,施主居然能獲得師侄的許可,長留於寺中,這可真是稀奇呢?”
女香客?瀟瀟一驚,他識破她的身份了?
瀟瀟目光閃躲,她裝傻充愣,死不承認的道:“高僧說笑了,我哪裡是姑娘家,我是來祈福拜佛的男香客。”
“哦?”慧寧伸手再次捏了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漫不經心的道:“可是,施主有耳洞呢。”
瀟瀟小臉霎時一白,怔忪著,不知怎麼回答。
眼前這個和尚不僅道行比玄弋高深,而且洞察力極強,只見了她一面,花了半天的時間,就知道她是女人了,可見其心思之縝密。
這樣下去,不消幾日,他便會發現她是妖怪的。
瀟瀟貝齒輕咬下唇,想了想,有些恨恨的道:“女香客也有求神拜佛的權利,貴寺理應早些廢除那不成文的規定。高僧現下是想將我趕走嗎?”
慧寧挑眉看她,淡淡的道:“也不是,只是想知道施主一個姑娘家,長留於涼山寺,到底有何目的,為何要整日繞著我家師侄打轉?”
瀟瀟底氣不足,略有些支吾的道:“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聽禪悟道,休養身體罷了。玄弋法師道法高深,我時常跟在他身側,也只是想多聽聽他對佛經的講解,好消除我心中的苦悶罷了。”
慧寧忽而握住瀟瀟白嫩纖細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在她的脈搏上。
男人的手指有些微涼,肌膚相貼處,似貼著一塊質量上層的白玉般,瀟瀟竟覺得有些愜意。
片刻后,慧寧鬆開瀟瀟的手腕,輕聲道:“施主,並無什麼大病,只不過是身子有些虛弱罷了。”
他凝目盯著瀟瀟白凈的小臉,似認真又似開玩笑道:“若是想聽禪悟道,講解佛經,施主倒是可以找我,我家師侄要掌管寺中大小事物,忙得很,施主別去叨擾他了。”
瀟瀟一愣,美眸睜圓,驚詫的望著慧寧俊郎的眉目。
這個和尚想幹什麼?他不趕她走,還要給她講解佛經,普度她?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瀟瀟覺得慧寧肯定是想與她多接觸,等逼出她的原型后,再用法器將她收掉。
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況且她的目標是玄弋,她當然要去叨擾玄弋了。
“多謝高僧的援助,若有需要,我會去找您的。”瀟瀟客氣的說道,然後一把推開慧寧,腳步略有些不穩的走回屋去。
這個和尚,氣場真的很攝人,那雙深邃銳利的黑眸緊盯著你時,會令你全身神經緊繃,幾乎無所遁形。
在他面前,你連小把戲都不敢耍。
瀟瀟拍拍胸脯,暗暗鬆了口氣,她要離這個和尚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