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物理學的不好,就算翻譯也看不懂。”白瑜掰著纖細的手指,數一數,“什麼量子力學、楞次定律、愛因斯坦方程,我都一知半解,你別笑話哦。”
劉鈺盯著白瑜靈動的小臉,唇邊的笑意更深:“如果你對物理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南國語學校聽課,我在那還擔任教授的職務。”
即便對物理毫無興趣,白瑜還是沒能開口拒絕。劉鈺是學術界大佬,為國家做出巨大奉獻的科研人員,這類的高級知識分子值得尊重。
終於,白景灝幾番周折約到顧北慕,明日一行人前往塞頓酒庄。
塞頓酒庄,位於一座山的山底,幾千畝的土地,種滿了大量的紫葡萄,空氣芳香宜人,十分適合度假。
顧北慕那邊要晚點才能到,白瑜跟哥哥還有劉鈺,先開車來到塞頓酒庄。
葡萄地的綠藤蔓,掛著一串串紫燦燦的葡萄,像顆顆飽滿的紫珍珠。
中午烈陽高照,白景灝戴著圓頂草帽,摘下一串葡萄,在白瑜面前晃來晃去,炫耀般的問葡萄粒大不大。
白瑜剝下葡萄皮,將果肉塞給哥哥的嘴裡,讓他吃飽了閉嘴。
而此時,劉鈺蹲在水渠邊,跟一個果農閑聊起來。白瑜隱約聽到“經緯”“溫度”“光度”之類的詞語,似乎在講種植葡萄的最適條件。
老果農豎起大拇指稱讚:“年輕人不錯嘛,懂得比我還多。”
劉鈺搖頭微笑:“我講的都是理論性的東西,實踐起來就不行了。”
白景灝走過去,調笑道:“劉教授還懂種葡萄?”
“我從小喜歡種花種草,就在自家的樓頂種了一架葡萄藤。若是未來的妻子同意的話,以後年老退休后,在鄉下買幾畝田,跟她一起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劉鈺似乎在暢想這番場景,眼裡閃動期許的光,目光撞上白瑜望來的視線,不自然地別開了眼眸。
白景灝用手肘捅了捅白瑜,挑挑眉笑:“你喜歡這種生活嗎?”
真欠扁。
白瑜很想敲他一頓,又不好在劉鈺面前發作,從後面偷偷掐他的腰,白景灝故意誇張地嗷叫出聲,連劉鈺都忍不住爽朗的笑了。
一下午的歡聲笑語。
臨近傍晚,顧北慕開著那輛紅跑車,姍姍來遲,一身黑色長裙融進夜色中,海波浪的黑髮隨風飄蕩,猶如黑袍魔女降臨這座莊園。
顧北慕一進莊園,白景灝從手下得知消息,帶妹妹出來迎接。
白景灝熱切地請顧北慕進屋,拔掉葡萄酒的蓋子:“晚上喝幾杯,如何?”
“可以。”顧北慕懶懶地坐上沙發,半靠在白瑜身邊,指尖輕輕颳了下她的臉,“不過你也要陪我喝。”
白瑜搖頭:“我不會喝酒……”
顧北慕捻起盛紅酒的酒杯,紅唇輕咬杯口:“紅酒,怕什麼,你不喝我喂你喲。”
顧北慕總喜歡調戲自己,白瑜經常被她撩得心跳加速,又想著她是女孩子,一直沒往心裡去,可在其他人面前,顧北慕還是這般肆無忌憚,哥哥會不會生氣啊。
可惜,白景灝完全沒那麼想,甚至幻想顧北慕撩的是自己,看著她咬出的紅唇印子,果真是人間尤物。
這時,門開了,劉鈺提一籃子葡萄走進來,褲子沾著零星的泥點,想來是跟著果農一齊採摘葡萄,不慎弄在身上的。
劉鈺一進屋,望見倚著白瑜的顧北慕,兩人的目光像電光火石般撞在一起。
劉鈺眼皮繃緊,細細打量顧北慕的五官,似有探究之意。
顧北慕揚起下頜,唇角勾出淺笑:“是劉鈺教授嗎?”
劉鈺看清顧北慕修長的頸項,回過神來一般,點點頭:“是我。”
顧北慕坐直身,笑意愈發蕩漾:“久仰了,我一直很喜歡你在《Nature》發表的論文,能遇見本人真是幸運。”
白景灝朝劉鈺揚揚酒杯:“過來喝一杯。”
劉鈺將籃子放在桌子,抽身離開:“我還有論文要趕,你們喝吧。”
劉鈺一走,只剩他們叄喝酒,點了一桌的西餐甜點,配幾杯葡萄酒很有情調,聊起北國不少的見聞。
偏偏白瑜不會喝酒,沾酒即醉,喝了半瓶就迷迷糊糊。
顧北慕攙著白瑜,將她扶往房間。白景灝跟在後面,臉上也有些醉意。
半路上,白瑜吐了出來,粘在鵝黃裙子上,委實不太好看。
白景灝捂著臉,不忍看妹妹的樣子:“要不,你照顧一下她吧,順便幫她把衣服換掉,她的行李箱就在房間里。”
顧北慕沖他一笑:“你就這麼放心的將她交給我?”
白景灝正正經經地說:“你們都是女孩子,相互照顧得來,我一個大男人想幫也幫不上。”
走到卧室里,顧北慕將白瑜扶上床,坐到床頭,挑高一條眉尾:“可以,你回去吧,她今晚屬於我了。”
白景灝心猛跳一下,暗忖顧北慕一舉一動,總是這般撩人心魄,尤其是對白瑜,似乎舉止更輕薄一點,不過兩人都是女孩子,親昵一點也很正常。
白景灝道了聲晚安,走出房間,緩緩關上房門,從縫隙里瞥到顧北慕在微亮的光下,靜靜注視著白瑜,眼眸似流動沉暗的漩渦。
門關后,二人世界。
顧北慕低下身,撥開她面頰的濕發,流露憐惜之色:“酒量太差了。”
“嗯……”白瑜發出黏膩的呢喃,滾燙的臉蹭蹭他微涼的手背,像只討好主人的小貓咪。
“需要我幫你換衣服嗎?”顧北慕溫情地慰問,得到她稀里糊塗的嗯聲后,手緩緩地深入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