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虎搖搖手,笑道:“老谷主不必客氣,舉手之勞實不足以言思,老谷主更不必耿耿於懷,可在洞內為夫人護法,李某少陪了!” 說著,便轉身向文、武二老與張出雲所坐的餐桌走去。
朱如丹上前一步,拉著李玉虎左臂比肩而行,口中卻已鶯聲嚦嚦的道:“爺,剛才變什麼把戲,看樣子功力似比昨天又深了一層,這是怎麼回事:“李玉虎微微一笑,望了旁邊的林靈一眼,道:“這可是靈兒的功勞。
她把真陰丹氣一古腦兒都給了我,老二得益匪淺,我自然受益良多啊!” 昨夜張出塵睡得人事不知,聞言不勝驚奇,望著林靈,問道:“真的?怎麼我一點不知道?” 朱如丹“嗤”聲而笑,道:“大姊樂夠了,呼呼大睡,哪裡還管別人死活? ……“ 張出塵見文、武二老已然含笑起身,注目相迎,不由王靨通紅,低叱道:“三妹,別胡說,也不怕前輩們見笑……” 朱如丹吐吐舌頭,“咯咯”脆笑,林靈伸手握住張出塵柔荑,笑意盎然的低聲道:“大姊,你摸摸看,可覺得有什麼不同?” 張出塵立時察覺,原本冰涼的玉手,如今竟已十分溫暖,凝神一瞧,那清麗如仙的臉面上寶光隱隱,白裡透紅,原先隱伏皮下的一層青氣已然消失,不由喜道:“恭喜四妹:爺已為你脫胎換骨了,是吧?” 林靈愛戀的望了李玉虎一眼,低聲笑道:“是:爺已把妹子身上的純陰之氣全數化盡,如今的妹子真可說是”重新做人“了!” 張出塵恍然,道:“怪不得方才見老爺真氣已然顯現金色,原來是得了四妹的真陰,而四妹自然也一股陰陽交融,受益不淺哪!” 李玉虎不管這些,笑容滿面地坐下,道:“雲兒,翠兒帶來的東西快拿出來,為夫要和兩位前輩好好的喝一杯!” 朱如丹跳上前去幫忙張出雲,一邊笑聲如銀鈴般道:“文老,你一來就把老爺教壞了,萬一他也變成酒鬼,看我不把你的鬍子統統拔光才怪!” 文一奇“呵呵”大笑,道:“好,好,小老兒這把鬍子反正留著也沒啥用處,能得三少奶奶光顧,也是它們的榮幸,要拔光就拔光吧,“眾人一衽d大笑,見張出雲、朱如丹像變戲法似的,一盤盤醬肉、烤鴨、醬肚絲、醬肝子,一下端上來四五樣,最後竟還有一大瓶茅台酒,不由都十分驚喜! 張出塵嘆口氣道:“婆婆愛子之心,從這些盤碗之中便可窺知一般,而翠兒的辛勞亦可以想見了!”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都有些感懷,不忍下箸。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請啊!請啊,老娘既有這份厚愛,咱們不把它吃下肚,豈非不孝……” 接著,當先舉杯邀眾人共飲。
不過他已學了乖,不敢一杯下喉,只是淺嘗細品了一下,又道:“這酒好香好醇,文老,你說是吧:” 文一奇一生嗜酒如命,對酒的了解自然極深,便也陪著李玉虎淺嘗一嘗,然後笑道:“這是出自雲南的陳年茅台,好處是烈而不苦,飲后齒頰留香,歷久不散,即使醉了,也無令人頭痛的毛病,所以被評為酒中極品。
在北京一瓶售價要百兩銀子,可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 李玉虎問道:“怎麼?一百兩銀子很多嗎?” 文、武二老從張氏姊妹口中對他已有大概了解,聽到這種天真的問題,微微一笑、文一奇道:“一百兩銀子的多少,因人而異,一般貧苦人家一月工資不過幾兩,但對富豪之家而言,百兩不過是一瓶酒資。
” 李玉虎“唔”了一聲,默默沈思。
朱如丹奇道:“爺,想什麼嘛?吃啊,” 李玉虎“唉”嘆一聲,道:“我發現對世事了解太少,日後下山,真不知如何度日!” 張出塵笑道:“爺,這也值得擔心?難道你不要我們啦?” 李玉虎俊目一轉,舉筷打了自己腦袋一下,哈哈笑道:“豬嘛!現放著有許多*顧問*在此,還擔什麼心!喝酒,喝酒!” 眾人“哈”“呵”大笑。
只有林靈卻疾速站起身來,走到他背後,伸手去揉他被打之處,曼聲埋怨道:“幹嘛!不痛嗎?” 眾人起先還不覺什麼,但見林靈清麗如仙的面孔上自然流露出痛惜神情,心中都不由十分震動:文、武二老是外人,他們心中只是□慕、感嘆:“這位公子爺真好艷福!” 張出塵、出雲與朱如丹卻震驚這位四妹,對老爺愛戀之深、愛護之殷,真是已逾自己性命了;而心思亦靈巧細膩,更非自己所能比擬,常此以往,自己在夫君心目中的地位怎能比得上? 因此,她三人對望一眼,心神交會,不由都暗自警惕,暗自驚心! 李玉虎卻不知她們心思,伸手便握住林靈的柔荑,笑著安慰她道:“不痛,不痛!你坐下來,也吃一點肉吧:現在體質已變,吃點肉食,不會有害:” 林靈歪身坐在一邊,輕搖蟯首,低聲道:“妾身不想破戒,不過爺若一定要妾身入境隨俗,妾身遵命就是!” 說著,便伸手去拿筷子。
李玉虎急忙又握住玉手,笑道:“算啦,算啦!我可不想強迫你破戒,不吃就不吃吧!” 林靈扭頭注視著李玉虎眼睛,認真問道:“爺不會因此生氣吧:” 李玉虎心中大受感動,正色道:“怎麼會?你放心吧:” 張出塵三女望見這情意纏綿的一幕,芳心中都有點不是滋味,彼此對望一眼,張出塵施個眼色,張出雲立即會意,便去取來兩條粗大的鮮人參與何首烏,遞了過去,笑道:“四妹吃些這個吧!” 林靈雙手接過,對張出雲嫣然一笑,道:“謝謝二姊!”便即走過一邊,細細的品嚼起來! 文、武二老看在眼中,雖有滿腹疑問,可也不便出口詢問,甚至表情上都不敢露出一點,只當沒有看見,低頭忙著吃食。
不一會,李玉虎喝乾一杯,也已吃飽,看看天色已是申初,便起身離開餐桌,道:“二位前輩慢用,小侄去洞中瞧瞧,老夫人大約也該下坐起身了”文、武二老趕快站起,還未開口,只見洞口人影一晃,眼前草地上忽然多出兩個跪在地上的夫妻。
李玉虎雙袖一揮,已將那兩人虛空托起,口中笑道:“谷主伉儷千萬不可如此,快來坐下,這裡還有些酒食,若不嫌棄,請來共飲一杯如河?” 天狼王天化夫妻,心中對李玉虎已然感激得五體投地,此來本想叩頭謝恩,哪知才一跪落,便被托起,任憑怎生使力,竟然跪不下去,不由對李玉虎的神功,又多了一層認識,乃道:“天化夫妻身受重恩,真是殺身難報!適才我夫妻商量,與其在老狼谷遊盪,不如留在此地,奉公子夫人為主人,侍候公子及夫人的生活起居,如此,五十年後,山妻天雷劫臨,也能靠公子福蔭,僥倖躲過,但不知公子、夫人肯收容否?“李玉虎“哈哈”笑道:“谷主伉儷有心向善,本來天下去得。
李某年輕福薄,也不敢收留二位為仆服役,不過李某有意於來春下山,積修善功,正需要像賢伉儷這般人手,若蒙不棄,就請擔任李府的總管副總管吧?“天狼王天化大喜道:“天化夫妻潛居荒谷,不通世事,近百年也曾發心修善,但實不知該如何下手。
主人既有此意,天化夫妻誓為馬前小卒,共襄盛舉,若有絲亳二心,願受天雷轟頂、神形俱滅之罰!“李玉虎閃身上前,執起王天化雙手,誠懇的道:“谷主言重了,來來來,小可為二位介紹兩位人間俊傑。
他二位經驗豐富,見多識廣,已被本府聘為顧問,今後無論有伺疑難,都可向二位顧問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