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濁之夢(觸手重口類)全 - 第35節

巨獸無情地揮刀,齊根砍下她修長的左腿,把那隻漂亮的腳塞進流淌著淫水的肛門,往裡擠進去,腿腳一點點深入到她裸露在體外的腸道里,在腸壁下浮現出優美的曲線,白色的腸壁被拉伸得像膠紙般透明,如同一條奇怪的長筒襪裹著那條腿,承受著她一吋一吋的推進,直到大腿的根部也沒入到敞開的菊門裡為止。
然後是她的右腿,巨獸把那條腿對摺起來,從膝蓋開始,塞進她那早已血肉模糊的阻道,大小腿加起來比先前插入的觸手還要大上許多,但霞默默地承受著,看著自己的肢體一點點沒入到自己女性特有的器官里,穿過阻道,穿過宮頸,最後滑入到誕生生命的地方。
異形們依舊在她沒有四肢的光禿軀體上抽插著,觸手碰撞著被塞進體內的肢體,讓乳房和子宮更加古怪地顫動,而我想起了她臨行前說過的話。
“我最遺憾的,是沒能生個孩子。
” “通電完成了!”耳機里是雯的喊聲,滾雷般的轟鳴聲正在由弱而強地響起,牆壁與天花板上的管道哧哧鳴叫著,閃爍著藍色的熒光。
窗外的蟲群開始騷動,嘶鳴,巨蟲咆哮著,從地上撿起霞殘缺的身體,不,它沒有殺死她,沒有象那條蛇對待琳一樣,它把霞的阻道對準背上的一根骨刺,像放一件玩具一樣插上去,不,它想把她變成永久的玩物,蟲群開始衝鋒,營養管離開了她的嘴,我聽到了她用最後的力氣喊出的聲音:“活下去!” “一定!”玫高聲回應著。
她的聲音因抽噎而顫抖,但我想霞一定聽到了她的聲音,因為她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槍聲響了,是玫的槍,霞美麗而憔悴的頭顏破碎了,如同血紅的玫瑰綻放。
是的,你的戰友會努力地活下去,為了讓後人知道你們所作出的犧牲,為了讓你們的鮮血與痛苦不被永遠湮沒,也為了你的孩子,你會有孩子的,他會因你的卵子和某個未知男子的結合而生,在某個未知女子的子宮孕育——但也許最重要的,如你所言 ——為了愛與被愛的權利。
(九)夢境之子機械的轟鳴聲響起,那些沉睡的炮塔開始轉動,噴射出熾烈的光輝,魔蟲在火網中掙扎、破碎,王蟲啟動了護盾,綠色的幽光在彈雨下閃爍,但一發穿甲彈擊中了它,崩潰的護盾爆發出刺目的閃光,它咆哮著,拋下一隻斷掉的鉗子,怨憤地退入叢林。
而玫扔開她的槍,蹲坐在地上,把臉埋在兩腿之間,放聲哭泣著。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別人為我而死?” —————————————————————————————————死神與天使在對抗夢魘的戰鬥中,戰死遠強過被俘,這是一條鋼鐵天使人盡皆知的定則——它們會撕碎你的肉體與尊嚴,讓你每一個最隱秘而嬌嫩的器官變成血肉模糊的巨洞,你的慘叫會響徹荒野,卻絕不會死去,就像掛在懸崖上的普羅米修斯,日復一日承受肝腸寸斷的折磨。
每一個士兵都或多或少地了解過這類事實,包括那些來自被攻佔巢穴的影像:惡魔們在戰敗前處死了所有的俘虜,但在那之前,她們已經歷了若王年的可怖酷刑,上百具殘缺而畸形的軀體散布在鋪滿粘液的洞穴里,讓每個看過的人都不寒而慄。
但在看過一幕又一幕地獄般的景象之後,女孩們也漸漸變得淡然,那樣的命運也許有一天會降臨到自己身上,但幾率也不算大。
惡魔們會突襲城市,屠戮平民,沒有什麼地方是絕對安全的,而在軍隊中,你好歹還有手中的武器和身旁的戰友可以依靠。
即使在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時,最起碼,你還可以期盼一個寧靜的死亡——在鋼鐵天使的軍隊中,有著一條被默認的規則:如果一名士兵被敵人俘獲而無法營救,她的戰友可以將她射殺——那不是殘忍,而是仁慈。
擔任這項痛苦使命的,往往是那些槍法最好的戰士,當情況已經無法挽回時,迅捷而精確的子彈,是所能贈予不幸者的最後慰藉。
他們被稱為行刑者。
冰眼死神,這個綽號屬於一位曾經眾所周知的行刑者,她有著冰藍色的雙眸,精準無倫的槍法,冷峻而俏麗的面容,以及布滿手臂的傷痕——每次用槍聲為一名戰友送行之後,她會用匕首在左臂上刻下一枚小小的土字,任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也許是為了寄託哀思,也許是為了銘作紀念,也許是為了舒緩內心糾纏的痛楚?沒有人知道,她是個言語寡少的人,許多人在背地裡斷言,她更喜歡用狙擊槍而不是嘴來交談。
不過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在戰鬥中,槍明顯比嘴要靠得住,於是另一句有關她的笑談就是:如果你要死的話,千萬要趁冰眼和你在一個戰場上的時候,因為那樣會痛快點——冰眼死神的名字是如此閃亮,甚至沒多少人記得她真正的名字:塔妮莎。
洛克菲勒。
同樣,也沒多少人能意識到,冰眼死神並不只象徵著死亡。
塔妮莎的槍聲更多的時候意味著敵人的毀滅,而每減少一個敵人,就是讓戰友多一份生存的希望,那些重要而可怕的目標倒下時,更是如此。
事實上,有許多人的生命因塔妮莎而得以存留,但極少有人會明白這一點。
當然,塔妮莎不會做那種轟斷怪物的鉗子或觸手,把已經走進鬼門關的倒霉鬼拉回來的英雄壯舉——她的拯救隱秘而間接,永不引人注目。
那樣的事有別的人來做。
那個人叫安薇娜,她從來不願向任何一個戰友開槍,她總是堅持不放棄最後一點希望,為了救回被擄走的戰友,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讓自己置身險境。
潛入夢魘的巢穴,伏擊行進的蟲群,追蹤逃跑的惡魔,從它們的淫辱下救回奄奄一息的不幸者,她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不可能的奇迹,她的英雄故事在天使之城廣為傳唱,她收到了無數的感激與愛戴,而她總是用金色的捲髮下孩子般的笑容來回應,她也因此得到了一項美名——微笑天使。
事實上,安薇娜的許多英雄事迹都並非一個人完成,但在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后,大家記得的卻總是她,雖然安薇娜並不喜歡這樣的禮遇,她總是靦腆地解釋著:“不是我啦!是詹姆、洛奇、塔莉和我一起的!”不過收效似乎不明顯,也許人們明白那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但卻喜歡在潛意識裡把功績歸結於她——長久以來,微笑天使已經成為了希望和勇氣的象徵,永不放棄生命信念的象徵,她所代表的並不僅僅是她自己。
安薇娜有一位最親密的朋友,同時也是和她共同行動最多的人,她們之間的關係卻基本只有同一個連隊的人知曉,那是個褐色短髮、藍色眼睛的高挑女孩,她叫塔妮莎。
洛克菲勒。
她們是同一年入伍的,在那一期的新兵訓練結束時,她們兩個是並列第一的最佳射手,但安薇娜總是說塔妮莎才是最強的,自己只是僥倖罷了,集訓結束之後,她們被分配到同一個連隊,從那以後,她們就成了親密無間的戰友。
安薇娜是個開朗活潑的傢伙,沉默寡言的塔妮莎則遠沒有她那麼好的人緣,但安薇娜好像絲毫不在意這一點,她可以在塔妮莎身邊眉飛色舞地說上一簍子的話,即便塔妮莎幾乎沒有幾句迴音,她也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而當極少數的時候,當她逗得塔妮莎臉上露出笑容,她會樂得和過節一樣,抱著對方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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