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沉淪(骨科) - 第41章談心

江邊談心成功讓兩人和好,吳昊再叄保證再也不吃裡扒外,胳膊上又象徵性地挨了肖涵好幾巴掌之後,順利將這事翻篇。
吳昊狗腿地把肖涵送到了家門口,肖涵瞥了眼車庫裡肖磊的車,對吳昊說:“不進來坐坐?你的磊哥應該在家。”
吳昊大言不慚:“磊哥是誰?我心裡只有國民女神肖涵!一個合格的經紀人眼裡怎麼能有別人!”
肖涵趕緊打斷:“好好好,別拍馬屁了,您請回吧。”
開門到家,就看見某人穿著一身居家服,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見她回來,眉頭一皺:“你通告早結束了跑哪去了?出去玩不知道說一聲?”
肖涵順嘴就說:“我跟吳昊去江邊散步了,忘記告訴你了。”
果然,肖磊半點沒吃醋,“風那麼大也就你倆傻到去散步,吹感冒了又鬼哭狼嚎說嗓子疼。”
肖涵做到旁邊的沙發上,睨著男人那張好看的臉,下頜輪廓完美,鼻樑高挺睫毛還長,皮膚壓根也不像快叄十還成天熬大夜的人,一張薄唇唇角勾起時樣子壞壞的,加上利索的短髮,整個一雅痞帥哥,眨個眼就能迷倒大片少女的那種。
總體來說,客觀評價,確實很帥。
肖涵支著下巴,帥就能男女通吃?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狗東西實際上就是個滿嘴騷話的花心大蘿蔔?
見肖涵直愣愣地盯著自己,肖大少心情不錯地湊上去,趁她不注意在小嘴上偷了個香,“啵”的一聲整個別墅都能聽見。
肖涵下意識就是一巴掌甩過去,結果被人攥住了手腕,“被我迷住惱羞成怒?又不是第一回親,至於反應這麼大?”
肖涵看他這幅弔兒郎當耍流氓的樣子,不由咂舌:“瞎了眼,真是年少無知瞎了眼。”
肖磊倒了杯熱水放到她手上,“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
肖涵喝了一口水,“沒什麼。”
肖磊挑眉:“你居然不生吳昊的氣,還跟他一起去散步?”
肖涵眼角一抽,想起了吳昊讓她保密,面不改色地說:“我可不是那麼愛生氣的人。”
“他是告訴你那檔子喜歡男人,然後不受家裡待見的事了吧?瞧給你心軟的,還幫著保密。圈子裡誰不知道?用得著你保密。”
“反正你們知道的肯定不是全部,我答應他不說就肯定不說,你少來套話。”肖涵說著就起身要回房間。
然後就聽見肖磊笑了聲,說:“倒是一點沒見你吃醋。”
肖涵腳下一頓,看向肖磊:“你、你說什麼呢?”
“有人喜歡我,雖說是個男的吧,你也不知道吃個醋鬧個脾氣什麼的?”
肖涵立馬坐回去:“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肖磊嗤笑一聲:“那小子在美國的時候沒事兒就來找我,就差在臉上寫個‘干我’了,瞎了才看不出來。”
“那你裝什麼不知道?虧他還小心翼翼不讓你知道!還怕你知道了揍他。”
“切,我要是戳破,他還能乖乖聽使喚?”
肖涵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那時候跟吳家合作一單生意,照顧照顧他,正好賣吳家一個面子。那單結束他就被抓回家了,也礙不著我什麼事兒,何必戳破呢。”
肖磊看著她:“再說他人品沒什麼問題,犯不上因為這麼個事兒丟掉一好苗子。他現在在你身邊幹得不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等等。”肖涵一擺手,“你別扯遠了,哪來那麼巧的事,生意一結束他剛好回國?吳昊明明說的是他爸知道了他是同性戀才抓他回去的!”
說到這,肖涵忽然明白過來:“是你搞鬼了對不對?我還奇怪吳昊才十四五歲怎麼就有人給他介紹女生認識,是你攛掇吳家的人,看準了吳昊憋不住會說實話對吧?”
肖磊挑眉:“那不然呢?容忍一小東西天天眼巴巴地望著我?不好意思,真不好這一口。”
肖涵一聽氣憤地一拍沙發:“你就是一壞蛋頭子!虧吳昊還拿你當大哥當英雄,天天把你罩著他掛在嘴邊兒上,結果你居然利用他。”
肖磊懶得吵:“不把他弄回國,在美國我能天天看著他?好歹在自家地盤上不至於被人打死,回家頂多穿個小鞋,在國外就保不準出什麼事,他那副小雛雞樣有的是外國佬想上他。”
這話聽著倒是還有那麼幾分道理,肖涵看著他,但怎麼看也覺得眼前這位爺不像什麼好人。
“得了,解釋到此為止。洗完澡下來陪我看電視,不然我就去你房間陪你睡覺。”
肖涵被嚇得一哆嗦:“知道了知道了!就會拿這破事兒威脅我。”
晚上看了個電影,肖大少在她一雙美眸的怒視下還算老實,頂多就是抱了抱,沒做別的過分的事。
回到房間躺到了自己的大床上,髮絲上似乎還留存著剛剛那隻大手輕揉過的溫度。
她想起了今天在江邊和吳昊的對話。
“其實說實話,磊哥這種男人,如果僅憑感情,真的拴不住。血緣對別人來說或許是阻礙是羈絆,但對你們來說,反而是種保障。”
她說:“如果還需要拴住,那說明這個人根本就不屬於我。”
吳昊說:“肖涵,你不了解男人。尤其像磊哥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男人,他不會對什麼事情長情的,得到了就會膩,膩了就換新的。”
肖涵一笑:“這我知道,清楚得很。”
“但你不一樣。”
“你見過有人腿疼了就把腿砍掉,心臟疼了就把心臟挖出來扔掉嗎?”
“有些東西即便讓他疼了,讓他不舒服了,他也舍不掉的。因為舍掉就活不成了。你肖涵,對於他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吳昊,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寫詩。”
“磊哥有一段時間在美國失蹤了,我當時知道后就求我大哥四處打聽,後來只聽說他在美國涉黑被抓了。”
“再後來不知道他是怎麼擺平的,他回國的當天我在機場等了他好久,我記得他當時明顯身體有問題,臉色慘白。”
“一向那麼健康壯碩的人成了那樣,要麼就是生了大病,要麼就是受了重傷不是嗎?所以……我是想陪他去醫院的。”
“但他說,涵涵在家等我。”
窗外的風大了起來,呼嘯聲聽起來有些瘮人。
肖涵嘆了口氣,將臉埋進軟軟的枕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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