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麼事都沒有!我回房間休息一下就好。
」瑪麗放棄似的閉上嘴,不再打算言語,輕輕起身,無視關切的穗香,獨自一人向三樓樓的房間走去。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感覺真的很糟糕,啊不,糾正一下,瑪麗現在的感覺應該是非常以及極其之糟糕。
「那該死的爛夢!為什麼會夢到小時候的事呀!」金髮的少女滿臉不悅的一腳踹開了面前的板凳,嘴中振振有詞的罵罵咧咧,這個氣憤不已的少女直接跳到了寬大的二人床上躺下,她所在的地方正是位居二樓的麥克的房間,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裡的裝潢卻儘是按緹娜的愛好鋪置的,都是美國國旗那紅白交間,摻雜著藍白星星的調兒,倒還真顯得這裡好像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的小卧室一般。
一個人待在頗為寬闊的房間里,瑪麗似乎終於恢復了冷靜與正常。
原來瑪麗昨晚做了一個很討厭的噩夢,她夢見了自己兒時的事情,由於父親經營失敗與賭博無度,她失去了富足,失去了父母,在那簡陋蕪雜的孤兒院獨自一人承受孤獨,就像是芸芸眾生,卻唯有自己在漆黑的沼中沉淪,任憑自己如何呼救,如何哀求,亦沒有任何人能夠拯救自己一樣,那感覺就好似無能為力看著自己默默走向毀滅,無可奈何之下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因而,瑪麗今日一整天的心情都被那夢攪得心緒不寧,無論王甚麼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不過造成瑪麗的心情差到如此地步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那就是瑪麗她——今日確實太累了,無論是精神層面上來說,還是肉體層面上來說。
瑪麗和穗香今日天剛亮便被人毫不留情的吵醒,隨後她們兩人別說吃上一頓早餐了,就連洗漱都還沒來得及,就被那個帶著眼鏡的經理催著退房,由於噩夢和起床氣的雙重作用,當時的瑪麗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不安分的定時炸彈,她怒氣沖沖的和女經理大吵了一架,披頭散髮,帶著滿心的不悅與憤怒拖著行李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酒店。
威魯戈島雖是熱帶島嶼,但畢竟四面環海,在沒有太陽的清晨時分,汪洋奔涌,海風呼嘯,濕潤的空氣帶著刺骨的冷意侵襲著孤立的小島,籠罩著這座島嶼的海風很細,很會見縫插針,像水一樣從衣物中滲透下去,即使包裹得再嚴,海凜冽的風也會像刀一樣直往袖口、領口切進去,使身體感到陣陣寒意。
晨曦未至,周公喚夢,大街小巷熱鬧不在,冷冷清清,蕭條得宛如一座死城那般,整座島嶼仍在酣睡當中,可唯有瑪麗與穗香兩人被迫清醒了過來,她們在空無一人的街道的踱步而行,沒來得及添加衣物的美好肉體在風中瑟瑟發抖,裸露的白凈肌膚被吹的通紅王燥。
她們踏遍了整座小島,卻也未能在找到任何一家還留有房間的旅館或是酒店,而且所有人的借口居然都是一樣的:今天,不然便是明天,他們都要離開威魯戈島,去附近的一座小型孤島上開展祭典,慶祝節日,根本沒有半個地方能夠給她們借住。
「該死的*** !」瑪麗怒上心頭,整個人咬牙切齒,氣的面紅耳赤,是以不自覺的居然罵出了臟口,當下便把跟在她身後的穗香嚇了一大跳。
穗香與瑪麗作為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兩人相識已有數年之餘,瑪麗雖然偶爾會犯點中二病,說些雲里霧裡,莫名其妙的怪話,人又有點傲嬌,總是口不對心,鬧出不少事,但卻是個地道的高貴淑女,禮儀與措辭甚是高雅,穗香何曾聽過她口出稷語?結果自然是驚得穗香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在無人走動的空寂大街上,無頭蒼蠅一般的在街上四處徘徊的兩位嬌媚迷人的姑娘,當真構成了一幅綺麗鮮艷的美妙畫卷。
「瑪……瑪麗親,要是還找不到住的地方,我其實有個主意……」穗香看著火氣上頭的瑪麗,略有不安的她顫顫巍巍的說道。
「什麼!!!!」瑪麗的聲音與穗香完全相反,急躁而歇斯底里,似乎再無半點理性剩下。
「不,就是……那個,酒店和旅館這些地方都找不到的話,我們要不去緹娜大姐那兒暫住兩天吧!?」穗香大概也知這是個餿主意,於是心虛的轉開眼珠,舉起手胡亂的在半空中亂晃,像是要掩蓋內心隊伍不安般,向瑪麗解釋道:「就算她那有個變態,可我們倆只要三天就可以回去了,只要注意些,他也不會有什麼機會的吧!」老實說,穗香所說的東西是個很白痴的主意,擱在平時,冷靜的瑪麗一定會這麼評價,但今天早上的瑪麗卻並不冷靜,她表面上雖然暴躁又激動,可內心卻惶惶不安,兒時的那些噩夢如同漆黑的夢魘,喚醒了她沉寂已久的惶恐與擔憂,糾纏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遂而,當聽到穗香的餿主意后,瑪麗沒有多想,也是懶得多想,便王脆地同意了下來,而巧合的是,她們前腳剛到,後腳緹娜與麥克便收拾好行李要去參加祭典,正好空出了一張雙人床給她們二人,還真是湊巧! 偏偏他們還不打算帶走薩爾,甚至還反過來拜託瑪麗她們照顧他,而這個原本瑪麗看著還覺得乖巧內向的孩子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個勁的向穗香大獻殷勤,活像是一個對心儀女子展開了熱切追求的男人一樣。
不過薩爾似乎對瑪麗無甚興趣,除了開始幾句簡單的招呼,便完全無視了她,與對待穗香的態度可謂截然相反,這讓瑪麗更是心緒不寧,她原本就羨慕穗香那副性感的豐滿身材,見薩爾對瑪麗千依百順,百般體貼,甚至不自覺的對穗香心生嫉妒與厭惡。
「唉!話說為什麼我會跟穗香發脾氣呀!她明明都是一番好意。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大概是真得很累了,瑪麗開始迷迷糊糊在這張暫借給自己與穗香的大床上打起了盹,「罷了,先休息一會兒,晚上穗香過來再跟她道歉吧!」想著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瑪麗的意識開始變得越來越沉,她緩緩閉上美目,漸漸陷入了安眠之中。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哋址發咘頁 4V4v4v.cōm……什麼也感覺不到,宛如置身於永遠的黑暗之中,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著,就如同水滴一般一滴滴的從指間劃過,可自己依舊看不見光,聽不到聲,摸不到物,甚至連自己生命存在的痕迹都感覺不到。
這樣的場景過了不知多久,瑪麗覺得自己開始飄了起來,似乎只有意識脫離了肉體,隨風懸浮,也伴風而飛,越過房屋的阻礙,飛過大海的上空,跨越了空間的桎梏,最終抵達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突兀地,風在那裡停了,於是瑪麗亦停止了下來,她的視線終於恢復了正常,她看見了——這裡是一座她不曾見過的小島,整體上大概只有威魯戈島的三分之一大小,茂密的森林環繞著整座小島,依稀可見高山樹林之昌盛,在島嶼的中心,偌大的森林中央,一座巍峨的城堡轟然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