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努了努嘴。醫生咳嗽了一聲,“我回去配些外敷的燙傷葯,你傍晚的時候來拿。”
“我去拿,她找不到,我去,我去。”維緹熱心的說道。
小孩歡喜的和維緹站在一起。
安德烈看著手上的紗布,又看著眼前的“熟蝦”有些難以置信,他覺得太夢幻了,他不相信眼前這位蠢到家的人是咬傷他手的罪魁禍首,他感覺不是一個人。
你的狠勁呢?
“走走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安德烈覺得自己撿了個傻子回來。
維緹眼珠一轉,“大人,維特叔,再見。”說完,拉著小孩跑了出去。
維特看著維緹的瘋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去做幾件衣服給她,到時候讓人看了還說我的玫瑰園多窮似的。”安德烈從沙發上起來走上樓處理一大堆事務。
“誰敢說您呀。”維特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安德烈走上樓聽到維特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啊,沒什麼大人,好的,我這就去辦。”維特立正身體微笑著。
……
維緹拉著小孩一路跑到了小屋,關上門后舒了口氣。小孩站在她身後,不理解維緹為什麼一副“後面有凶獸”的模樣。
“你不怕公爵大人嗎?”
小孩歪頭想了想,搖頭。不怕,他是個好人,他幫了我兩次!
維緹一臉驚恐地看著小孩:“妹妹,你可千萬不要和那幫女人一樣想不開啊,我跟你說,你可不要被他的容貌欺騙了,公爵大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可兇殘了。”
維緹說的那幫女人就是維伊她們,維緹是管家維特的侄女,從小長在玫瑰園,她見識過安德烈審訊犯人的情形,從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深知這個人多麼可怕。
那幫女人整日做著白日夢,恨不得脫光了站在安德烈面前,只有維緹恨不得有多遠走多遠,她一點都不想出現在安德烈面前,因此,維緹在這群女僕中顯得非常異類,其他人不想和她玩,她也不屑和她們玩。
小孩想到白日安德烈腰間的東西,她點點頭,確實很兇殘。
維緹見終於有個明白人同意她的話,立馬像是找到組織了一樣,拉著小孩的手“訴說衷腸”。
“我和你說啊,他審犯人的手段可血腥了……他先這樣……然後……”
小孩聽著聽著眼睛逐漸睜大,這麼可怕啊。
維緹說的口乾舌燥,停下來喝了口水,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突然看到小孩還在通紅的臉,一下反應過來,使勁拍了下腦袋,“對了,差點忘記了,我要去幫你拿葯!”說完,就想跑出去。
小孩拉住她的手,表示和她一起去,維緹推開她的手,“沒事,不遠的,我去塔塔醫生那裡拿完葯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拉開門,不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小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等維緹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小孩回屋打量起小屋一樓的東西。
最開始那堆雜亂的傢具被拉到了牆邊,小孩徑直走到紅色沙發前,她如願以償的摸到了沙發,果然很軟,比她隔壁大叔家撿來的小沙發還軟。
之前,她摸了一下隔壁家的沙發,差點被打斷手,還被誣陷偷東西。現在她的這個小沙發軟的不得了。
小孩坐上去,隨後屁股在上面蹦了幾下,沙發墊把小孩彈了起來。
“赫……赫”小孩張著嘴小聲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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