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內部依舊靜悄悄,天老不肯見鐘山,又或者天老不屑於見鐘山。
鐘山眉頭一挑,鐘山能猜到天老脾氣的古怪,而且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入他眼,因為當初,就算大玄王在他面前,也不敢擺出高高在上的態。
鐘山等了兩個時辰,天老還是沒有出來。
“炙火,召喚我八十萬鍾家軍,掘地三丈,給我將此陣拆了”。
鐘山大喝道。
“是!”炙火馬上應道。
“誰敢拆我大陣?”大陣內終於傳來天老的惱怒之聲。
繼而白霧大陣一陣翻湧。
顯然天老非常生氣,被鐘山煩了兩個時辰。
他居然還不滾,居然還要拆了自己的大陣?“前暈,晚輩冒犯了,只是前輩一直不理會在下,在下又有十萬火急之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鐘山馬上說道。
“哼,下策?進來吧”。
天老的聲音再度從內部傳來。
天老聲棄一落,白霧之上忽然露出一個通道。
鐘山帶著炙火快速飛入那個通道,直入最裡面。
裡面依舊白茫茫的一片,儘是白霧,看不清霧內分毫,而且這霧和昔日戰場上的一樣,還能影響人的神識。
二人在白霧通道中飛行,很快飛到了中央。
一座黑色的宮殿漂浮在半空之中。
“天脈殿”宮殿牌匾之上,是天脈殿三個字,若照天老昔日所說,修風水之人分為天、地、人、神、鬼,那天老應該就是其中的天脈傳人。
天脈殿大門打開著,鐘山和炙火踏步而入,內部。
大殿地上排著一個巨大的羅盤,四方點著不同的蠟燭。
天老掛著拐技,冷冷的看著鐘山。
“鐘山,卑見前輩”。
鍾讓馬上說道。
“炙火,拜見前輩!”炙火馬上說道。
“小傢伙,沒人敢拆我大陣。
你好大的膽子啊!”天老冷聲道。
“晚輩不敢,只是聖上欽命我徹查十幽公主一案,不得已才冒犯了前輩鐘山說道。
“不要用古神通來壓我,大羅天朝內,誰也壓不了我!”天老說道。
“是,我知道前輩昔日已經準備收嚶嚀為弟子了,只是後來嚶嚀離奇被殺,前輩心裡不舒坦,鐘山來此,只是想請前輩助我找出真兇,還千幽一個清白,還嚶嚀一個安息,平前輩一息怒氣!”鐘山誠懇的說道。
“清白?不是千幽所殺的?”天老冷聲道。
“我想天老也肯定知道千幽為人,她不可能做出弒妹的事情來,再說,就算要弒妹也不可能在人群集中的地方。
千幽也不會那麼笨,天老昔日畢竟還沒正式收嚶嚀,千幽肯定還有機會被天老重新選中千幽若執著,肯定會從其它方面來改變前輩的選擇,嚶嚀已經死了,還剩下千幽,前輩已經失去一個,嚶嚀,難道還想再失去一個千幽?”鐘山勸解道。
“我說過,不管事實如何,我都不會再收千幽了。
哪怕她沒有殺嚶嚀,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變過。
”天老搖搖頭道。
看著這個倔強的老頭,鐘山眉頭一挑。
“前輩,晚輩得金蟬所贈,紫木卑袈裟,晚輩願以此為質,換取為千幽洗罪的機會,若是最終千幽依舊是兇手,紫木棉袈裟歸於前輩。
”鐘山誠懇的說道。
鐘山如此來說,不是因為紫木棉袈裟的珍貴和強大,而是昔日天老的一聲驚訝。
在逼退泥菩薩以後。
天老追問鐘山,鐘山暴露紫木棉袈裟。
當時天老深吸口氣說“金蟬?九品法寶,他還真捨得。
他還真捨得?這句話,還有天老那鄭重的口氣,鐘山可以肯定,天老很在意這件袈裟。
天老不可能沒見過九品法寶。
甚至鐘山還肯定,天老就有不止一件的九品法寶,可是他為何還在意這件袈裟?那肯定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吸引著天老。
天老想要它。
果然,在鐘山說完之後,天老雙眼一眯的盯著鐘山,繼而搖搖頭道:“千幽清白不清白,與我何干?”看到天老的表情,鐘山就只能一陣感嘆,這個天老還真會得寸進尺。
“好吧,不管結果如何,審判日後。
這件紫木棉袈裟都歸前輩如何?。
鐘山說道。
“嗯。
天老輕輕應了一聲。
繼而繼續說道:“我可不會為你說謊!”“是,晚輩相信千幽是清白的,自然不需要作假。
只是想先問一下。
前輩能否召喚嚶嚀魂魄?。
鍾止。
認真的問道。
“古神通已經追問過我了,不行。
嚶嚀魂魄未入陰司鬼城,無法召不能?鐘山眉頭皺了皺。
“那日,我見前輩的“衍生界。
無比的神奇,居然能夠模擬一方世界。
我想,前輩若是模擬個魂魄出來。
應該不出問題吧鐘山說道。
“不錯,那魂魄會按我思想做事。
可並不是真的。
”天老說道。
“是,晚輩只希望在審判日當天。
前輩能夠衍生出嚶嚀的魂魄,不需要說任何話,只要對著她的親人再看一眼。
每人對視三息時間足以。
然後前輩就可以將其“送入。
陰間了。
”鐘山說道。
“哦?”天老略微疑惑。
“待審判日後,集木棉袈裟歸於前輩,我想到時,以在下的微薄實力,絕對不敢食言的。
。
鐘山說道。
“呵。
天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聲。
的確,想要在和天老玩心眼,鐘山現在的實力還遠遠無法支持。
回去的路上。
“大帥,你真的要將紫木棉袈裟給天老嗎?”炙火有些不情願道。
“呵呵,有些事,你不知道。
”鐘山搖搖頭笑笑。
說起來,這紫木棉袈裟雖然助過鐘山幾次,但是鐘山很久前就想將它送人了。
天老不是什麼好人,同樣,金蟬也不是什麼好人。
送自己紫木棉袈裟?就好像炙火手中聖刮一樣,鐘山可以肯定,自己這些日子的一舉一動。
聖上肯定瞭若指掌,不需要派人打探。
聖劍就告訴了他一切。
同樣;紫木棉袈裟就是金蟬前世的法寶,那自己的一切是不是也同樣給金蟬知曉?只是在無力反抗的時候,鐘山一直裝著糊塗而已。
會裝糊塗的人。
才能活的更長久。
一個月期限到了。
這一個。
月的宣傳,鐘山在太古聖都。
民眾心中的威望,也在快速的快速的增加著。
太古聖都,可以不崇拜鐘山,可以嫉妒鐘山,可以無視鐘山,但絕對不可以不知道鐘山。
誰還不知道鐘山,那你就是野人!不是所有人都崇拜鐘山,但總會有那麼一些人,這些人對於審判不能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是,鐘山為千幽公主辯護,在氣勢上強出了好多。
這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就好像兩個人戰鬥,武力值相等,在一人氣勢勝過另一人時,很可能就是他會勝。
最少民眾們議論紛紛,大肆開設賭局,聲稱支持鐘山,這些信息都傳遞到了朝中眾臣耳中,如此一來。
朝臣內心之中,對於千幽公主是真兇的堅決觀念。
就會有些許鬆動。
這些很細微,看上去好似絲毫沒什麼不同,但是,整個朝堂之上。
從氣氛上,已經不再一面倒的全部壓向千幽公主,也給鐘山的壓力減少很多。
這一日,無數賭徒們翹首以盼,等待朝堂的結果。
而朝堂之上,朝臣早早的就在等候之中了。
兩排朝臣,左邊一排,依舊是太師幻屠龍領隊。
右邊一排,依舊是正一王領隊,身後是大玄王。
第十二位是齊天侯,靠在後方是馬追日。
在朝臣的兩邊,此刻更是站著大量的古氏宗親,等候審判開始。
這其中正夾雜著大玄王的第一謀士范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