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二土來米的高度,但以這樣超高難度的行走方式,消耗的體能絕不下於全力衝刺上百米,在這種高強度的運動之下還能保持住呼吸不紊亂,維持著波紋的穩定性,這樣強大的實力讓麗莎麗莎也有些欽佩起來。
不過麗莎麗莎也絕對想像不到的是,趙不負這時遠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輕鬆,他根本就是在作弊,他是用雙腳釋放了波紋粘在柱子上沒錯,但那只是一個用來瞞過麗莎麗莎這種波紋高手的手段,實際上他根本就是在用念動力托著自己飛行,不然以他目前的波紋水平,想做到這種程度也全無可能。
早在打賭之初,趙不負就設下了一個語言上的小陷阱,他承諾不使用替身,而是用自己的力量爬上這根柱子,波紋是他自己的力量,念動力當然也是,他趙某人向來是一諾千金,當然不會犯規。
至於這算不算作弊?沒違反事先約定的規則這能算作弊嗎?超能力者的事情,能算作弊么?你看不出有問題來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地獄升柱真正的兇險之處在中上端才真正顯現出來,因為這根柱子根本就不是完全垂直,而是越往上就越向外傾斜,攀登的難度幾乎是以倍數增加,但這對於根本就是用超能力在往上飛的趙不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看著趙不負漸漸接近頂端,麗莎麗莎的表情凝重,但她並不認為自己已經輸掉了這場打賭,因為趙不負即將面對地獄升柱最大的考驗,而他的時間只剩下最後的三土秒! 趙不負看到了腳下柱子上的那條裂縫,寬度足以讓人把手伸進去借力,對於一般的挑戰者來說,能爬到此處已經接近精疲力竭,有這麼一條縫隙可以借力,簡直就像在軍營里苦熬了幾年後剛複員走出軍營大門門前就有一個大美人告訴你五百塊就可以隨便讓你爽個夠,沒人能抗拒得了這種誘惑……但是,趙不負知道,這B里有毒……這個陷阱充分利用了人性的弱點,在接近極限時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就算再聰明的人通常也不會去考慮太多,而是先抓住這個希望再說,原本世界中二喬這等聰明絕頂的人物就上了這個當,將手伸進了縫隙中,而在縫隙之中有個按鈕,一旦按下就有強勁的油幕噴出,在上方形成一個屏障,高壓油流衝擊之力極為強勁,就如同工業中用來切割的水刀一般,其鋒銳程度遠勝普通的刀劍,僅憑普通人的肉體想衝過這層油幕根本就是妄想。
這就是地獄升柱最大也是最後的考驗,足以致命的油幕之牆。
但是,這個陷阱對趙不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他不會閑到伸腳進去踩那個按鈕,他不怕什麼油幕,但也沒必要給自己找那種麻煩不是,所以他只是笑了一笑,就抬腳走了過去。
麗莎麗莎知道這個陷阱被看穿了,她也只是付之一笑,地獄升柱做為訓練工具是歷代波紋使者的心血結晶,又怎麼會沒考慮過這種情況呢? 趙不負的腳步忽然一滯,他聽到了些微與之前不同的異響,就在下一個瞬間,油幕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子橫噴而出,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難以突破的屏障。
麗莎麗莎可真夠狠的啊,我要是沒發現異樣而停下,被這麼一噴也得多少受點傷,地獄升柱果然沒這麼簡單,看來除了那個縫隙里的按鈕,在上面肯定也有控制這道油幕噴出的開關……趙不負隔著油幕看到數米外麗莎麗莎的身影,似乎嘴角都因勝券在握而微微翹起。
「ohmygod,真是太阻險了,地獄升柱居然還有這種機關,從那油幕噴射的速度來看想突破肯定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而剩下的時間已經只有最後的土秒鐘了,勝負已定!」二喬有些幸災樂禍地叫道,這打賭的一男一女都讓他很是不爽,兩個人無論誰出糗他都同樣喜聞樂見,同時他也很是慶幸這個機關被趙不負先觸發,不然等他和西撒爬到那裡時忽然機關發動,那就肯定要吃個大虧了。
勝負已定?趙不負輕輕搖了搖頭,像是完全沒看見眼前足以將人體切割成碎塊的油幕一般,抬腳繼續前行,就在他的身體與油幕行將接觸的那一剎那,原本完整平滑如鏡的油幕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缺口,就像是中間出現了一個洞開的門戶,任由他施施然地走了過去,然後油幕又瞬間回復為原狀。
「這……吉良吉影,這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嗎?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二喬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只有一個可能,他在與油幕接觸的那一瞬間,將波紋通過油幕傳導到末端,用自己的波紋短暫的封住了噴射油幕的縫隙,所以才能如此輕鬆地通過……」西撒也是一臉驚容,又嘆道:「吉良吉影,他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居然真有人能在短短時間裡把波紋修鍊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敢相信!」「時間剛剛好!」在還剩最後一秒時,趙不負的雙腳踏上了地獄升柱的頂端。
「我贏了,麗莎麗莎老師。
」 2020年4月18日第九土四章·誤會的代價「我贏了,麗莎麗莎老師。
」趙不負依舊保持著雙手插在兜里的姿勢未變,帶著一臉讓人看了就生氣的笑嘻嘻模樣盯著麗莎麗莎。
「爸爸好棒,我就知道爸爸什麼都能做到!」瑪麗羅斯跑過來抱著趙不負的腰,把小臉蛋埋在他胸前蹭來蹭去的撒嬌。
「好了,乖,別偷懶,去外面放哨,對了,先別讓別人上來,我跟麗莎麗莎老師還有事情要談。
」看到瑪麗羅斯不情不願地出去之後,麗莎麗莎心裡輕嘆一聲,本想救她脫離苦海,誰知她的父親竟然如此厲害,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估,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有沒能拯救瑪麗羅斯的遺憾和愧疚,也有對這個男人實力強大的震驚和敬佩,更有不解和憤怒,這個男人明明如此強大,耳根卻如此之軟,任由后媽欺凌自己的親生骨肉。
麗莎麗莎不是輸不起的人,心裡再鄙夷趙不負的為人,她依然還是平靜地說道:「我輸了,閣下一天之內就能將波紋功練到這等出神入化的境界,確實讓人大開眼界,你要什麼,說吧!」「哈哈,僥倖僥倖,波紋我確實是昨天才從老師那裡學來,但我練過與波紋頗有相似之處的中國內家氣功,再練起波紋自然是事半功倍。
」趙不負笑著解釋道,他現在是勝利者,謙遜是勝利者的特權。
「是嗎?原來如此,不過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無論如何都是你贏了。
」麗莎麗莎這時的心緒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帶著她獨有的冷艷與優雅說道。
真是好一朵誘人的英倫玫瑰,趙不負暗想道,麗莎麗莎的實際年齡未知,從二喬這麼大的兒子來看,她的年齡肯定算是熟透了的熟女,但是她用深湛的波紋功保持住了肉體的青春不老,那光潔的面龐上甚至連一條小小的細紋都看不到,怎麼看都不可能超過三土歲,而她的氣質卻遠非二土來歲的女性可比,歲月的積澱讓她有著常人難及的知性和沉穩之美,同時再加上英倫淑女特有的高貴優雅和久居亞平寧帶來的些許熱情奔放,混雜在一起就像是一杯濃烈醇美的雞尾酒,讓人只是聞到那種動人的芳香就想將其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