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找個什麼借口拒絕吳大小姐的提議的時候,雪寒梅居然拉著他姐姐沖這邊走過來,而另外一邊的張心蘭也蠢蠢欲動,我顧不得許多,連忙拉著吳月兒一路飛奔,剩下猴子站在那裡苦笑。
雪寒梅雙眼冒火重重哼了一聲,旁邊的雪寒霜則有些莫名其妙,而遠處看熱鬧的張心蘭則十分好笑地看著一切,目光顯得頗為悠遠。
至於那些色男們,早就摩拳擦掌了。
如果我再晚走一會兒,他們很可能會撲上來“為民除害”。
拉著吳月兒跑出籃球館,一路狂奔到我存車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劇烈的運動讓我呼呼一通喘氣,吳月兒同樣累得不輕,雙頰微紅,嬌喘連連。
“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什麼見著她們就跑,快說!”吳月兒居然扭著我的耳朵,看來我這是出龍潭又入虎穴。
如果不是吩咐星光和夜月只有在我的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出來,恐怕吳大小姐不知死過幾回了。
“放手放手,吳同學,要讓別人看到還以為咱們有什麼關係呢?”我一邊哀求一邊提醒。
“什麼?”沒想到聽了我的話,吳同學立刻瞪圓了雙眼,“咱們怎麼沒關係了?難道你做過的事情不承認?”“我做過什麼了?”我擰著頭苦想,這可不能輕易承認。
“你親口答應做我的小弟。
”呼……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什麼呢?好好好,承認就承認,看看吳大小姐玩什麼把戲。
第十四章 美女的威力(下)推出自行車,忍受著吳大小姐的一路埋怨,無視周圍人嫉妒的目光,總算出了學校的大門,我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很不適應嗎?”“沒錯,做焦點的滋味很不爽。
”“切!還焦點,本大小姐才是焦點,你只不過佔了點光。
”“好好,我沾了大小姐的光。
大小姐能不能說說今天想帶我這個鄉巴佬去哪裡呀?”“嘿嘿。
”吳月兒忽然發出一陣讓我心寒的嬌笑,“胖子,說真的,你的異能是什麼?”“這個……”我有些猶豫,異能對於每個人來說屬於隱私,到了關鍵的時候,多一份神秘自己就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吳月兒顯然也知道這個規矩,緊接著又道:“不如這樣,如果你將自己擁有的異能告訴我,我也將我的異能告訴你。
”很顯然,吳同學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嚴重。
雖然從猴子的口中得到一點消息,但我具體的能力猴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知道他們南天幫高層人員的異能秘密是不是都被她這樣挖出來了。
“你同意了?”吳月兒見我若有所思,因為我再考慮。
我笑道:“吳同學何不自己試試?”“叫我大姐!這可是你說的。
”吳月兒先愣了一下,然後一幅陰謀得逞的樣子。
我大為後悔,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嗎?“好,這件事就這樣了,不過往下你可要聽我的了。
走吧。
”吳月兒一幅摩拳擦掌的樣子。
“去哪裡?怎麼去?”我問道。
“當然是坐你的自行車了,真是笨蛋!”就這樣,吳大小姐坐在我的後座上,我帶著她沿著道路一直騎了下去。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坐在後座的吳月兒還哼起了不知名的歌曲,聲音甜美,韻律迷人,讓人不知不覺沉浸在歌聲之中。
看來吳月兒這個看似“兇惡”不講理的大小姐也有讓人沉醉的一面。
不過我對她美好的印象馬上被她的一句話打得粉碎。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雖然不是對我說的,但吳大小姐的蠻橫可見一斑。
不過這次吳大小姐可碰上了釘子,本來幾個小混混只是跟著車吹吹口哨,調戲一下美人,沒想到美人居然出口不遜,這下幾個小混混面子上可過不去了,緊蹬兩步,三四輛自行車將我們堵在牆頭。
本來吳大小姐心情也不錯,但卻被這些不長眼的混混打攪了,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這些混混好看。
看了看旁邊的我,計上心來。
“你們從哪裡來的?不是本地人吧。
”吳月兒開口就揭了對方的底。
“你怎麼知道?”果然帶著濃重的外地口音。
“這還用問,本地人沒有不認識我的,胖子,給我狠狠地揍他們。
”吳月兒的語氣帶著一萬個不屑。
雖然是混混,而且是剛進BJ的外地混混,但混混也是有尊嚴的!一共五個混混,全橫眉立目地撲向我,我不想打也不成了,明知道這是吳月兒誠心想看看我的異能,但我就是不露——其實露出來也沒用。
五個混混和一個胖子就這麼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經過了N次幫派火併,甚至異能大戰的吳月兒對我們這種乏味之極的肉搏自然一點興趣也沒有,失望地搖搖頭。
說實話,如果吳月兒出手,三拳兩腳就能將這幾個混混放倒,但現在身邊這個可惡的胖子居然打得有聲有色,讓吳大小姐又可氣又可笑。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我終於打倒了五個混混,雖然累得氣喘吁吁,身上沾了不少塵土,幾個大腳印赫然在列,但至少沒有受什麼傷。
“他的異能一定是非戰鬥性的。
”吳月兒總算作出了一次正確的判斷。
像這樣的街頭械鬥每天都會發生在人們身邊,所以根本沒有人在意,更別說只是徒手肉搏,連“械”都沒有,不遠處的警察也是頗感興趣地看著,一點也沒有插手的興趣。
——他們當然都認識吳大小姐。
就像她自己說的,在南城這個地方不認識吳大小姐的還真不多。
整個事情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很乾脆,騎上自行車,帶著吳月兒再次出發。
……………………………………………………………………………………與此同時,南城某處廢舊的工地上,百餘名神態各異的人分散在其中,他們唯一的相同點是全部神態凝重地注視著對面同樣空曠的地方。
隊伍的最前列。
三個黑衣人一字排開,頗有些拍電影的意味。
當中一位是個老者,滿臉的皺紋,慘黃色的皮膚好像枯樹皮,眼窩深陷,神態蕭瑟,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氣,看外貌年紀絕對在八十歲以上。
但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個老人居然有一雙紫色的瞳孔。
老人的旁邊站著一位妖艷的女子,雖然全身罩在黑色長袍之中,但被豐滿胸部和肥大的臀部撐鼓的長袍還是讓人充滿了遐想,加上勾人心魄的雙眸和紫色的齊腰長發,更讓人情不自禁。
老人的另一邊站著一個青年人。
如果不是站著,絕大多數人一定認為這是一個死人。
鐵青的面孔毫無表情,甚至連最基本的呼吸都沒有,渾身更散發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陰冷氣息,隱約還能聞到屍臭味。
就這樣,百餘人靜靜地等待著,如果有一個盲人路過這裡,一定會認為這是個沒有人的空地,但他同樣會感覺很難受,因為這裡瀰漫著一種讓人壓抑的氣息,有一種完全不符合初秋的陰冷。
陣陣的陰風吹過,其中夾雜著嗚嗚的聲音,彷彿誰在哭泣。
“哈哈哈哈……”一陣盪人心魄的笑聲突然響起,回蕩在空曠的工地上,久久不歇。
所有聽到笑聲的人不由得心神一盪,趕忙收攏心境。
“來了。
”中間的老人終於說話了,聲音嘶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