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冷蓉總是單獨行動,每天下課總說有事就先走了。一開始邱雨晴以為冷蓉談戀愛了,可是問她,她卻支支吾吾的不肯承認。邱雨晴有些擔心冷蓉遇上什麼事,可看冷蓉的樣子,她感覺也問不出什麼。
一天晚上都快熄燈了,冷蓉突然接了個電話,掛掉電話之後就說要出去,晚上不回來了。邱雨晴勸不住,只好讓她走了。直覺告訴邱雨晴,冷蓉的事一定和男人有關。
第二天是周六,往常的周末冷蓉都是要回家的,可邱雨晴還沒起床,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冷蓉回來了,看上去有些恍惚。
邱雨晴叫了她一聲,也沒有聽到回答,她趕忙下床,看著坐在椅子上發獃的冷蓉問道:“你怎麼了,發什麼事了嗎?”
冷蓉愣了一會,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邱雨晴安慰了好半天,冷蓉才漸漸平靜下來,抽抽嗒嗒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一切。
冷蓉是本地人,有很多高中同學畢業后也沒離開這個城市。前段時間幾個同學聚會叫上了冷蓉,她在聚會上見到了高中時一直喜歡的男生夏松。夏松畢業后沒再上大學,而是開起了計程車。
聚會後,夏松說要送冷蓉回家。路上,夏松說了高中時一直對冷蓉有好感,但冷蓉家境優越,成績又好,他從來沒想過要表白。現在冷蓉是大學生了,自己只是計程車司機,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冷蓉聽著夏松自嘲式的表白,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夏松高中時雖然成績不好,但在班上為人仗義,從不搗亂鬧事。有一次班上一個女生因為課間操時不小心碰了隔壁班的男生被對方為難,夏松還幫忙上去理論,差點打起來。冷蓉一直很崇拜夏松,聽著夏松那麼說著他自己,一時沒忍住就表了白。
夏松送冷蓉到她家小區門口,停下車時吻了她。然後兩個人就總約著見面。夏松工作時間自由,冷蓉沒課的時候,他就到學校找她。次數多了,兩個人在車上發生了關係。
夏松說過他一個人住,可總也不帶冷蓉去他租的房子。一開始冷蓉以為夏松租不起太好的地方,不好意思讓她去。可慢慢地,她發現夏松總會拒接一些電話,而這些電話,夏松總解釋說是推銷電話。
冷蓉處在熱戀中,選擇性忽略了這些問題。每次和夏松出去,他們都會停在很偏僻的地方做愛。有一次正在做,夏鬆掉在座位下的電話震動了,兩個人都沒有發現,正好被冷蓉垂下去的手碰到屏幕,接通了。雖然沒有擴音,但聽筒里喊老公的聲音依然清晰可辨。
夏松痛哭流涕地解釋說是家裡介紹的對象,在一起兩年了,沒什麼戀愛的感覺,本以為自己就當個普普通通的計程車司機,過幾年再結個普普通通的婚,這一輩子就這麼過了,沒想到會再遇見冷蓉……他保證會分手,讓冷蓉給他時間。冷蓉本來說在他分手前不要再見面,可禁不住夏松一次次來找她。之後每次見面,冷蓉問他什麼時候分手,夏松就含糊過去,然後去脫冷蓉的衣服。
昨天晚上又是這樣,兩個人剛做完,夏松的電話就響了。冷蓉逼他接起來,他本想糊弄幾句趕緊掛掉,對方卻說起了關於訂婚宴的事,問他要不要請某個親戚。
真相大白,夏松百口莫辯。他沒打算分手,甚至要訂婚了。當時已是深夜,夏松的女朋友打那個電話來真的是為了問訂婚宴的問題嗎?還是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不過這些都和冷蓉沒關係了。冷蓉心灰意冷地聽著夏松不住地懺悔,連質問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夏松說他沒想騙冷蓉,可他每次想說出真相時都張不開嘴,也捨不得讓冷蓉離開,他說他愛冷蓉,說他從沒愛過其他任何人。冷蓉卻只覺得可笑。
兩個人在車裡坐到天快亮,夏松把冷蓉送回了學校。
冷蓉說完這些,整個人都沒有了神,目光獃滯地看著虛空。邱雨晴知道她一夜沒合眼,讓她先睡一覺再說。
冷蓉上床后,邱雨晴怕在寢室吵到她,就自己去了圖書館。
邱雨晴想起了寒假時看見劉強棟和杜茹薇去開房的事。劉強棟不也說他有女朋友嗎?杜茹薇也是劉強棟的高中同學,這兩件事如此相似,只是巧合嗎?還是這種事本來就很多,誰和誰都有可能會睡在一起。
圖書館里邱雨晴翻著文學雜誌,裡面關於慾望的故事也不少,似乎人做的所有決定都和慾望有關。
邱雨晴看得昏昏欲睡,沒過一會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嗯……”邱雨晴趴在桌子上,一隻手伸進她的腿縫,隔著褲子用力地揉著她的肉縫,她猛地睜開眼,周圍一片漆黑。她又看向身邊,黑暗裡一個男生趴在桌子上看上去睡著的樣子,手卻伸在她的兩腿間用力地摳挖著。
這也能裝睡嗎?邱雨晴很無語,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反正是在夢裡,她想看看男生接下來打算怎麼樣,於是沒有動。
邱雨晴聽見男生那邊有拉拉鏈的聲音,然後發出衣服上下摩擦的聲音和男生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男生的手慢慢向上移,摸到邱雨晴運動褲的邊緣剛要伸進去時,邱雨晴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男生的動作停頓了一秒,然後那隻手消失了。四周還是沒有光,邱雨晴看看身邊,剛才的男生已經不見了。
邱雨晴醒過來時,發現身邊並沒有坐著什麼男生。看看手機,發現自己才睡了十來分鐘。她坐在座位上愣了好一會兒。
所以說,這個夢是可以打斷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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