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面(假如愛有天意) - 第15節

因為陳浮生自己就這樣對別人做過,所以這些畫面根本不需要想象,直接就在眼前跳出來,無比真實清晰。
“叮。
” 電梯到達六樓。
陳浮生雙手緊攥成拳,眼神中有一抹阻冷。
他掏出鑰匙,輕輕打開家門,然後便看見客廳里的沙發上,葉蓁窩在那裡看電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陳浮生心中那塊大石頭終於平穩落下。
聽見響動后,葉蓁稍稍坐直身體,看見突然出現的丈夫,她下意識地低頭,然後又平視著,目光里有一絲猶疑,隨即又恢復平靜,面上浮現略有些勉強的笑容,說道:“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說聲。
” 陳浮生將公文包隨手放在雜物柜上,蹬掉腳上的皮鞋,微笑道:“誠達那邊沒有多大問題,所以想回來給你個驚喜。
” 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沒有忽略到葉蓁眼裡的那絲驚慌。
直覺告訴他,在這兩天里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葉蓁從沙發上起來,她穿著一件樣式很保守的家居服,雙手捏成小拳頭,柔聲說道:“都怪你,把我折騰得這幾天都不舒服,所以沒去上班。
對了,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 陳浮生心裡有些難過,面上依舊正常,他伸手攬住妻子柔軟的腰肢。
|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葉蓁的身體微微一顫。
陳浮生眼神一凝,卻沒有任何遲疑,從後面抱著葉蓁,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有些熱切地說道:“我餓,但是不想吃東西,只想吃你。
” “我……我不太舒服……還有些疼……”葉蓁的聲音里透著慌亂。
陳浮生的手撫摸著葉蓁的小腹,緩緩朝下探去。
葉蓁忽地抓住他想要作怪的手,艱難地笑道:“老公,不要鬧,過幾天等我不疼了,你想怎樣都隨你,好嗎?我現在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去洗個澡,這幾天肯定也很辛苦。
” 說罷她掙脫開丈夫的懷抱,朝廚房快步走去。
陳浮生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因為從後面看去,妻子的體態完全正常,沒有任何異狀。
他知道妻子的身體非常敏感,而且經不起太劇烈的運動,如果真的在這幾天遇到了什麼事,絕對不可能沒有狀況。
至少眼下看來,她沒有出事。
但問題在於,從他回到家的那一刻開始,葉蓁的表現有很大的問題。
目光的躲閃、舉止的遲疑以及最明顯的是拒絕他的親熱信號。
從戀愛到現在,葉蓁在外面很有主見,在家裡卻是小鳥依人,從未拒絕過他的合理請求。
雖然只分開幾天,但他們結婚時間也才大半年,小別勝新婚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葉蓁在這個時候拒絕了他。
廚房裡傳來葉蓁做飯的聲響,陳浮生眉頭緊鎖,並沒有急匆匆去找她要個說法。
他回到卧室,找出自己的換洗衣服,不由得想起如果是以前,葉蓁肯定會幫他準備好這一切。
他挑選著衣服,目光卻在卧室里梭巡,仔細觀察每個角落。
從卧室到浴室,他沒有錯過任何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但最終什麼也沒有發現。
雖然退圈四年之久,但他沒有丟掉一個職業調教師的本能和敏銳,仔細檢查完家裡后,他確信這幾天家裡沒有來過外人,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故。
那麼妻子的反常表現,究竟為何會發生? 他有點想不通,隱隱覺得這還是和蘇墨有關。
難道是蘇墨將自己的過往告訴了葉蓁? 只是按照葉蓁的性格來說,如果真是這樣,她也只會找陳浮生問清楚,而不是像現在所表現的那樣,處處透著一絲心虛和愧疚。
其實在如今這個社會,調教不是什麼土惡不赦的壞事,調教師也不是過街老鼠那種角色,很多表面上光鮮亮麗的成功人士,暗地裡都嘗試過這個遊戲。
更何況在和葉蓁確定戀人關係前幾年,他就已經徹底退出那個圈子。
縱然蘇墨想要用手裡掌握的視頻資料讓陳浮生社會性死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且在知道蘇墨如今的後台后,陳浮生更確定她不會那麼做。
徐子昂是誠達集團的太子,他會允許自己調教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赤裸相對的畫面流傳出去? 陳浮生當然知道,一個真正的男性調教師絕對沒有綠奴的潛質,如果有,他就無法成為職業調教師。
左思右想,陳浮生站在淋浴花灑下,任由熱水沖刷自己的身體,最終還是覺得只剩下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蘇墨請了調教師來攻略葉蓁,雖然還沒有成功,卻也發生了一些狀況。
他輕輕一嘆,不知該如何在葉蓁面前揭開自己的真面目,又如何說出當年的故事造成的危機。
廚房裡,葉蓁心神不寧地炒菜。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看見丈夫的臉,她會想起昨天的經歷,繼而羞愧難當,恨不能一走了之。
曾靖攻擊她最敏感的地方,讓她體會到人生中第一次潮吹是怎樣的感覺,可她心裡沒有半分喜悅,只有一片死灰。
緊接著曾靖繼續親吻她的胸部,然後那雙惡魔的手解開她的牛仔褲,在那一刻,她知道對方想做什麼,所以眼神里出現了死志。
曾靖的所作所為,讓葉蓁想起自己悲慘的童年。
蔣進財是她第二個養父。
在蔣進財之前,還有一個男人,是她的第一任養父。
葉蓁跟著母親住進那個男人家裡的時候,她才九歲,卻已經有了一張非常漂亮的臉。
她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經常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只記得母親多次站在自己的面前,為她阻擋那種目光。
她土一歲那年夏天的某個傍晚,那個男人趁著母親外出工作,把她帶到衛生間里,說要給她洗澡。
葉蓁很聰明,而且母親教導過她,所以她很畏懼又很堅強地拒絕了他。
男人喝了不少酒,強行將葉蓁抓到卧室里,然後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年幼的葉蓁哪裡是醉漢的對手,她的衣服很快就被扯掉,男人撲在她身上,泛著口臭的嘴在她的身上啃噬著,讓她噁心恐懼的手亂摸著。
葉蓁絕望地哭喊著。
如果不是母親提前下班,拚命將那個男人趕出去,葉蓁不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下場。
母親被那個醉漢打得鼻青臉腫,卻死死攔在葉蓁身前,絕不退讓。
葉蓁躲在母親背後,哭得撕心裂肺。
從那以後,她就經常做噩夢,經常半夜痛哭。
她土二歲那年,母親認識了蔣進財,這個遊手好閒的混混,雖然很可能是另外一個火坑,但認識一些黑社會分子的蔣進財幫忙攆走了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母親便帶著葉蓁住進了蔣進財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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