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駙馬聽令[GL] - 重生之駙馬聽令[GL]_分節閱讀_18 (1/2)

她拔高了聲音,語氣里透著憤怒與威嚴,一時間鎮住了廷尉府的人。咸寧公主腳步漸漸放慢,停了下來,關注著宋致和張賀的僵持。
張賀的臉在燈火下晦暗不明,冷漠而不近人情。他冷靜地望著宋致,盯著她蒼白慌亂的臉,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卻很快地湮滅。他平靜地問道:“敢問駙馬,您戴了多年的那枚青鯉玉佩呢?”
“青鯉玉佩?”宋致腦海里浮現一塊狀似錦鯉的天然玉佩,她記得宋放時常帶在身上,好像很愛惜。當初宋放死時,他身上可沒有青鯉玉佩,宋致匆匆忙忙就進了咸寧公主府,哪裡有時間去想那枚玉佩在哪。她只好道,“不知道丟在哪裡了,許是被人偷了也不一定。”
“是被五公子偷了吧?”張賀冷笑道,“臣還記得,當初在名揚湖相遇時,駙馬就一直戴著那枚玉佩,當時駙馬還跟五公子說,因為那是你們宋家祖傳的東西不敢弄丟,所以特地掛在頸上。怎麼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駙馬在這半個月里,一句未提?”
宋致哼了一聲:“本官的玉佩丟了很久了,總不能逢人必說吧?”
“可臣去城中駙馬常去的地方都打聽了,駙馬在與公主成婚前一天,可還戴著青鯉玉佩去了一趟布莊。布莊的掌柜因為在取蜀錦時不小心碰到了駙馬,還看見玉佩在。又是在同一天,五公子接到一封信,梳妝打扮歡歡喜喜地出門,而後五公子消失不見,連駙馬的玉佩也一起不見了,難道說,五公子偷了駙馬的玉佩,逃之夭夭了嗎?”張賀步步緊逼,眼神凌厲,“臣之前與駙馬在酒肆中聽人談五公子,駙馬卻說和五公子許久不見印象模糊,可是布莊的人說駙馬買的錦最後是春風閣的人取走的,駙馬談及五公子,或是含糊其辭,或是顧左右而言他,莫不是心虛遮掩,又是什麼?”
宋致沉吟半晌,抬眼和張賀對視,她道:“就算是本官說謊,青鯉玉佩也丟了,那這能說明什麼?五公子失蹤是本官所為?可笑!本官能把五公子一個大活人藏哪裡去?藏公主府嗎?還是已經化為灰燼的司徒府?”
張賀忽然笑了,他一笑起來,臉上的冰霜瓦解了,使得他風俊神朗的臉更加明媚動人。
宋致覺得奇怪,想不通他在笑什麼,沉著臉道:“張左監這是何意?”
“臣是笑,駙馬親口承認了罪行。”
宋致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鬱悶道:“本官什麼時候承認了罪行?難不成夷為平地的司徒府真的藏了個大活人嗎?”
張賀淡淡一笑:“夷為平地的司徒府當然不可能藏了個大活人——”他臉色一變,眼神陰冷地盯著宋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藏的這位五公子,是個死人。”
他的語氣陰森森的,膽小怕鬼的宋致猛然嚇個不輕。她退了一步,被珺珺扶住,張賀認為她這是心虛的表現,嘴角的笑更加詭異。
“駙馬,您不記得,司徒府那具被劃得面目全非的男屍了嗎?”
宋致倒吸了一口冷氣,下巴抖個不停。她本來覺得張賀就是來恐嚇她根本沒有確鑿證據,萬萬沒想到鬧得滿城風雨的五公子失蹤案本人,竟然被毀容埋在了司徒府里,屍體上還很可能有關於宋放要命的證據。宋致心裡把宋放罵了個千百遍,恨不得把他的墳刨出來鞭屍,可如今她已經騎虎難下四面楚歌,就算刨墳鞭屍也無濟於事,除非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活過來。
這都算什麼事啊!她的太歹命了吧?重生醒來全家要掛,假冒駙馬用生命博弈,家被燒了間接害死幾百人,生個病暈倒幾次,被宋謙教訓完被公主各種體罰,焦慮並且提心弔膽了三天還沒得到公主原諒,得,被長得帥的朋友指控是殺人兇手……宋致真的想破罐子破摔地坐在地上大哭一句:“欺負人!”
第18章 駙馬是說本宮很兇嗎?
就在宋致準備一頭撞死以示清白的時候,一身正氣的咸寧公主從天而降前來給她解圍了,她在看到咸寧公主的那一剎那,彷彿被加持了無敵的勇氣,把被欺負得快哭出來的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趾高氣昂——屁顛屁顛地跑到咸寧公主身邊,癟著嘴哇的一聲就哭了:“公主,他們……他們欺負人!”還附帶跺了跺腳,女孩子的嬌態畢露無遺。
咸寧公主覷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耐心安撫道:“放心吧,他們不敢。”目光卻是看向張賀,氣場全開,微微蹙眉道,“張左監,這是你做什麼?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張賀上門來的時候就做好這個準備了,他先是以臣下之禮拜見咸寧公主,而後挺直了腰,不卑不亢地道:“臣奉命捉拿殺人兇手,王子犯法尚與庶人同罪,公主莫不是要包庇兇手么?”
他話音剛落,咸寧公主便冷冷地呵斥一聲:“放肆!”語氣里充滿著濃濃的殺機與怒意,那平靜的臉上早已露出駭人的威勢,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
全場的人都被她威懾,不由自主地膝蓋一軟,惶惶然跪了一地,連本來還鎮定自若的張賀也冷汗涔涔,撲通一聲跪下,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銳利的眼神。
只剩下宋致還站在咸寧公主的身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心有餘悸。她其實也想跪著,可咸寧公主見她腿一彎,就伸手鉗制住她的手臂,讓她雙腿顫抖,卻站得穩穩的。
一人之威,竟至斯矣!難怪一直說雷霆之怒,宋致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她的心嚇得撲通撲通跳,差點沒丟臉地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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