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晚上去和朋友吃飯,10點才忽然想起文他媽還沒寫!又趕緊跑回來瘋狂趕稿
所以這章裡面肯定有很多bug
比如皇后樂隊根本不是六十年代的,披頭士這首歌也不是60年代的。但歌單剛好放到這兩首……那就這兩首吧
又比如這裡有章里有1-2個修辭,是之前我自己章節里出現過的,被緊急放上來湊數撐場面的
別在意,我後面還能記得的話再改。
我是個沒有存稿的廢物女人唉
第55章 達瑪人55
褚西嶺側頭臉, 方便她更容易地吻他。
這不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男人的唇粗糙、溫熱、乾燥,有硝煙和冷兵器的味道。
李妮妮吻著吻著, 就習慣性地把舌尖探了進去。
旁邊的眾人舞也跳不下去了,紛紛停下動作, 睜大眼睛看著這兩個人當眾親吻,眉目間滿是愕然。
縱然知道兩人關係不對, 但猜測蛛絲馬跡, 和親眼所見熱吻,感覺畢竟截然不同。
……總之就是賺大了。
這個畫面,也是他們不花錢能看的嗎?
褚西嶺一把將李妮妮抱起來, 讓她坐在音箱上。
他方才把手指按在唇角, 暗示李妮妮來親吻他, 看似胸有成竹, 實則毫無把握。
因為他心裡知道李妮妮此刻並不愛他, 女孩子都不會喜歡和不愛的人當眾親吻吧?
但他想要公開宣誓主權的意願太過強烈, 那一刻甚至無暇顧及被拒絕後的難堪。
然而他沒想到,李妮妮居然毫不避諱。
不……她不僅是對當眾接吻不避諱。
她是對“性”毫不避諱。
別說接吻了, 褚西嶺甚至覺得,如果他這時候想脫掉她的衣服, 幕天席地地和她做-愛,她心裡也不會拒絕。
她看上去可愛又安靜,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個這個年紀的清秀女孩。
但當你非常靠近她,與她親密相處, 就能慢慢能感受到她性格中的違和感。
她的腦海里, 似乎像電腦程序一樣, 存儲著一些道德的底線和邊界。
比如當眾排泄是不好的。
比如尿尿最好不要尿到嘴裡。
又比如會遵從目前相對主流的普世價值觀, 認為女人和女人不應該在一起,正如公貓和母貓應該在一起。
哪怕她談論“佛的蛋蛋”,就像談論今天的天氣。
腦海里可能根本沒有“性別”的概念。
她就像是一顆形而上學的大腦,被硬生生套進了這個世界不成文的俗世框架。
她內心法則不是內生的,而是外置。
他不知道是誰給她灌輸了這些規則,把她變成了一塊生疏汲取常識的海綿,或者一台能自我習得社會法則的可愛機器。
褚西嶺慢慢地親吻著她,腦海中卻在想。
這時候,她如果睜開眼睛,會用什麼眼神望著他?
依然像是望天上的枯葉,或是望地上的蔓草嗎?
那雙佛陀一樣悲憫的眼睛里,也曾映出過他的身影嗎?
就在他們吻得難捨難分時,李妮妮屁股下的音箱,忽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雜音。
下一秒,李妮妮下巴被人掰住。
大小姐踢開電源線,音樂驟然停止。
眾人因這不尋常的對峙,噤若寒蟬。
大小姐要笑不笑地看著李妮妮的臉,指尖用力抹了抹她的的唇角。
“你們在一起了?”
李妮妮不喜歡他的力道,蹙起眉,“嗯”了一聲。
大小姐睫毛顫了顫。
甲板上陰沉的氣氛有如實質。
他音調沙啞得不像話,卻慢慢勾起唇角。
“李妮妮,你可真是個□□啊……勾搭上我堂弟還不夠,現在居然敢一面懷著我家的孩子,一面勾引別的男人?”
他手指驟然收緊,把指尖那一點濕漉漉的口水痕迹,抹在她鎖骨上。
“既然你這樣人盡可夫,不如讓我也睡一睡?”
眾人,眾人被大小姐這一番言論驚得目瞪口呆。
武太郎剛撈起自己的老鼠,手裡的□□又“啪嗒”一聲掉下來。
除了王大爺知道王藺的真實性別外,在場的其他人都只看到王藺是個女人。
何馬生和楊朵朵都懵了——什麼叫“讓我也睡一睡?”你們是兩個女孩子啊!
他們一時不知道此刻是應該下手去勸架,還是放任這絕美的百合情升溫。
褚西嶺按住大小姐的手,神色陰沉:“王藺,嘴巴不會說話可以捐了,而不是在這裡像狗一樣亂叫。”
“怎麼,你自己情願做盪-婦的狗,就以為世人都像你一樣愛做狗嗎?”
大小姐冷笑一聲,輕慢地鬆開李妮妮。
他只覺得耳朵里鼓膜隆隆作響,彷彿被海水的浪潮聲堵塞。
明明是熱帶的天氣,他呼吸間卻滿是冰冷的涼意。
她居然讓這個男人吻她。
……她居然敢讓別人吻她!
這麼多天的獨處,他們做到哪一步了?接吻?還是睡了?他們一定睡了吧?怎麼睡的?用的哪個姿勢?
大小姐忽而一笑,後退一步。
對李妮妮的水性楊花,他輕蔑、反胃、噁心。
但是他嫉妒。
鋪天蓋地的嫉妒。
大小姐被自己這洶湧的情緒刺痛。
毒液咕嚕咕嚕的沸騰聲中,他聽見自己輕描淡寫,又極其惡毒地說——
“不過是個婊-子,誰愛要誰要。”
“如果這船人還滿足不了你,等下船的時候,緬甸皎漂港那些卸貨工人……他們不挑,估摸著也能看得上你,願意排著隊,一個個來滿足你。”
褚西嶺把李妮妮拉到自己身後,神色黑沉:“王藺,再說一句,你舌頭就沒了。”
“……來啊,我等著你。”
大小姐輕佻地笑了起來,美麗的眼睛卻陰鷙地盯著褚西嶺:“就算你不來,我早遲也會殺了你。”
……
一旁的王大爺戰戰兢兢,何馬生、楊朵朵和武太郎早被嚇得偷偷尿遁溜走。
——拜託,這兩個大佬手裡可都是有槍的!
萬一他們一個沒忍住,為愛槍-戰,受到牽連的還不是他們這些旁觀者么?
要命的熱鬧湊不得。
而大小姐牽起李妮妮一縷長發,嗤笑了一聲。
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褚西嶺把李妮妮從自己身後拉出來,伸手搓了搓她被風吹冷的臉頰。
“你別在意他說的話,人都有自由選擇愛的權利。”
但沒想到,李妮妮不但沒有被王藺的話刺傷,反而有些遺憾地望著大小姐的背影,一副“你怎麼不讓他多罵幾句”的表情。
褚西嶺:“?”
“我沒在意。”
隔了半晌,李妮妮收回視線。
她牽住褚西嶺的手,搖晃著手臂,夕陽下和他一起慢慢往回走。
“大小姐表現出來的是典型的焦慮型依戀癥狀,一旦感情受挫,就只能用攻擊性方式來給自己製造安全感。”
李妮妮因為相對身高太矮了,所以乾脆踩在了甲板邊緣的墊高台上。
褚西嶺一面注意她不要掉下去,一面道:“……是嗎?”
李妮妮思忖道:“可這種類型的人格一般比較尋求力量感和權威感,因為他們找伴侶的本質,是給自己找父母。他們潛意識裡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治癒自己童年時因為尋求愛和保護時受挫帶來的不安全感。”
李妮妮沒說的是,s和m文學里的小m,有一部分就是這種心理狀態。
因為他們太沒有安全感,所以享受被支配、無自由的快-感。
褚西嶺對這個話題離奇的走向,逐漸生出了某種熟悉而又不祥的預感。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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