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祭司感慨:“是啊,為了神主,我們願吃千辛萬苦。”
李妮妮:“那除了不能騎牛,你們還有什麼清規戒律嗎?”
年輕祭司老實道:“哦,我們還戒色——”
他話音未落,臉頰上忽然貼上一個濕漉漉的東西。
年輕祭司:“?……!!!”
他震驚地捂住臉,瞬間臉漲得通紅,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妮妮。
譯官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一邊的武太郎瞬間站起,狗狗眼睜大看著兩個人。
李妮妮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大祭司屬意的下一任繼承人吧?如果你神的信徒知道他們未來的大祭司早就破了女戒,表情會有多麼的驚訝呢?”
年輕祭司捂著臉憤怒道:“親臉不算破戒!親……才算破戒!”
李妮妮:“哦,那你馬上就可以破戒了。”
年輕祭司:“……”
李妮妮:“我們有三個人,你們只有兩個人,我們花一個人對一個人,剩餘兩個人還可以壓著你親。”
這女人簡直無恥!年輕祭司憤怒得幾乎要罵出聲來:“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要怎麼樣。”
李妮妮伸出四根手指頭,表情彷彿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我要四頭牛。”
作者有話說:
我們!是不是回到沙雕言情文了哈哈哈哈
我總結了一下目前沒解決的bug和疑點
1、李妮妮為什麼要結婚
2、李妮妮為什麼沒有記憶
3、誰殺死了和尚
4、陰影是誰
5、島上的島民是怎麼回事
6、多出的兩個人是怎們回事
7、達瑪人想做什麼
8、溯源部是什麼鬼
9、海森堡到底是怎麼回事
10、sim卡到底有什麼關聯
11、達瑪太子和李妮妮之前的關係
12、為什麼2155年的王大爺會說80年代的歌是他的青春
應該沒漏的了吧?
第71章 達瑪人71
像這種喜馬拉雅山脈腳下的雪山【1】, 海拔怎麼說也是世界屋脊的水平,一頭牛肯定不可能爬到山頂。
因此每隔一段山路,就會有一個補給站點, 一方面給朝聖信徒提供食物和水,另一方面也提供換乘的牛和草料。
迫於李妮妮“壓著親”的威脅, 年輕祭司憤恨地從補給站點拉來了三頭水牛。
在印度,最神聖的是白色瘤牛, 水牛地位要低下很多, 性格也更加溫順,給親給抱給騎騎,一點都不尥蹶子。
李妮妮、楊朵朵、武太郎一人一頭。
祭司則堅持步行, 非要一步一跪地上山, 絕不騎牛褻瀆他們的神主。
李妮妮:“……你這麼跪著上去, 得跪多久?”
祭司:“三天吧。”
李妮妮:“…………”
祭司朝著山頂行了一個合十禮, 冷聲道:“我們神主是眾靈之靈、萬神之神。為了我們神主, 我做什麼都願意。”
萬神……之神?
李妮妮忽然問:“你確定你主的神像, 就是方才我朋友背上背的那個?”
祭司神情隱忍:“……你這是在暗示我不夠虔誠,認不出自己的神主?”
李妮妮:“……我沒有。”
祭司:“不, 你就有。”
李妮妮:“……”
年輕祭司在李妮妮的沉默里,覺得自己不僅被調戲了身心, 還被調戲了信仰。
他捺著怒氣道:“我的神主,祂集梵天、毗濕奴、濕婆三位一體,是世界法則的締造者,創世之神、宇宙之主, 是人間的維護者、萬物的掌控者, 也是秩序的破壞之神, 和世界的毀滅之神……我對我主的心, 就像喜馬拉雅山上積雪一樣亘古不化!我對我主的愛,就像恆河的水永不斷流!”
李妮妮冷靜地聽完了這一大串頭銜和示愛。
然後委婉地表示:“那可不一定,喜馬拉雅山一開始是沒有雪的,因為海拔沒這麼高。恆河的水一年也能斷好幾次,因為你們蒸發量太大……”
祭司氣得面色發青。
他感到了深深的冒犯,頓時連吵架都不想和李妮妮吵了,也顧不得李妮妮能召喚神跡的事,轉身就走。
譯官向左看看李妮妮,右看看祭司,想騎牛卻不敢說。
最後長嘆一聲,委委屈屈地跟著祭祀大人跪拜上山去了。
等人都離開以後。
老弱病殘孕小隊之印度分隊,終於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李妮妮對自己這兩個隊友,竟能淪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而感到匪夷所思。
而武太郎比李妮妮還匪夷所思——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被龍捲風帶過來的,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混成了乞丐,連口飯都吃不飽,李妮妮卻成為了王室座上賓?
片刻沉默后,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是怎麼做到混成這樣的?”
“姐姐你又是怎麼做到混成這樣的?”
李妮妮:“……我是被龍捲風卷到了沙灘上,偷獼猴桃時被抓了,你們呢?”
武太郎:“差不多吧,我們是違法討飯時被抓了。”
李妮妮:“?”
違……違法討飯?
楊朵朵說到這個就心塞:“這個地方文明落後也就罷了,誰又能想得到他們竟然連討飯都要收稅呢?我們本來都打算髮展下線了,結果業務全部被打斷了。”
下、下線?
李妮妮忍不住問道:“……討飯也有下線嗎。”
武太郎:“當然有啊,你不知道現在討飯都是有組織的嗎?在外衣衫襤褸,在家老婆三匹,頭兒還給你交五險一金。”
李妮妮:“……”
武太郎:“我原本的計劃,是先拓展討飯的業務區域,再慢慢收馬仔,穩紮穩打,做大做強……結果好景不長,我們的事業剛剛起步,就被當地的執法官抓到,非要我們每天上交兩個印度飛餅作為稅金,我不服,就和他們打起來了……然後就被抓了。”
武太郎扼腕道:“可惡!我的丐幫大計竟毀於官-僚主義!”
李妮妮對他們不合時宜的事業心感到茫然。
冰冷的山風吹拂而過。
越往上走,氣溫越低,李妮妮把從補給站租來的袍子往身上裹了裹。
“我和貓走散了,太子的乾屍現在還在你們這裡嗎?”
楊朵朵眼睛瞟了瞟:“在、在吧。”
武太郎也有點心虛:“但、但是你知道的,這太子全身都是毒啊,我和朵朵又不敢碰他,也不能搬他。”
李妮妮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所以?”
武太郎鎮定道:“所、所以我們就在上岸點附近的無人沙灘上,挖、挖了個坑,把他就地埋……不,藏了起來。”
李妮妮:“…………”
她一時語塞,因為過於震撼,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想想也是,太子本身就是一具古屍,這都幾千年了,他也該承受一具屍體應該承受的命運了。
而且因為微生物無法在缺氧環境下生存這麼久,太子身上有毒的部分,大概率是某種休眠的病毒。
埋在沙灘邊,等漲潮的時候,海水必然會淹到屍體。
雖然海水無法真的殺死病毒,但抑制一下病毒生存也挺好的。
總比他們把一個疑似病毒感染源帶在身邊的好。
那埋了就埋了吧。
李妮妮在心裡為太子默默唱了一遍“如果有來生”。
說話間,他們已經逐漸看見了神殿高聳的圍牆。
身著鎧甲的武士,手持長矛,靜靜矗立在神殿之外。
陽光在他們黑金色的鎧甲上,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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