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下來……嘛,先偷會兒懶再說吧!」赫里托淫笑著看了一眼在沙發上露出香肩酣睡不止的克里斯,急不可耐的走到她的身旁,輕輕搖醒倦意朦朧的睡美人。
「呼……嗯……嗯……」「莫睡了,克里斯!」見克里斯仍舊半點醒覺的意思也沒有,無奈的赫里托像是要驅散她的睡意一般,整個人突然用力吻住她的唇,魔人那強而有力的長舌一下撬開她潔白的皓齒,突入她的口腔,開始肆意妄為的瘋狂侵襲,赫里托的這份濕吻激烈又刺激,克里斯整個人就像是已經好好經歷過一番淫糜的纏綿一般,啤吟般的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
「哈……呀……赫……赫里托!?你……這……這是?」被如此濃厚的雄性氣息籠罩,就算是睡得迷迷煳煳的大腦也頃刻間便恢復了清明,帶著被偷襲的慌張,克里斯疑惑又興奮的看著這個粗暴的吻醒她的男人。
赫里托笑著向茫然無措的睜開眼,尚且睡眼惺忪的克里斯晃了晃印在自己手掌上的鑰匙,「準備都已經完成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為明天的祭典做準備了!!」……在威魯戈群島中開展『祭典』的島嶼,這個名喚『性誕島』的小島是個非常特別的地方,正如先前說的,它並不存在於任何一張地圖之上,是完全從人世間脫離出去的魔境,不要說是外來的旅客了,就是這群島上土生土長的居民們,也鮮少會有人無事登島,只有在每年祭典的這幾日,而且還得是決定參加祭典,並且通過審查的島民才有資格去往『性誕島』參加祭典。
在這層層篩選,重重限制的面紗下,『祭典』無疑被蒙上了神秘又奇妙的色彩,成為了威魯戈島上最具誘惑力,並且也是最為致命的秘密。
作為一個聲譽在外的度假島,威魯戈自建立以來便吸引了許多的遊客與旅人,在這龐大的人數之中,不乏好奇心旺盛乃至於喜歡刨根問底之輩,他們總是能想盡辦法偷偷地發掘這『祭典的秘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想讓這秘密大白於天下,而她們的下場,無一不是昭示著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是何等的正確。
「今年的『收穫』姑且還算是不錯的,就是今年參加祭典的人太多了,雖然說外面還有女人不斷被送過來,但估計也只是剛好夠而已。
」噠噠噠噠!伴隨著粗獷說話聲的,是腳步踏在階梯上的響動,雖不知是何人,但此刻正有人通過樓梯逐步靠近城堡里的這層樓層。
「啊!對了,還得告訴你哩!明晚的祭典已經為你確定好了女人的人選,雖然那女人比起緹娜來說肯定是差了許多,不過也算得上可愛,你一定會喜歡的。
」漆黑的阻影在走廊的光線下不斷被拉長,空曠而寬敞的走廊里鋪設著華麗的殷紅地毯,被放大的黑影佔據了大片的領土,仔細一看,原來這黑影竟有兩道。
「嘿!我說你也別太沉默了啊!光我一個人說也太無聊了吧!緹娜一不在你就這幅樣子,真是……」很快,領頭的人影踏入了樓層,那是一個灰白的『魔人』,在魔人中略顯瘦小的軀體,身上凈是蜥蜴般滑順而冷冰冰的鱗片,背部則想鱷魚皮般有著凸起的尖刺,面部的五官還完整的保留著人類的模樣,卻生著病態的白鱗,一頭短髮微微翹起,呈現詭異的灰色。
灰色的魔人還在扭頭喋喋不休的說著,而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沉默不語的高大黑影。
「是你太啰嗦了……」走在最後的黑影說。
「……」「能不能快點帶路,緹娜還在房間里等我呢!」原來這說話的黑影正是之前才剛剛與女天狗,緹娜兩人一起登島的麥克,他此刻已然變作魔人的樣貌,高大的軀體充滿了野獸的氣息,看上去煞是可怖。
「是是……媽的,臭小子有異性沒人性,有了女人就啥都無所謂了……」名為布茲的灰色魔人白了麥克一眼,一臉嫌棄的小聲批判著他,但布茲卻顯然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只見他領著麥克在一堵門前止步。
這是一扇土分有趣的門,整扇門全無裝飾,門框極為老舊,並且遍布灰塵,可門身卻幾乎一塵不染,嶄新王凈,最為奇異的是,這扇鎖死的大門雖有門把手,但那金屬制的門把上,卻並沒有可以插入鑰匙的鎖孔。
可布茲卻澹定的對著門把手舉起了手,將整個手掌包裹住金屬的門把,而就在他的手掌之上,依稀得見,繪著一把與赫里托的手上類似的鑰匙樣紋身,隨著布茲自然的轉動手掌,門把也緩緩旋轉了起來。
「喏!驗收一下吧!」布茲說著伸手推開了緊閉的房門,一股暖流瞬間從屋中湧出來,就好像連接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那樣,就連空氣的感覺都與外界不同。
那是一個約摸5平方左右的大房間,並且這房間不止是大而已,就連裝飾也土分豪華,四周的牆壁上都是精凋細琢的玻璃畫,錯綜複雜,百看不厭;天花板上掛著鏤刻精美的燃氣吊燈,在它的正下方,是一張深灰色的雙人大床,就連床單與枕頭亦是深邃的灰暗;斑斕的地毯覆蓋著整個地板,艷麗而誇張,卻也暗藏奢華;透過淺灰色布藝與簡約風格的華美窗帘,皎潔的月光正披撒在這個房間的床鋪上。
這座城堡雖然極為宏偉,但整體卻採用返璞歸真的形式,絕無多餘的奢侈,突出的是一種簡約而樸素的直觀美,但布茲打開的這個房間不一樣,它採用了奢華的現代時尚派歐式裝潢,房間通體上來說顯得色調鮮艷奪目,但由於牆壁裝飾的花紋等因素,那華麗的時尚感又在潛移默化間滿溢而出;這種裝飾所帶來的巨大的時代落差感,令人實在難以想象,這充滿時代感的古典城堡里,竟會有如此以現代時尚為主題來裝修的房間。
但真正吸引人目光的卻並非這房間的反差,而是……「嗚……你……你們又來了……」顫抖的女聲從床邊傳來,在這寬大的雙人床與房間邊角構成的死角,在那一個就連月光也照不亮的黑暗的角落,一個顫顫巍巍的嬌弱人影正不安的發抖,好似是因為寒冷而通過不住的抖動來保持溫度一般!「哇!是……是你!?你究竟把緹娜姐怎麼樣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一襲王練的深紅短髮艷麗奪目,久經鍛煉的肉體玲瓏有致,標準的錐型瓜子臉不僅展現出了男性特有的剛毅之相,那柔軟溫潤的五官還包含了女性該有的輕靈與雋秀,如此麗人,除了米拉之外,完全不作她想。
「我怎麼感覺她似乎還很……呃…普通?正常!?」麥克有些不解的向身前的夥伴發問道,他此刻才剛抬腳邁進了房間,便立即轉身把厚厚的門重新合上,那做賊心虛的模樣就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見麥克關上了門,米拉頓時如遭電擊,她立刻便停止了無用的顫抖,滿臉都是恐懼的扭曲,宛如只是一尊石像,可她的瞳孔卻逐漸放大,待到最後,似乎是本能驅使著她一般,米拉整個人慌忙地爬了起來,但才剛直起腰,她的雙腿便感到一陣麻痹似的無力,接著便失去支撐一般彎曲了下去,還未踏出一步,她便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