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經審判殺了她?」「是。
」來接受蕾貝卡的人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是麻煩,但說起來也不是那麼麻煩,只要些許的操作,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當無事發生吧。
畢竟躺地上的這位可算得上是心狠手辣,自己都可以想到這個人回去內部會出多少矛盾,現在被人搞死了,省了很多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即便她有罪也需要得到審判。
」「你們是情報部的對吧,她是帝國的間諜對吧。
」接受者這時候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皺著眉頭盯著林奇,這位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話有沒有想過後果! 「你知道她是帝國的情報人員還殺了她?」「是的,我知道。
」為首的人拍了拍林奇的肩膀,又加重了聲音問了同樣的話。
「你確定你知道他是帝國的情報人員,還殺了她?她沒有誘導,說謊,或者反抗什麼的行為?」很多人都在給林奇打眼色,但是林奇沒有任何錶情,盯著對方的眼睛,面色平靜。
「是的,她曾經是我的學姐,她說她是帝國的情報人員,我相信她說的,並且認為她的確是帝國的情報人員。
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行為乖乖被我們控制,因為她知道她不會有事。
我殺她是因為我無法容忍這種出賣自己人,把自己人作為墊腳石向上爬的行為,這種人不能繼續留在帝國的體系中。
」對方眼神複雜的看著林奇,自己給過他機會了甚至不止一次,這個人是個愣頭青么?要麼,就是這貨的腦子也不對頭了,被這麼多人看著聽到說了這些話,這個事情就沒辦法迴轉了,默默的嘆了口氣。
「你被逮捕了,大法師林奇。
」「好的。
」林奇沒有反抗乖乖的被情報部來的人控制住,在他要被帶走的時候,他的後輩們在道路兩邊看著他,甚至還沒來級的去後方的凡人也過來看著他。
「我走了,你們以後,成不成才,我覺得不重要,帝國這麼大,不缺人才,天塌下來也會有高個子的人頂住,但是帝國缺少基石,好好做人。
」林奇的後輩向林奇行禮,然後目送著他被帶走。
部分凡人也向林奇行禮,感謝他打開了屏障讓自己活了下來。
八月二土八日,魔法帝國終於完成了對暗系的徹底清算,終於抽出空來管其他的事情。
八月二土九日,由風系,地系,水系,光明系,火系魔法皇帝聯合發布聲明,宣布和魔導聯盟的戰爭以勝利告終,魔導科技將被全面禁止,帝國將封鎖邊境三年,等瘟疫徹底消失以後,向北方移民。
後世的學者根據自己的立場,把這一段歷史稱為百日戰爭、百日叛亂或百日革命。
其結果是魔法帝國損失了三億多的凡人,近半數的法師,魔法帝國在此後開始走下坡路,再無法重現當年的輝煌。
「林奇大法師,你有什麼要為自己說的么?」林奇站起來,無視自己的辯護人,同僚,朋友。
「蕾貝卡曾經是我的學姐,她告訴我她是帝國的情報人員,我相信她的話,沒有什麼懷疑。
她承認自己虐殺法師,出賣同僚,把這個當做自己晉陞的資本。
她沒有對我攻擊,很配合我們的抓捕,我無法容忍這種人繼續留在帝國的體系內部,所以我殺了她。
」林奇的辯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很多人一齊發出了一聲嘆息。
只要林奇說自己不信,或者說蕾貝卡有拒捕行為什麼的,他基本就可以免於實質的懲罰。
「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法官大人,我是一個小人物,用學姐的話說,我是一個庸人。
國家大事什麼的,我真的不懂,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一個國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阻暗面,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有光就有影。
但是一個帝國,如果全是影的話,這個帝國會變成什麼樣?我對這樣的帝國感到失望,無法繼續為這樣的帝國效力,請根據法律讓我承擔應有的罪責,然後剝奪我的法師稱號。
」林奇如願以償的被剝奪了帝國法師的稱號,從今以後他就成為了一名野法師,他的事情很多人都很關注,如果不是他說出對帝國失望這種話,他甚至可以無罪釋放,很多人都告訴他服一次軟,照著給他的範本說幾句服軟的話,批判一下情報部,都是罪人唐娜負責下出的問題,但是林奇就是沒有這麼做。
「我們還真不知道你能這麼勇,以後你想去王點什麼,畢竟沒了帝國每個月的補貼,要自己養活自己也有點麻煩……」面對魔法軍團戰友們的提問,林奇看著北方想了下。
「那裡以後還要重建的對吧,我會去那裡,我不再為帝國效力,我也是個人,可以去用得著我的地方。
」葡萄用刀割斷了孩子的臍帶,她一個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她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但是她做到了,外面活人再也看不到了,怪物也慢慢的餓死了,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葡萄抱著孩子,輕輕的拍打著,然後把奶頭放到孩子的嘴邊,孩子就無師自通的叼起奶頭吮吸著。
「我們要相依為命了,你的爸爸大概,回不來了……從此我們就要相依為命了。
」葡萄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
魔法帝國曆二零八四年秋。
在原奧利弗市的遺址附近,一支小的探查隊伍在森林裡前進著,他們是隸屬於附近的一個移民聚集點。
經過了三年的封閉,帝國重新開放了邊境,在法師偵測過後,宣布瘟疫已經過去,然後帝國開始向北方移民,緩解人口壓力。
很多北方的資料在戰火中遺失,加上幾年的時間,很多東西可能變了,所以很多東西要重新探查,每個移民點都會有探查小隊,他們會探查移民點附近的情況和資源,做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規劃。
「誰在哪裡!」探查隊里的法師突然看向樹林之間,一個身影剛剛晃動一道風刃就打了過去。
「如果你是人類請站住,這次是警告,下次我會直接攻擊!」一個身影從一棵樹後走出來,一個穿著獸皮縫製衣服的女人手裡搭著一張弓,瞄準了法師,法師則握著法杖,兩個人在對峙著。
這時候探查隊的隊長走到兩個人的中間,示意雙方放下武器,然後隊長把自己的背包和防身武器放下,抬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慢慢的向女人走過去,在女人緊張的又要舉起弓的時候停下腳步。
「倖存者?」女人張開嘴,半天似乎說不出一句話,人在長期不交流的情況下會說不出話,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
「不要急,我們沒有惡意,你是這裡的倖存者嗎?」「是……」女人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個字。
「我們是來自南方的移民,我們正在建立一個村莊,現在是融入的好機會,現在只要隨便登記一下,你就成為了過來的移民,你的過去就不再被人追究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你能在這裡活下來,說明你很強,很熟悉森林,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不用擔心找不到工作。
」女人本能的後退了幾步,探查隊長也後退了幾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