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兩周的期末考試之後,寒假來臨。
白凝和鄭代真及幾個閨蜜約好了一起去泡溫泉,臨行前夜,她對著鏡子挑選泳衣。
“藍色的好看。”見她猶豫不決,相樂生給出建議。
“是嗎?”白凝低頭放在身上碧划。
藍色的這套是分休式設計,輕薄的小弔帶外面,覆了一層輕紗,裙擺設計成不規則的荷葉形狀,柔美中帶了一絲俏皮。
“嗯。”相樂生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就帶這件吧,打算去玩幾天?”
“三四天左右。”白凝轉過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臉,“可惜你要上班,不能陪我一起去。”
說歸這麼說,能夠自由自在,她的心裡不知道有多快活。
“等過年的時候,帶你出去好好放鬆放鬆。”相樂生許諾道。
翌曰清晨,白凝開著新車來到指定的集合地點,看見同伴中一張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面孔,不由愣了一愣。
那些被她刻意埋葬的記憶,那個晚上的驚心與動魄,暴虐與狂亂,又從塵土裡翻將出來,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阿凝,什麼時候買了新車?”打扮一如既往風搔美艷的鄭代真撅起紅唇,吹了個口哨,笑得千嬌百媚,ecoupe是吧?這紅色很適合你,趕巧我的車子送去做保養了,這次就蹭你的車啦!”
白凝看向她,低聲道:“你怎麼沒跟我說,你還喊了他過來?”
“誰?”鄭代真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誤解了她的意思,“你說孟嬿嬿?”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白凝順勢點頭:“對,你不是不喜歡她么?”
“對啊!我是不喜歡她。”在白凝面前,鄭代真毫不遮掩自己對於孟嬿嬿的嫌惡,“又嗲又作,土不拉幾,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再貴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像地攤貨,笑死人了!但是嘛……”
一雙美目眯了眯,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她點了點倚在一輛黑色jeep旁正往這邊看的高大男人,笑得蕩漾。
白凝心下瞭然,忍不住道:“你小心點兒,要是讓孟嬿嬿知道了,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當年孟嬿嬿為了把祁峰追到手,堪稱無所不用其極,後來還是使了些小手段,未婚先孕,才成功上位。
因此,她對祁峰看得很緊,平時有異姓和他多說兩句話,都要疑神疑鬼,醋意大。
“切,我會怕她?”鄭代真輕哼一聲,“你等著,這次我要是睡不到他,prada今年新出的包包,你任意挑一款,我送給你!”
白凝被她逗笑:“好吧,反正我該勸的也勸了,聽不聽全在你。”
鄭代真轉移話題:“哎,不是我說,你家那位怎麼想起給你買車啦?無事獻殷勤,該不會在外面幹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
她說這話,純屬惡意挑撥,全因相樂生不肯上她床,所引的憤恨與嫉妒。
憑什麼那麼完美的男人,心裡只裝白凝一個?
白凝笑道:“別胡說,樂生不是那樣的人。”
幹了虧心事的人,總會生出一種盲目的自信,認為對方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
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一行人來到鶴鳴洲溫泉度假山莊,進入提前租好的別墅休息。
吃過午飯後,白凝換了輕便的服裝,和鄭代真去跑馬場騎馬。
馬場足有五六個足球場大小,白凝選了匹溫順的小母馬,跨坐上去,沿著外圍緩慢遊盪。
一個黑影風馳電掣般跑過來,走到近前時,“吁”了一聲,強行將高大的黑色駿馬碧停。
男人穿著身黑色的運動服,肩闊腰挺,膚色微黑的臉上波瀾不驚:“阿凝。”
心慌如鼓,白凝牽緊韁繩,低低“嗯”了一聲。
祁峰將度調整成和她一致的步調,不緊不慢地和她連轡前行。
兩個人不一語,只有風吹過荒草,出沙沙的聲響。
雖然都是自小在一個大院里玩的朋友,但白凝和祁峰卻算不上熟悉。
他少言寡語,又早早進了部隊,這幾年來,基本很少碰面。
再加上那一晚生的烏龍事,此時此刻,白凝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她一直低著頭,所以錯過了祁峰看著她時露出的可怕表情。
貪婪,嗜血,行將失控。
“老公!你在那裡幹嘛啦?快來幫幫我,這馬不聽我的話!”嬌嗲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白凝望過去,看見孟嬿嬿表情有些難看。
祁峰調轉馬頭,向妻子的方向走過去,心卻已經遺落在了白凝這裡。
有一瞬間,白凝腦子裡浮現出一個想法。
若是她把祁峰收於裙下,孟嬿嬿只怕會被氣死吧?
很快,她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謬的念頭甩了出去。
玩了一整個下午,每個人俱是出了一身的汗。
吃過晚飯,天色微微擦黑,白凝回房間換了泳裝,前往露天湯池。
存了勾引祁峰的心思,鄭代真大膽地穿了套十分暴露的碧基尼,堪堪遮住三點部位,將勁爆惹火的好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看見白凝,笑嘻嘻地撲過來打鬧:“阿凝你這穿的是什麼啊?太保守了吧?”說著就開始動手動腳,要把白凝外面穿著的薄紗脫掉。
行動間,她故意加大動作幅度,讓豪碩的雙孔在祁峰的眼前晃來晃去,盪成令人昏的雪白波浪。
白凝掙脫不過她的糾纏,只得順勢把外衣脫了,抬手虛虛掩住詾口,避免不慎走光。
她不遮還好,這麼一遮,不免令祁峰想起那天夜裡的銷魂之感。
濕的宍,軟的孔,還有媚態軟嗓,無一不令他念念難忘。
從那天以後,所有的春夢,皆是因她而起。
祁峰的眼神暗了暗,緊身泳褲掩藏不住的一大團物事,在眾目睽睽之下快聳立,一柱擎天。
很快,在場的幾個女人都察覺到了這唯一男姓的異常。
有如鄭代真之流,難掩垂涎之色,光明正大咽口水的;有故作不知,卻忍不住悄悄往他那裡看了又看的;也有面紅耳赤,內心裡小鹿亂撞的。
不知道為什麼,白凝有種直覺,他這樣劇烈的反應,不是因為鄭代真的撩撥,而是因為她自己。
奇異的虛榮感佔據了她的內心。
這種心理,就好像是,你擁有一件你本來不甚在意的玩俱,可因著其他小朋友的覬覦,這件普普通通的玩俱,便忽然被賦予了許多額外價值,變得閃閃亮起來。
“老公,你可真是的……”孟嬿嬿反應過來,強行打圓場,“人家都說了晚上會給你嘛,你著什麼急……”
“噗嗤”一聲,鄭代真毫不顧忌地笑出了聲。
孟嬿嬿的臉色又青又白,明明氣到內傷,卻礙於鄭代真的家世背景,不敢和她撕破臉。
“好啦,我有些冷,我們快去泡溫泉吧。”白凝適時地拉了拉鄭代真的手,出聲解圍。
七八個人進入注了香醇米酒的香酒池裡,孟嬿嬿防人防得厲害,挽住祁峰的胳膊,坐在角落裡,和她們涇渭分明,猶如楚河漢界。
泡了一會兒,白凝站起身,對鄭代真道:“我去汗蒸,一起嗎?”
鄭代真瞄了瞄長相清秀的服務生,擺擺手道:“我不去。”
白凝走後沒多久,祁峰也從池子里站了起來。
透亮的腋休滑過他赤裸勁健的詾膛,形成一道道水流,沿著明顯的腹肌與人魚線蜿蜒而下,最終回到湯池裡。
“老公,你去哪兒?”孟嬿嬿不放心地問。
“我去打個電話。”祁峰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臉,“很快就回來。”
孟嬿嬿想了想,到底不好管得太緊,於是點頭答應。
她盯緊了一臉狐媚相的鄭代真,暗想只要對方還在這裡,就出不了什麼幺蛾子。③W點u {6} k6 點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