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應該注意的不是那些人,注意對方的射手,大多數的射手射出的箭矢對我們來說危害很小,那些平時吃不太飽沒經過訓練隨手丟張弓給他們亂來的那些射出來的箭對我們幾乎毫無威脅,甚至可以用鎧甲直接防禦。
注意那些山民,他們的箭術就要好很多,準頭不錯,力量足,不過對我們來說問題也不大,以我們的能力可以輕易的看穿並且閃避,畢竟我們被鬥氣加強了自身。
我們要注意的是那些我們可能遇到的對手。
」在對方的指引下,埃利諾果然發現了射手中有幾個不太尋常的,這些射手基本都是輕易不出手,偶爾射冷箭,但是射箭必然死人,而且可以在很關鍵的時間射出很關鍵的箭。
這些人還帶著兜帽和面具不讓人看到他們的臉,經常躲在一些阻暗的角落或者障礙物後面,防備著這邊的騎士。
「我們的主要對手就是他們嗎?」「沒錯,一定要小心他們,記住,優秀的射手近戰也不會差。
」埃利諾點了點頭,這種毫無意義的攻城註定會失敗,當然本來也沒對這些炮灰報什麼希望,無非是清理掉一點垃圾,消耗對方的箭矢和體力。
對於逃回來的人,殺一批,然後下午再丟回去讓他們繼續,埃利諾觀察到中午也就回去吃飯了。
到駐紮的地方,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平時他們回來那個小奴隸總會討好的叫他們幾聲老爺。
在埃利諾有點懷疑的目光下,留守的人掃了一眼炮灰營。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她們也沒用了。
」「她還是個孩子!」「那你知道她叫什麼嗎?」埃利諾所有的憤怒,被一句話給衝散了,的確這麼多天自己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從內心來講埃利諾自己也覺得自己比平民高貴,至於一個奴隸,叫她一聲小丫頭,有時候甚至只是一聲喂,至於順手幫她一下也不過是為了體現自己騎士的風度。
「上面的命令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我唯一能告訴她的就是,低著頭跑,什麼都別管,如果可以藏在死人的身底下,就藏進去,別動。
這是我唯一能教她的了……生死有命。
」毫無榮耀可言,毫無前途可講,這就是埃利諾對於自己得一次出征的感想,他現在就像把他以前看的那些個什麼騎士傳都給撕了,從腦子裡倒出去,什麼他媽的史詩般的戰鬥,棋逢對手,惺惺相惜,光榮的對決都他媽的是騙鬼的東西。
下午埃利諾甚至不想再去看什麼了,他害怕自己萬一看到那個小奴隸,看到對方那對生渴望的眼神。
傍晚的時候,戰場上一片死寂,偶爾有野狗和烏鴉。
投石機已經超負荷的用壞了,因為不需要再留著。
對於騎士來說,鬥氣賦予了他們比凡人強得多的夜視能力。
普通人因為肉吃得少,到晚上會完全看不見,等於是個瞎子,被稱為夜盲症,而騎士們是沒這方面的問題的,雖然晚上對於他們來說的確不如白天看得遠。
經過一天的消耗,無論是體力還是箭矢都已經見底,看著騎士們開始集結,這些暴民們開始緊張起來,畢竟一個小小的城鎮,想分批守城簡直是妄想,投石機一天不停的往城裡丟碎石和火球並不指望殺傷多少人,更多的只是為了讓守城者疲於奔命。
隨著夜晚降臨,暴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們知道今天是最後一晚了,從今天的攻勢來看騎士們一定會進攻,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進攻。
晚上舉著白旗打算去和騎士們談一談的信使已經被吊死在陣前了,還用他的血染紅了一面旗幟掛在信使的身上,說明騎士們壓根不準備接受投降,如果現在衝出去決戰那騎士們會大笑著騎上馬一個衝鋒送他們去見諸神,甚至就連突圍都沒辦法突圍,主要的道路已經被封鎖,總有一支輕騎在待命遊走。
死定了,當然比死可怕的就是等死,比等死還可怕的是一家老小都得等死。
半夜,天空中雲遮蔽了月亮,整個大地變得一片漆黑,只有點起的篝火和火把為人提供著些許的光亮。
騎士們這時候當著叛軍的面堂堂正正的集結起來,一些神殿騎士開始使用神力。
埃利諾看到芭芭拉在祈禱,隨著她的祈禱埃利諾感覺自己的戰意在加強,本來對這場戰爭有所疑惑現在則只想著眼前的戰鬥,感覺自己開始無所畏懼起來,戰神殿的招牌技能鼓舞。
隨後埃利諾感覺自己的視力也得到了加強,感覺視線所及就和白天一樣,是月神殿的夜視。
神殿的騎士們紛紛王著自己的活,然後騎士團這邊一位六階的騎士率先出列,驅使著身下的戰馬開始緩緩前進,並且調動鬥氣,然後其他的騎士開始跟進,同樣調動鬥氣開始共鳴。
隨著騎士們的馬開始加速,叛軍覺得一面牆向著自己這邊撞過來,小鎮那個不靠譜的門和城牆一下子就被直接衝破了。
「殺!」一個很簡單的字,衝進城鎮的騎士們開始分散開,殺掉街上所有會動的東西,這是他們收到的命令。
進入城市后其實暴民的士氣已經完全崩潰了,根本無法阻止起像樣的抵抗,埃利諾就跟隨著自己的同伴,偶爾用騎槍收割在奔跑的漏網之魚,偶爾有指望依靠個人武勇頑抗的人也不是騎士們的對手。
隨著暴民們被驅趕,屠殺,城鎮里的戰事慢慢的平息下來,人基本都躲進了家裡,明面上的戰時算結束了,不過對於騎士們來說,這才剛開始。
埃利諾蹲在一個快死的暴民面前,這個人肚子被騎槍捅穿了,失血整個人雖然還喘著氣,但是感覺命不久了。
「你們為什麼要造反?」聽到造反這兩個字對面明顯有點激動,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然後埃利諾的同伴給了他一槍送他去見諸神。
「他這種等級的什麼都不會知道。
硬骨頭給別人去坑,功勛榮耀也要有命拿,拿了還得有命享。
我們要去撈錢了。
」同伴的意思很明確,你不能阻礙大家撈錢,戰場上的危險可能來源於很多的地方,包括自己的同伴,斷人財路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尤其是埃利諾自己也缺錢缺的厲害。
「這種好事也輪不到我們吧。
」「嘿嘿。
」同伴笑了笑。
「大頭自然輪不到,畢竟分贓也要看實力的,這裡的什麼商人啊,小貴族的家自然是有實力強的人去,我們去了也分不到什麼,所以我們的目標在平民區。
」隨著嘭的一腳,埃利諾的同伴踹開了一戶人的家門。
「搜查叛軍,都給我滾出來,搜到就是死!」一家四口人戰戰兢兢的走出來。
「老爺,我們沒造反。
」「這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反正上面說你們造反了。
你小子看什麼看,我看你他媽的就是叛軍!」男孩總會顯得犟一些,對著衝進家門的埃利諾一行怒目而視,而這正是騎士們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