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魔王見聞錄 - 第174節

「導師,我並沒有深入太多。
實驗室的確如你所說應該是為了防止泄露而建立的,只有一條從正面進入的入口,有一些銷毀口,直通下面的火山岩漿,整個實驗室看起來一片死寂,防禦設施很多也是勉強運轉形同虛設。
看起來這個實驗室要麼是被廢棄了,要麼是沒有足夠的人在維持。
」南妮那個白鬍子導師聽了以後稍稍的點了點頭,說了句辛苦。
然後帶著隊伍小心翼翼的開始進入實驗室。
撐起一個護盾,把四名法師四個護衛籠罩進去。
「再小心都不為過,要記住我們的行動說小了關係到自己的性命,說大了,關係到帝國的安危。
」白鬍子導師把聲音壓的很低,埃利諾感覺南妮抓緊了手裡的法杖,心跳的很快,幾名護衛也輕輕的拔出了自己的劍,埃利諾看了看,魔法帝國時代的騎士和現在的有很大的差別,他們幾乎都不穿甲,但都是用的魔法劍,至少以現在的眼光來看,那絕對是好貨。
頭頂上的魔法燈大多數都還保持著運轉,也有少數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他們居然在群山之中搞出了這麼個地方,還保存有魔導科技。
」「應該是那三年裡搞出來的,所以這裡不為人所知,甚至我們追查到的很多暗系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那場瘟疫爆發以後,趁著整個帝國對這邊沒有絲毫控制的時候建的,人力,資源,甚至原料都是現成的……糟糕!」南妮的學長低聲的罵了一句,然後看向白鬍子導師。
「導師,我留下的魔法偵測崗哨沒了,我們的後路應該被切斷了。
」老法師點了點頭。
「準備作戰吧。
」頭上的魔法燈突然全部暗了,四面八方的通道里開始傳出各種嘶吼聲。
埃利諾感覺到南妮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甚至尿意逼得她不安的扭動,手緊緊的抓著法杖,已經開始默念起防護咒文。
甚至第一個咒語失敗了。
一道光亮亮起,一隻手搭在南妮的肩膀上。
「不能怕,鎮定下來。
」白鬍子導師的法杖上亮起光芒,埃利諾暗罵了一句蠢貨,在黑暗中亮起光芒,就像靶子一樣,很快他就遭到了攻擊,但是被他的護盾擋住,而兩個男人則在對方發動攻擊以後迅速的予以反制,埃利諾明白了,這個老頭是以自己作為靶子,吸引對方攻擊他們,然後再讓其他人予以反擊。
南妮在度過了最初的手忙腳亂的階段開始施法給自己的導師輔助。
很快一些張牙舞爪全身只有腐爛皮肉的怪物就涌了上來,幾名護衛很默契的站在不同的方向,抵擋著這些怪物的攻擊,怪物看起來並不強,雖然速度比普通人快,但是在埃利諾看來絕不會是騎士的對手,他更了解騎士,這幾名護衛基本都在五六階的樣子,照理說應該主動攻擊,但是這些護衛就是守護在一個範圍,絕不會主動攻擊,他們在防禦方面的確是有一套,但是看起來並不會抓住戰機,也不會去幫助自己的同伴,只是恪守著自己的位置。
稍微觀察了一會以後埃利諾就明白了,和現在以騎士為戰鬥主力的情況不同,那會法師們才是戰鬥的主力,那麼一切的打法都是要圍繞法師來建立的,這些護衛們在最外側就是等於用自己的身軀在給法師們提供保護,他們絕不會越線或者追擊是因為越線有可能會被法師的範圍魔法籠罩進去,即便沒有敵人也不會去幫同伴也是為了避免自己保護的法師被人偷襲。
「對方看起來也不過是個菜鳥么?」那個有點輕佻的同學用自己的配劍刺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黑袍人。
埃利諾覺得這些法師真的屬於全才了,和印象中只會躲在騎士背後遠遠的念咒的罪人不同,埃利諾所看到的法師甚至會主動近戰,他們的劍招當然不會說有多好,但是在埃利諾看來已經和部隊里的老兵有的一拼,使用元素魔法強化了劍以後,攻擊會附帶元素傷害,並不比騎士差,埃利諾自認為如果在同等條件下,哪怕自己和對方貼身了,贏的概率也很低。
「他也不過是個研究型法師罷了。
」「這些人真是死硬啊,放棄暗系的力量也還有回歸帝國的機會,為什麼非要躲在這種鬼地方多少年不出去,活的一副鬼樣。
」學長翻了翻屍體的衣服,檢查了一下,那個暗系的法師骨瘦如柴,看起來是長期營養不良的後果,身上也沒什麼魔法道具,從他隨身的日記本里,看起來這個人在這裡隱藏的日子過的很苦,人就在瘋狂的邊緣了,即便這樣他也沒投降。
「如果有一天你的系要被裁撤,你為之付出的所有的成了一場空,你會放棄么,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夢想就都必須放棄,重頭再來。
」導師說的很平淡,有一絲遺憾,但是沒有憐憫。
「導師,這些人是渴血症一型的末期感染者。
看起來還是入冬前被轉化的,看起來和最近的城市附近的流言吻合。
」 2021年12月1日第22章在南妮的記憶中,雪山附近的草原環境並不算很惡劣,和現在大有不同,有一個由牧民們建立的城市,當冬季來臨,牧民們就集中起來一起度過寒冬,時間長了就出現了一座城市。
城市中在很多年以前就開始流傳會有人無緣無故消失的流言,因為是草原地帶,在放牧的時候什麼都可能發生,天災人禍,所以大多數的人並沒有當回事。
當然法師們總會多個心眼,畢竟很多在常人看來無法理解的事情,到了法師這裡就變得很好解釋,順著流言調查線索,走訪一些訴說者。
「法師老爺,別人都說我殺了我朋友……我怎麼會殺他呢,我們認識二土幾年了,從小時候認識就一起給人放牧,後來長大了自己有了自己的牛羊就自己放,他運氣好,找了兩個老婆給他生了五個孩子,但是我也不至於說妒忌到去殺了他,我也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抱歉,我又來開始了……事情是這樣的,那一天我照常去找他喝酒,我們經常這樣走動,我到他的牧場的時候發現牛羊少了,我以為他賣掉了一些,結果轉遍了也沒找到他,他一家就這麼找不到了……人就這麼沒了……我還專門把自己的牛羊趕過去,一直等,一直等到要下雪了,必須回城裡了才離開,他一家就這麼沒回來……如果我真殺了我朋友我何必到處去和人說呢,我也在找他……被人劫掠? 不不不,如果是被人劫掠的話,劫掠者必然會帶走所有的牛羊,就算牛羊不帶走,馬也不會留下啊,我記得我朋友的馬一匹都沒少,對,就是這個是最奇怪的,沒有馬他能去哪的……我說了很多很多次,別人都不信我,他們都不信……他們說我殺了我朋友……我們不只是朋友,更像兄弟……」「法師老爺是這樣的,有一次我遇到一個商隊,往城裡來的,路過我的牧場還向我買了點羊,後來我們就分開了。
結果第二天我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喝多了忘了買一點葯備著,你們也知道我們在草原上要是一旦生病什麼的,要麼自己扛,要麼就看有沒有什麼葯,醫生是沒辦法找的,所以我就騎著馬去追,商隊運著貨一天也走不了多遠,我應該能追上,然後我追上去以後發現整個商隊的人都沒了,貨也少了很多。
啊,你說劫掠?不不不,絕對不是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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