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凝獨自回到家中,一邊往浴缸里放水一邊給鄭代真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女人嬌嗲的嗓音混和著一些奇怪的聲響傳過來,聽起來有些不太真切。
“阿凝……”她喘了幾聲才說下去,“你和李承銘聊得怎麼樣……嗯啊……別鬧……哎呀……”
“代真,我和他早已經分手,你不該幫他來哄我。”白凝聲音冷靜,帶著幾分斥責之意。
心裡卻忍不住想,鄭代真這會子,是在和什麼男人上床嗎?
她似乎聽見了肉體撞擊的聲音,啪啪啪啪響得熱鬧。
她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很羨慕鄭代真。
遊戲人間,肆無忌憚。
遇見順眼的人,便簡單粗暴地去酒店開房上床,縱容對方將完全陌生的肉棒插入她最隱秘的部位。
然後在第二天,穿好衣服,回歸成衣冠楚楚的模樣,各奔東西,再無瓜葛,連對方的名字都不必知道。
在好友面前,鄭代真也無意遮掩,啊啊啊浪叫了幾聲,這才不以為然地回應她:“咱們好歹是發小,他求到我跟前,說得又可憐,我也不好拒絕呀,你說對不對?”
她抬腳踢了踢身上的黑人壯漢,示意對方撤出,然後嫵媚撩人地翻了個身,跪趴在床上,塌腰抬臀,主動將濕淋淋的粗大肉棒吞進小穴:“而且……嗯啊啊輕一點啦……而且……我看他還喜歡你喜歡得緊呢……多個裙下之臣……也沒什麼不好……嗚嗚我要被插死了……”
被她的叫床聲撩撥得心浮氣躁,白凝握緊手機,往熱水裡丟了個星空沐浴球,看圓球在水中打轉、融化、分解,生出許多又綿又密的泡沫和一片碧海青天。
“代真,我和你不一樣。”白凝低垂眉眼,和衣坐進那一汪藍瑩瑩的波光之中,胸口迅速濕透,白色的襯衣之下,蕾絲包裹著的飽滿乳房中央,挺起小巧的兩粒,顫顫巍巍,動人心魄。
“李承銘已經是過去式,樂生才是我的現在和未來。”她一邊自撫胸乳,一邊告誡對方,“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然別怪我和你翻臉。”
被壯漢插得神魂顛倒的鄭代真聽見她這句話,失神了一瞬,旋即笑道:“好啦好啦,這次沒和你提前打招呼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哎呀討厭……你不要射進去啦……射那麼多讓我怎麼弄啊……”
白凝輕咳一聲:“你忙吧,我掛了。”
“不用不用,已經完事了。”鄭代真軟綿綿地趴卧在床上,雙腿保持著大開的姿勢,一股又一股白濁從她尚未完全閉合的花穴內湧出,流淌在酒紅色的床單上,“不過,阿凝,你當年那麼鬼迷心竅地喜歡李承銘,跟瘋了似的,現在真的說放下就放下了嗎?”
“嗯。”白凝將手掌伸到水下,脫去內褲,靈活的手指在濕滑的陰唇之間遊走摩擦,語氣卻仍是波瀾不驚的,“偷腥還不把嘴擦乾淨,被我捉姦在床,換做是你,你能原諒?”
“那可不一定。”鄭代真嘻嘻地笑,“器大活好我就能原諒。”
白凝失笑:“你滿腦子都是這個。”
當然,她滿腦子也是這個。
又和鄭代真閑聊了兩句,她掛斷電話,專心於眼前的事。
自己解決還是太累,用不了幾分鐘便會手腕酸痛,後繼無力。
可若是買情趣用品,又很難逃過相樂生的眼睛。
第二天早上,看見不請自來接她上班的李承銘,白凝不由認真考慮起將對方收歸麾下的可能性。
她冷著臉:“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如果有心,不難打聽。”李承銘露出個惑亂眾生的迷人笑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紳士地做了個手勢,請她上去。
“我坐校車上班。”白凝拒人於千里之外。
李承銘虛按了一下她的肩,把她往車裡推:“乖阿凝,我有正事找你。”
白凝只好上車,卻還是神情嚴肅:“你說。”
“不急。”李承銘將吸管插進溫熱的豆漿里,遞到她嘴邊,“我買了早飯,吃完再說。”
白凝卻不過他,低頭喝了兩口,接過用料豐足的三明治。
剛咬了兩口,男人將一張俊臉湊過來,笑道:“我忘了你不吃生菜的,這裡面的就賞了我吧。”
說著,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緊貼著她的唇,用極緩慢的動作,將裡面夾著的一整片生菜一點一點拉扯出來,吞吃入腹。
白凝的臉漸漸紅了。
她側過臉去,看向車窗,卻無法忽視那噴在她頸側滾燙的呼吸。
李承銘盯著她看,表情痴迷,恨不得就這麼親上去。
他交往過的女朋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白凝,是其中唯一一個,沒有被他肏過的。
當然,不是他不想,而是當年她太稚嫩太害羞。
每次嘗試著操進去,她都會哭著喊疼,哭到他下不了手。
結果,到後來,還是便宜了別的男人。
媽的。
出於某種不甘,以及對她懷抱著的複雜感情,這一次,他勢在必得。
等早飯終於吃完,白凝推開挨得過近的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承銘抽出一張梔子花香味的濕巾,仔仔細細幫她擦乾淨沾了食物碎屑的手,長眉微揚,依稀似少年時模樣:“明天晚上,我在蘭山別墅攢了個局,老穆、張磊、還有祁峰兩口子都會過去,一起聚聚好么?”
他說的幾個,都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白凝猶豫了一下,問:“幾點?”
“九點開始,我還找了個挺帶勁的樂隊,那邊地方也大,好好玩玩,放鬆放鬆,就別回來了唄。”李承銘撥弄了幾下她柔順的長發,神情專註,“我彈吉他給你聽,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聽的么?”
“我……”白凝慌亂躲避他的動作,“我不想留在那邊過夜……”
“阿凝。”李承銘嘆了口氣,“那麼多人都在,我能對你做什麼?你不至於防我防到這地步吧?”
在李承銘的勸說懇求之下,白凝最終只好答應。
到了學校門口,她剛下車,李承銘又追出來,再三確認她不會爽約,這才依依不捨地送她離開。
走了沒多遠,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她好奇地回頭,發現是鄭鴻宇。
男人臉色分外難看,欲言又止。
“怎麼了?”白凝眨了眨眼。
“送你過來的那個人是誰?”鄭鴻宇見過白凝的結婚照,所以萬分確定,那不是她丈夫。
“朋友。”白凝簡短回答。
男人和她並肩往前走,快走到她的辦公室時,忽然悶悶地說了一句話。
“是……像我這樣的朋友嗎?”
白凝微訝,略有些好笑地看向明顯是吃醋了的斯文男人。
直到對方被她看得局促惶恐,坐立不安之時,她才慢吞吞地回答。
“鄭鴻宇,他怎麼能同你比?”語氣里似是而非地泄露了一點他不敢相信的情緒。
他怎麼能同你比?
一個是預備炮友,一個是忠實舔狗。
哪有什麼可比性?
若非要列出相同之處,大抵——
都即將成為她的洩慾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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